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跟葉楓分手後,除了工作需要聯繫用的社交軟件外,季溪把其它不需要的社交軟件都給刪了。
所以,關於網上對她的評論,她一概不知。
當然,她也不是什麼當紅藝人也不是什麼流量明星,所以關於顧夜恆心繫於她的這種信息也很快就被其它的新聞給蓋去。
但身邊的人對季溪的看法卻在這些不經意的信息中慢慢地改變。
週一她上班的時候,公司上下都把她當成了顧總心中的白月光。
連食堂打餐的阿姨都對她畢恭畢敬起來。
現在她是季助理,誰知道以後會不會是老闆娘。
以前季溪喫飯的時候,總有幾個對她抱有好感的有爲青年會端着餐盤過來跟她聊上幾句。
現在,這些動過歪心思的男員工唯恐避而不及,生怕被人知道他對季溪有過想法。
甚至連正眼看她的勇氣都沒有。
因爲他們害怕消息傳到顧總耳朵裏。最後自己被炒了魷魚。
而且還有人說顧總善嫉。
季溪雖不看網上的傳聞,但對身邊人對她的態度還是敏銳的感覺到了。
"這食堂的阿姨怎麼了,爲什麼今天還特意給我加了一個雞腿,情況有些詭異。"跟簡碌一起喫飯的時候她把雞腿亮給簡碌看。
簡碌笑着回答道,"你還不知道?現在公司上下都在傳顧總要追你。"
"這消息是簡祕書你放出去的?"
"我沒接到授意。"
"那就是顧總自己放出去的。"季溪撇了撇嘴,"顧總這個人做事還真是雷厲風行,說要公開追這一上班就搞得人盡皆知了。"
"顧總做事一向認真。"簡碌說完看向季溪,問道,"你呢,會公開接受顧總的追求嗎?"
"不會。"季溪回答的十分肯定,"顧總公開追求我是給我公開拒絕他的機會,"季溪用筷子挑着盤裏的米飯笑着說道,"因爲他知道我想做一朵無人能採摘的高嶺之花,他也知道我想讓那些看不慣我的人恨我恨得牙癢癢。"
"顧總還真是……刷新了寵女友的新技能!"簡碌嘆了口氣,"我自愧不如呀。"
"簡祕書是還沒有交女朋友,等交了女朋友我相信簡祕書寵女友的技能無人能及。"
"你對我這麼有自信?"
季溪挑脣笑了笑,"往聖誕樹上掛禮物的點子都能想到,簡祕書何必這麼謙虛。"
簡碌。"……"除了拼命往嘴裏扒飯,他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季溪現在簡直就是顧總2.0版。
喫完飯,季溪回到十六樓午休,還沒躺下,顧夜恆的信息就發了過來。
"到天台來。"四個字,不容拒絕。
季溪坐電梯到了三十三樓,然後從側樓梯爬上了天台。
星耀公司所處的大樓天台她經常光顧,但是恆興集團大廈的天台她還從來都沒有來過。
雖然顧夜恆告訴過她養護人員的工作時間點,但是在三十三樓寄宿的那幾天她根本沒有時間上來。
想想從星耀調到恆興的這些日子裏,她所有的空閒時間幾乎都被顧夜恆給佔用了。
以各種各樣的理由。
今天他又找的什麼理由?
季溪步入天台,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兩排寬葉榕,寬葉榕不高盛在巨大的花壇裏。四周用各類花卉點綴,遠遠看去很有一點熱帶雨林的感覺。
再往裏走就是各種見過沒見過的植物,有開花的有不開花的,擺放的錯落有致讓人心曠神怡。
"顧總?"季溪喊了一聲。
"這裏。"顧夜恆的聲音。
季溪矮腰從一株藤蘿下鑽過去,就看到顧夜恆坐在一架鞦韆上悠閒的喝着紅茶。
"過來。"他放下茶杯拍了拍身側的位置。
季溪走到他面前,擡起頭看着這巨大的鞦韆,然後又看了看鞦韆椅上鋪着的雪白羊毛毯。
"你平時還來這裏盪鞦韆?"她指着鞦韆問他。
"想說什麼?"
季溪捂着嘴偷偷一樂,"我想說沒想到我們高冷的顧總還有一顆少女心!"
"我讓人特意爲你準備的。"顧夜恆站起來十分不爽地瞪着季溪,"我忙着討你歡心,你卻取笑我有少女心,季助理,你最近越來越上頭!"
"哦,爲我準備的?"季溪做了一個誇張的喫驚表情,"顧總爲了追我下這麼大的血本。"
"不下血本你怎麼知道我追你的決心有多大。"顧夜恆又坐了下來,然後再次拍了拍身側。
季溪坐了過去,顧夜恆馬上摟住她的腰。
"我聽簡碌說你會公開拒絕我?"他看着她,神情逐漸嚴肅。
季溪看着他微笑,"簡祕書果然是個好祕書,每條信息都會如實傳達。"
"別岔開話題。"顧夜恆捏着季溪的小下巴,讓她正視他。
"是,我是說過。"季溪承認。
這也沒什麼不好承認的。
"那你說說看,你會怎麼拒絕我?"顧夜恆問。
季溪回答道,"你怎麼表白我就怎麼拒絕。你說做我女朋友吧,我會說不好意思沒興趣;你說我喜歡你。我會說暫時不想談情說愛。"
"完全不給機會?"
"要是給機會不就Low了。"
"說的也是,我顧夜恆的女人不能Low。"
顧夜恆說着拉過季溪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他攬住她的腰,閉着眼靠在鞦韆椅上。
鞦韆椅輕輕搖晃,一副恰意的午後時光。
"季溪,"他突然開口道,"我宣告天下說要公開追你,其實根本沒打算要你答應,我甚至希望你再高傲一些,爲自己積累一些資本。"
"什麼資本?"
"一個人也可以與世界爲敵的資本。"
季溪看着他。
他依然閉着眼睛,"季溪,你要記住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這世界唯一能打倒自己只有自己,不要在意別人的否定。你是你,獨一無二的你!"
"幹嘛要跟說這些?"
顧夜恆睜開了眼睛,他的目光如深海一般。
"雲慕錦女士十分擅長打擊人,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她比我還要毒舌。"
"雲慕錦女士……你媽媽?"
"是的。"
季溪驚覺,怪不得顧夜恆要喊她上天台,原來是顧夜恆的母親知道了他們的事。
"所以她不希望你追求我?不,應該說她想阻止你追求我?"
"沒人能阻止我幹任何事,雲慕錦女士也不例外,我一個三十歲的男人早就過了聽話的年齡。我跟你說這是是想告訴你,柿子都是從軟的開始捏,我希望你不要當那顆被人捏的軟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