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鼓起勇氣,看着傅庭深渴望的說:“我想報答你,是你救了我弟弟的命,無論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稚氣的話語迴盪在這夜幕中,夏至的暗示已經很明顯,她的眼神膽怯懦弱帶着股子驚慌失措。
傅庭深濃眉微擰,“你弟弟是因爲我弟弟變成這樣,你爲什麼還要報答我,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應該去做的,收起你剛纔的話,我不需要你付出什麼。”
夏至愕然,她在這裏上班有一段時間,見慣了那些臭男人饞她的身子,總是變着法的讓她出臺,她全部拒絕,在她眼裏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動物,他們都很難去拒絕投懷送抱的女人。
傅庭深的回答讓夏至最開始以爲會鬆口氣,最後是隱隱的失落。
她脫口而出的追問,“爲什麼?是我不夠年輕漂亮嗎?我不需要你負責,是我心甘情願的。”
傅庭深擡起左手,修長纖細骨節分明的長指,無名指間那枚白金戒指,在夏至眼中是刺眼的存在。
他的眼神帶着不近人情的冷淡,“我結婚了,小姑娘你和一個已婚男人說這些,是不是不太合適。”
夏末這纔不得不想起,傅庭深的老婆和她年紀一樣大,同樣的年輕,臉蛋不知道要比她漂亮多少倍。
她自尊心受挫,還是不想放棄,她咬牙堅定的眼神看着傅庭深,“你什麼時候需要了,可以隨時來找我,我可以一直等你,我不想欠別人的。”
傅庭深淡淡的笑了笑,夏末擡眸凝視着這丰神俊朗的男人,不知道怎麼樣纔可以和他走的更近。
她深吸一口氣,隨後脣角馬上盪漾起笑容,故意忽略剛剛聊的沉重話題。
“傅總,我們能不能加個微信,我怕……我怕我弟那邊解決不了。
傅庭深把他的手機點開,找到微信號遞給了夏末。
YX1029。
前面那兩個字母,他自然知道了,是宜熙名字的縮寫。
回到包廂,夏至還跟在傅庭深身後,這是她最後一天上班,有了傅庭深的那筆錢以後,她足夠可以去安心照顧她弟弟,不用再委屈自己,身陷囫圇。
說是談生意,不過就是寥寥數語,傅庭深拍了下蒙修文的肩膀,俯身靠近他耳邊問,“你要回去嗎?一起走。”
蒙修文點頭,傅庭深要離開,在場的人也沒有人敢挽留。
金夢一直在這兒附近轉悠,晚上也沒上這鐘,盯着有風吹草動再告訴宜熙。
她在走廊看到的畫面,兩個男人帶着夏至,夏至就和小媳婦似的跟在傅庭深身後。
兩個男人一個女人,金夢腦海裏立馬蹦出不健康的畫面,嘴裏小聲嘟囔着:“要不要玩的這麼開啊。”
蒙修文停下腳,不懷好意的眼神狡黠的笑着,故意問說:“小姑娘,你是跟着我們幹嘛?”
夏末立馬求助的眼神看向傅庭深,需要她幫忙解圍。
酒吧門口敞亮的光線下,小巧精緻的五官寫滿了窘迫。
“是傅先生說送我回家的。”
蒙修文的笑容擴更深,也沒把這小女孩避開,當着金夢的面說:“庭深,你結婚以後不都是修身養性了嗎,今兒這是怎麼了,要開葷?”
傅庭深冷了蒙修文一眼,示意讓他閉嘴。
他也不爲自己辯解什麼,司機已經在門口等着,蒙修文很識趣的要去坐副駕駛,把後面那寬敞的地方都留給他們兩個。
傅庭深把蒙修文攔住,讓夏至座進去。
宜熙的電話準時十二點之前打過來,看到屏幕裏傅庭深對宜熙的備註是老婆’
蒙修文心裏發酸,羨慕這纔是夫妻,老公回來晚了,還知道要查崗。
“你在哪裏啊,怎麼還不回家”
傅庭深聽出宜熙的情緒似乎不是很高,說話的聲音也是沒精打采的。
“我儘量,送完一個朋友回去,我就回家。”
蒙修文轉過身手指遞到脣邊,讓夏至不要發出聲音。
傅庭深明明覺得沒什麼,被蒙修文這麼一搞,倒是覺得自己做了對不起宜熙的事情。
夏至揉了揉鼻子,感覺忍得五官都扭在了一起,偏巧不巧的打了個噴嚏。
她馬上捂住自己的嘴,像是受了驚嚇的小白兔。
宜熙那邊立馬驚覺的問傅庭深,“我怎麼聽到女人的聲音?你這麼晚了,是送女朋友回家?”
傅庭深微微眯了眯眼,似是對這一個小插曲的不滿,“回家再跟你說,大概一個小時左右到家。”
掛斷電話後,夏至這纔敢開口,垂眉眼低的樣子,更讓人我見猶憐。
“對不起,我剛纔沒忍住,實在不好意思。”
蒙修文狐疑的眼神打量着夏至,“到底是你故意的,還是真的沒忍住?“
夏至終於擡起眼,茫然的看着傅庭深,“我有點感冒了,要不要您再打個電話給家裏的太太解釋一下。”
傅庭深面無表情,眉眼裏暗藏的霸氣讓人心慌,“不需要,她沒那麼計較。”
夏至雖然不太關注娛樂圈的事情,但是宜熙的人氣,總是讓人不能忽略,時不時的就要上微博熱搜。
她前幾天還看過網友爆料,說宜熙和傅庭深的婚姻已經名存實亡的地步,夫妻倆都是互不干涉,宜熙從森皇娛樂解約自立門戶,無非就是要少了傅庭深的庇護,看着是水往高處走,其實是被逼無奈。
傅庭深讓司機把夏至送到她租的老房子裏,這裏離市區比傅庭深想的還要遠,要三十幾公里。
把夏至送回家以後,蒙修文這纔來了精神,他笑嘻嘻的開口說:“庭深,你這是要破戒了?不過這女孩我看着也就那樣,倒是很乖巧,很能激發男人的保護欲。”
傅庭深睏意來襲,微微閉眼,“我早就已經過了這個年紀,保護好老婆和孩子就夠了,去保護別人幹嘛?”
蒙修文聽了這話,就更不理解,傅庭深現在唱的是哪齣戲。
他說:“我什麼時候也能說出這話,結婚到現在連個蛋都沒生出來,沈遇安我懷疑她一直在喫避孕藥,就爲了能離婚的時候和我斷的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