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溪領着顧夜恆出門,然後又去敲了原本屬於她的房間。
徐子微穿着一條長袖絲裙就出來了。
"顧總在電梯口等您……"季溪掃了掃徐子微的穿着,"徐小姐就穿這一件出去?"
"當然不是。"她轉身拿出一件貂皮大衣,全黑色的質地一看就是高檔貨。
她把大衣搭在胳膊上,衣角拖在地毯上,扭着腰肢朝電梯走去,看背影倒是有幾分風情。
徐子微長得並不難看,但也不能稱之爲美女,如果給相貌打分,十分爲滿分的話,徐子微的長相可以打至五到六分的樣子。
不過她身材不錯,腰細臀圓,就是胸若有些扁平。
"Kevin!"她笑着跟電梯口的顧夜恆打招呼。
如果不是認清了她的真面目,季溪倒是挺喜歡聽徐子微的聲音。清脆如玉盤,落字如灑珠。
顧夜恆朝徐子微點點頭,然後把目光越過她落到季溪的身上。
"季助理,你要不要換身衣服?"剛纔出來的急,他沒有注意季溪依然穿着薄絲襪。
雖然大衣過了膝,酒店裏有空調,但是半截小腿露在外面,顧夜恆還是擔心外面這麼冷的天季溪會凍到。
"不用,我也沒衣服換。"季溪笑着回答,然後伸出手按了電梯門。
門開了,她招呼着顧夜恆跟徐子微進去。
三個人到了大廳,季溪讓顧夜恆跟徐子微在裏面等一下,她出去看預約的車有沒有到。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季溪縮着脖子站在車道等預約的車,寒冷的夜風颳着,不到一分鐘她的腿就失去了知覺。
她跺着腳想,果然漂亮是要付出代價,想想那些明星們,大冬天走紅毯還光着胳膊跟腿。
想想都可怕。
五分鐘後,車來了。
季溪返回大廳去喊顧夜恆跟徐子微,一冷一熱她直接打了一個噴嚏。
顧夜恆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出去的步伐加快了一些。
徐子微也瞅了季溪一眼,然後從包裏拿出一包紙巾遞給她。
"謝謝。"季溪連忙打開按住了鼻子,剛纔她確實把鼻涕都凍出來了。
"季助理確實應該多穿一點,這麼冷的天你身上的這種大衣是御不了寒的。"
季溪又打了一個噴嚏。
徐子微用手擋着臉也快步地走了出去。
幸好預訂的餐廳溫暖如春,不過季溪的鼻涕還是不停地往下流。
她懷疑自己可能感冒了。
主菜上來後,季溪隨便吃了兩口就跟顧夜恆請假。
"我喫完了想先回酒店。"
顧夜恆把自己的大衣拿過來遞給她。
季溪愣了一下,連忙說道,"我不冷的,顧總您不有把衣服借給我穿。"
"我是借給你穿嗎?我是讓你把衣服拿回去。這是手工定製的衣服不要給我拿起褶皺來。"
季溪伸手接了過來。
正準備走,顧夜恆又叫住她,他把一張房卡遞給她,"八點半的時候幫我把浴缸放滿水,水溫控制在三十九度。高一度不行,低一度也不行,拿溫度計量。"
"這麼嚴格嗎?"季溪小心地接過房卡,有些不敢相信地咕了一句。
顧夜恆殺人的眼色就掃了過來。
"對不起,我多嘴了。"季溪連忙道歉。
她確實不是一個合格的助理,要是簡祕書的話肯定會恭敬地說一聲知道了。
顧夜恆繼續吩咐,"你回去後還要給章副總髮一份郵件,告訴她明天的會議我可能無法參加。"
"好的。"
"回去的路上給我買點藥。"
"什麼藥?"
"胃……藥。"
"您的胃又不舒服了嗎……好的。"季溪果斷地閉了嘴。
"回去吧。"顧夜恆繼續喫自己的東西。
季溪朝徐子微示意了一下,舉着顧夜恆的大衣朝餐廳外走去。
看着季溪的身影消失在餐廳門口,徐子微微笑着看向顧夜恆,"Kevin你剛纔給衣服她是擔心她冷嗎?"
"不是擔心是關心。"顧夜恆叉起一塊牛排放裏了嘴裏,他喫東西一向很慢,所以喫相十分優雅。
"兩者有區別嗎?"
"擔心是被動,關心是主動,我一向喜歡主動。"
"那你跟我說的捧殺只是什麼意思?"徐子微放下刀叉蹙起了眉頭,她覺得自己被顧夜恆給耍了。
顧夜恆也放下刀叉,"只是一個藉口,希望徐小姐幫我的藉口。"
"幫你?"
"是的,我不是什麼正人君子,行事從來都不追求光明磊落,因爲我在意的從來都是結果,而不是過程。"
"我……"
"理解不了?通俗點說我不是什麼好人,爲了達成目標我會利用任何人,包括徐小姐。"
"你在利用我?"
"徐小姐何必這麼驚訝,你我之間本是交易,交易就是互相利用的過程。"顧夜恆又拿起了刀叉,"目前來看徐小姐完成的還不錯,作爲條件我會幫徐小姐成名的。"
"呃?"徐子微沒想到顧夜恆把話題轉到這上面來。
她頓時來了興趣。
"怎麼幫?"
"那要看徐小姐對那一方面有興趣。如果想演電影,我可以投資,如果想繼續上綜藝節目,我幫你聯繫,任何資源只要徐小姐開口。"
"如果我要的不是這些呢?"
"我還有一套方案,跟我訂婚,爲期三個月,三個月後徐小姐在社交平臺發佈我們解除婚約的聲明,把自己塑造成一個爲了事業放棄家族聯姻的女人,你肯定會出名。"
"現在是讓我選擇嗎?"
顧夜恆攤了一下手。
"我能問爲什麼要我跟你訂婚,之前Kevin你不是說沒有訂婚的慾望嗎?"
"我是沒慾望,可我想把季溪留在身邊。但是她繼續待在恆興的條件就是讓我跟你訂婚,她說如果我不訂婚,外界就會揣測她在我身邊的動機,她說她只想好好工作不想跟任何人有感情糾葛,這任何人中包括我。"
"你是爲了她纔跟我訂婚?"徐子微的目光暗談下來,這一刻她甚至有些心痛。
顧夜恆的話讓她更心痛。
"是,如果不是因爲她,我可以連看都不會看徐小姐一眼。"
"如果我拒絕呢。"
"沒關係。我說過,跟我訂婚的人可以是任何人,包括曾麗珠小姐,只要能讓季溪打消顧慮,我不在乎跟誰有婚約,婚約而已又不是在結婚證上寫名字。"
"你就這麼喜歡她?"
"徐小姐,我再跟你說一遍,我不是什麼好人,我所做的一切只爲追求一個結果,這個結果我不可能告訴你,這是我的祕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