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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溪的態度再一次激怒了顧夜恆,他把她從牀上拖起來捏着她的下巴讓她直視着他。
“你必須給我解釋清楚!”
放在以前,對於顧夜恆的動怒季溪可能會瑟瑟發抖不知所措,但是現在她早已不再是當年的她了。
面對顧夜恆的質疑,她傲慢地高擡起頭並不慌亂半分。
“解釋什麼?”她朱脣輕啓,語氣裏有了一絲薄涼更多的是委屈。
顧夜恆呀顧夜恆,真是一個壞傢伙!
顧夜恆見季溪嘴硬,心裏的氣更不順了,他反身拿過季溪的手機把朱子峯跟她的聊天記錄調了出來。
然後把手機懟到她面前。
季溪皺着眉往後躲了兩寸這纔看清手機裏的內容。
朱子峯一共給她發了三條信息,每一條都讓她覺得莫名其妙。
所以顧夜恆剛纔的情緒是因爲看到這些內容?
季溪愣了兩秒,她確實需要解釋解釋,可是……
“你怎麼知道我手機的密碼?”
“很難猜嗎,以前是我們相遇的日期現在換成了兒子的出生日期。好了,別你岔開話題了,我問你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你跟朱子峯有什麼約定?”
“他爲什麼會問我對你好不好?”
“我不知道。”季溪把手機扔到了牀上,抱起了雙臂。
她是真的不知道,在幾分鐘之前她一直以爲朱子峯只是汪哲寒喜歡的一個校友而已,跟她毫無關係。
所以她採取了一個拒絕溝通的姿勢。
而且……
“你似乎跟這個朱子峯很熟悉?”季溪反問道,“還知道他是校籃球隊的,你是不是又在給我下套?”
“我給你下什麼套?”
季溪勾了一下脣角,做出一個對方明知故問的表情。
她覺得現在她很有必要跟顧夜恆好好談談。
“顧夜恆,我覺得我們之間缺乏信任,你從來都沒有相信過我。”
“是,對於杜沙的事情我確實一點都不喫醋,因爲我覺得就算杜沙對你有想法那是她的事情,只要你沒有想法就行了,所以我不會喫這種乾醋。犯不着也降低了我的格局。”
“但是你沒有必要爲了修正我的觀點就給我下這種套。朱子峯,我都不知道他是誰,他發信息說跟我有約定你就來質問我有什麼約定,我哪知道我跟他有什麼約定?”
顧夜恆:“那他爲什麼要給你發這種奇怪的消息?”
季溪:“不是你指使的嗎?”
顧夜恆,“……”
季溪從牀上起來,拿過枕頭又把被子抱進了懷裏,她對顧夜恆說道,“我覺得你應該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今天你自己一個人睡吧,我到樓下去睡。”
說完,她氣呼呼地走了。
留下顧夜恆穿着浴袍坐在光溜溜的牀上。
季溪去了客房,她把枕頭被子往牀上一扔,一頭扎進了被子裏。
她現在十分生氣,這種氣就像一股無名的火一樣頂着她胃生疼。
這時,她的手機又響了,又是一條信息推送。
季溪拿過手機查看,是朱子峯發過來的,他問她爲什麼不說話。
說話?
說什麼話?
季溪直接給他撥了語音通話。
對方一接聽她就質問道,“我說同學,我跟你熟嗎,你半夜不睡覺給我發一些亂七八槽的信息是什麼意思?”
對方,“……”
季溪繼續連珠炮地說道,“什麼叫我跟你的約定,我跟你有什麼約定,你是不是信息發錯了人?”
對方說了一句對不起。
不過馬上他又說道,“我知道你可能忘記了,但是我這裏有你給我寫回信。”
什麼玩意兒?
季溪也懵了。
“你是叫朱子峯嗎?”她跟他確認。
對方嗯了一聲。
“不好意思這位同學,”季溪壓住火,“我是今天通過杜哲寒才知道你名字的,我覺得大學四年我肯定跟你沒有交集,回信,你確定是我寫的?”
對方掛了語音,然後給她發過來一張圖片。
季溪點開,就看到了一行字:如果我過得不幸福,希望你能來找我。
落款是她的名字。
但字並不是她的。
我去,誰冒充她給別人回了一封如此曖昧的信。
季溪把圖片保存,然後給對方回了一句抱歉,“剛纔跟你發脾氣確實是我不對,但這信不是我寫的,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回學校去查我的筆跡。”
說完,她把對方直接拉黑了。
因爲,她也不想憑空多出一個追求者。
只是,當年是誰給朱子峯迴了一封這種曖昧不明的信呢,既然是回信,那朱子峯肯定也給她寫了一封信。
那信呢?
季溪突然想到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