落荒而逃的王離,有條不紊,顯然是早有準備!
成敗皆在掌控之中,這種人,絕對是一個很可怕的對手!
穿過酣戰的快艇,秦天直奔王離追去。
這一次,僅剩王離一人,秦天真的很好奇,他還有什麼樣的手段?
不過,秦天的心裏,還有另一個念頭,那就是,王離也許不是要逃,而是要魚死網破!
剛纔在戰機上,秦天就有了這樣的想法,也因此,才立刻下令,讓人攔截王離。
魚死網破,絕對符合凶神殿的作風!
爲了東海王島,王離傾注了太多的心血,隱忍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拿下王島,轉眼間,煙消雲散,他一定不甘心!
“停!”
突然間,王離停下了快艇,轉頭道:“秦龍鞭,事已至此,你放我一馬怎麼樣?”
“我保證,從今天開始,不再踏足東海王島半步,也不再回凶神殿,如何?”
“嗯?”
王離這一回頭,給秦天整不會了。
放你一馬?
開什麼玩笑?
哪怕鯨落城以及之前的事情,一概不提,僅僅只是禁忌島,以及清平山的實驗室,秦天也不可能放過他。
要知道,清平山實驗室裏的那些毒靈戰士,可都是來自於東海王島,全部是金衣侯的手下,以及一些反對他做島主的人,足足數百人。
況且,他還是凶神殿的堂主,爲了這一切,他不知道害死了多少無辜的人,現如今,還想讓秦天放他一馬?
癡心妄想!
直勾勾的望着王離,秦天道:“王離,事到如今,你想讓我放過你,未免太不現實了一些。”
“不過,你的任務失敗了,以凶神殿的作風,你回去,恐怕也沒什麼好結果。”
“不如選擇與龍隱合作,戴罪立功,也許,我可以保你一命!”
對於整個凶神殿而言,王離只是一個堂主而已,也許,只是一個小角色。
如果能通過王離,而挖出凶神殿,那麼,也不失爲一個好辦法。
“失敗了?”
然而,對於秦天的說辭,王離只是一笑道:“秦龍鞭,誰告訴你我的任務失敗了?”
“我承認,我確實是嘀咕了你的實力,沒能成功殺了你,這讓我很意外,可是,這並不能代表我任務失敗了。”
“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其實,從你踏足東海的那一刻開始,我的任務就完成了,明白嗎?”
相對而立,王離的神色,十分的輕鬆,完全沒有落荒而逃,或者是走投無路的慌張。
“嗯?”
只不過,王離的一番話,讓秦天皺起了眉頭,疑惑道:“王離,這是什麼意思?”
疑惑的盯着王離,秦天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
這一種感覺,其實,在踏足東海之後,就一直縈繞在心頭,可是,他始終想不通。
現如今,王離這麼一說,讓他心中的疑惑,越發的深刻,似乎忽略了什麼事,然而,卻又想不通。
“呵!”
笑了笑,王離話鋒一轉,淡然道:“秦天,說實話,我真的很佩服你。”
“如果不是立場不同的話,我想跟你交個朋友,當然了,我知道在你的心裏,我一定是惡貫滿盈,死不足惜。”
“可是,終有一天你會知道,這世界,遠比你想象的複雜,你看到的世界,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
“對於廣闊的世界而言,東海也好,龍隱也罷,哪怕是那皇族,也不過是螻蟻一般的存在。”
“你也好,我也罷,我們都是身不由己,你所堅持的正義,未必就是正義!”
“而我所做的惡,也未必就是天理不容!”
“秦天,有緣再見!”
正說着話的王離,突然衝他揮了揮手,做了一個再見的手勢。
噗通!
下一秒,王離縱身一躍,一頭扎進了海里。
“嗯?”
愣了下,秦天沒有任何遲疑,也立刻跳下了快艇。
只見,王離正奮力向着遠處游去,而遠處,有一頭龐然大物,正在虎視眈眈。
抹香鯨?
這、這是王多魚的阿香?
一眼之下,秦天瞪大了雙眼,海底的巨大生物,正是王多魚的那一頭抹香鯨!
而如今,它正在等着王離,似乎等候了許久!
噗!
嘩啦啦……
果然,在看到王離的一瞬間,阿香遊了過來,駝起他,急速遠去。
“……”
這一下,秦天傻眼了,這TM怎麼追?
這可是一頭抹香鯨,海底的霸主!
別說能不能追上,哪怕能追上,又能怎麼樣?
猛地浮出水面,秦天立刻給徐遊之打電話,一方面讓他通知王多魚,吹響她召喚阿香的哨子,另外一方面,安排戰艦去搜索阿香的去向。
去追抹香鯨,顯然是不現實,以秦天如今的實力,哪怕拼了命也追不上一頭抹香鯨。
不多時,快艇與戰艦,以及空中的戰機,呼嘯而來,然而,王離早已不見了蹤影。
“啥?”
“騎着抹香鯨跑了?”
一說王離是騎着鯨跑了,衆人也是一片譁然,這也太生猛了吧?
不過,秦天也並沒有告訴衆人,那一頭抹香鯨,之前是王多魚的寵物,而且,他也騎過一次。
如果沒猜錯,王離之所以馴化了阿香,是因爲這一段時間,王多魚沒在。
“稟龍鞭,東海辮子王王尚清,以及其他黨羽,皆已捉拿歸案,請龍鞭定奪。”
回到禁忌島,二長老蕭義,帶着一批龍獄的成員,將王尚清等人押了過來。
“饒、饒命,秦龍鞭饒命啊……”
一看秦天面色冰冷,髮鬚皆白的王尚清,嚇得魂不附體,求饒道:“請秦龍鞭明察,這一切,都是王離所爲,與我無關啊……”
“我只是、只是想拿回屬於我的島主之位罷了,從沒有想過勾結什麼凶神殿,也沒想過要害大小姐啊……”
其實,王尚清之所以怕,除了怕秦天之外,也是徹底被這一次的事情嚇傻了,凶神殿的出現,對於他來說,幾乎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不得不承認,辮子王的野心是不小,可是,正如他之言,他從來都沒想過要勾結什麼凶神殿。
老傢伙一大把年紀了,覬覦島主之位,也是想爲小兒子王寶,留下一些基業罷了。
東海內部,怎麼鬥,怎麼打,都沒有太大關係,終究是王島內部的事情。
可是,一旦勾結凶神殿,那性質就不一樣了,這一點,王尚清很清楚。
對於此,秦天並未過多在意,詢問道:“既然是這樣,其他先不說,本龍鞭先問你,金衣侯在哪裏?”
金衣侯死了?
說實話,秦天一直不信,他覺得,執掌東海這麼多年的王冕,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