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氣氛變得融洽起來。
秦天陪着老掌櫃喫肉喝酒,回憶一些昔日的趣事。談到他和陳二狗因爲練功不專心,被老掌櫃罰站三天三夜,陳二狗耍滑頭,用一根棍子綁在背後支撐。
結果睡着了整個人連着棍子直挺挺摔倒。
然後,被老掌櫃責令,揹着棍子睡了三個月。
老頭子哈哈大笑。
“二狗那小子也是個人物。”
“只不過,比你還是差點。所以我只是隨便教一教,不收他。”
醉意朦朧,老掌櫃終於不再故意板着臉。看向秦天的眼神,也充滿了欣慰。
就差說,秦天是他這輩子最得意的作品了。
秦天心中一動,想說自己血脈異常的事情。不過想了想,還是忍了下去。
太飄渺了。
他承認,自己比常人多一些悟性。也願意相信,能有今日的成就,都是自己用汗水換來的。
沒有人比他知道,他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因爲當時,他發誓要從這裏走出來。去見自己的妻子。
……
時候差不多了。
是時候離開了。
秦天倒是想一直留在這裏,過無憂無慮的時光。但是,畢竟,外面還有太多的事情等着他去處理。
“你確定,沒有別的事情要問我了?”最後,老掌櫃忽然冷笑的說道。
秦天楞了一下:“還有什麼事情?”
老掌櫃冷笑不語。
秦天拍了下額頭,道:“看看我這記性。把最重要的一件事給忘了。”
“小師妹她忽然跑來看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她……還好吧?”
老掌櫃哼了一聲,咬牙道:“算你小子還有點良心!”
“你要是想不起來,就真白瞎我的心了!”
“我把雲丫頭託你照顧,你照顧的什麼?”
“你對她關心了嗎?”
秦天心說,那丫頭還用我來操心嗎?她可比我野多了。
但是在老掌櫃的心目中,冷雲就是一個嬌弱的小妹妹。是需要他這個大師兄無微不至關照的。
所以,他不敢回嘴。笑嘻嘻的道:“這不是聊天太多了,一時忘記了。”
“真的師父,小師妹她只是單純來探望嗎?”
老掌櫃的臉色,再次陰沉了下去。
“當然不是。”
“不知道她聽到了什麼風聲,來找我打聽她父母當年慘死的事情。”
“之前,她已經殺了幾個人。但是這次忽然告訴我,她好像發現了幕後另有隱情……”
“東瀛局勢複雜,各種勢力盤根錯節,歷史悠久,不比咱們龍國差。”
“別的不說,他們的忍術,雖然最初是從咱們龍國流傳過去的低微武道。但是已經被他們研究到了極致。”
“所以我叮囑冷丫頭,千萬不要擅自行動。”
“不過她的性子我也知道,只怕是聽不進去的。”
“你回去之後,立刻聯繫她。要確保她的安全,知道了嗎?”
“好的好的。我回去之後馬上辦!”
“你放心。我不會讓她出事的!”秦天急忙保證。
老掌櫃這才點了點頭,道:“滾吧。我也困了。”
“以後沒事不要再來打擾老子清淨。”
說着,翻身躺下,很快呼呼大睡起來。
秦天站起來,對着老頭低聲說道:“我重建了天罰,如今在南七省,也算是站穩了腳跟。”
“天罰是你的,有朝一日,我希望你能出山,我把天罰還給你。”
雖然這裏衣食不缺,無憂無慮。但是,他又怎麼忍心,老頭的餘生消磨在這裏。
秦天希望,有朝一日,老頭能夠解開心結。重新生活在陽光之下。
老掌櫃似乎沒有聽到,鼾聲更大了些。
秦天笑了笑,轉身,大步離開。
……
回到上面,蕭破虎和聶青龍,早就談完事情,在翹首以盼了。
看到秦天,蕭破虎激動的迎了上來。
“老大,談完了嗎?”
“沒事的話,咱們去喝酒吧!”
“你好不容來一趟,今天不醉不歸!”
秦天搖了搖頭:“你沒聞到我身上的酒味嗎?跟老頭子喝了一瓶。”
“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有空再聚吧。”
說着,徑直朝外面大步走去。
蕭破虎一臉的鬱悶。
聶青龍急忙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老蕭,別傷心。你可以把你們北境獨有的戰歌酒裝到戰機上,老大回去之後有空再喝。”
“記得,要多裝點啊!”
蕭破虎明知道,聶青龍是打着秦天的名義要酒,不過也沒有辦法。
他再次開車,帶着秦天和聶青龍,來到了機場。
停在這裏的梟龍F35之上,已經裝了十大壺、整整一百斤戰歌酒了。
北境戰歌酒,不僅僅是一種烈酒,還承載着幾乎北境整個的光輝歷史。據說當初北境剛建軍的時候,由於氣候惡劣,很多戰士都受不了。
別說是訓練了,一個個凍的手腳開裂,連牀都下不了。
當時一位軍醫,根據古方,取北境冰泉之水,用當地特有的一種高粱做主料,釀製出來一款烈酒。
戰士喝了之後,冰天雪地,也不畏寒冷。
後來,這便成了北境兒郎不可或缺的口糧。
打了勝仗,他們暢飲戰歌。兄弟分別,他們痛吟戰歌。
戰歌,像血液一樣,構築起了一個隱形的北境圖騰。
所以也就可以想見,聶青龍這個曾經的軍中豪傑,對戰歌酒是如何的敬仰和渴望。
不僅僅是他,龍國熱血男兒,那個不渴望暢飲戰歌?
那喝下去的,不是烈酒,而是鐵血軍魂!
在胃中燃燒的,不是酒精,而是保家衛國,永不服輸的精神!
戰機騰空,下方的冰原,漸漸消失在遠方。龍城距離北境,幾千裏距離。
梟龍戰機,一日來回。到了龍江城外的時候,正是夕陽西下。雷豹開着吉普車,已經等候多時了。
除了他,林雀也開着秦天的那輛陸巡,等候在旁邊。
“老大,我就不打擾你了。”
“還有點事情,我跟雷豹去辦。”
“那啥,分我幾壺?”
聶青龍看着從戰機上搬下來的戰歌,眼饞的不行。
秦天笑道:“你搬走三壺吧。剩下的,我給天罰三壺。”
“還有四壺,我自己留兩壺。給紀星兩壺。”
“正好他結婚,我不知道送什麼。送上兩壺戰歌酒,應該夠意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