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進了會所穿過長廊，就看到長廊的盡頭那個叫章慧玲的女人正在跟顧夜恆講話。
兩個人離的很近，像是在耳語。
季溪停下了腳步，簡祕書已經默認了關係，她現在自然是不會過去刷這種存在感。
兩個人聊了一會兒，章慧玲伸手幫顧夜恆整理了一下衣肩，動作自然，自然到彷彿顧夜恆肩頭的衣服皺褶就該她去整理。
而顧夜恆對於她的整理並沒有排斥。
看來兩人之間很親密。
季溪看了一眼簡祕書，"她是……"
"不是。"
"簡祕書知道我想問什麼？"
"你想問她是不是顧總的女人，她不是，她是顧老爺子的養女，從輩份上來說是顧總的姑姑。"
姑姑？季溪下意識地朝後退了一步，她突然能理解簡祕書剛纔爲什麼會默認。
他真的是一個好祕書。
章慧玲結束跟顧夜恆的竊竊私語，然後轉身朝另外一個通道走去。
顧夜恆朝季溪這邊看了一眼，他做了一個過來的手勢，進了房間。
"過去吧，我等一下來接你。"簡祕書對季溪說道。
季溪笑了，"我怎麼感覺我真的是簡祕書你的女朋友。"
"別開玩笑了，顧總聽到會不高興的。"
他纔不會。
季溪走進裏間，顧夜恆在打電話。
看上去似乎很忙，有那麼一瞬，季溪內心起了愧疚，她覺得自己有些過份。
顧夜恆又不是一般的男人，跟他談什麼離別式的戀愛。
顧夜恆掛了電話，擡眸看向季溪。
"過來。"
季溪走過去。
他把她拉進懷裏，習慣性地嗅了嗅她耳後。
"果然是倔強到底。"
"我只是在坦誠地表達自己，我不喜歡那款香水。"
"無所謂。"
顧夜恆鬆開她，走到桌邊坐下，示意季溪點菜。
季溪打開菜單，顧夜恆的聲音又傳來。
"我給你找了一個新住處，明天你就搬過去。"
季溪從菜單上擡起頭，"不讓我打掃別墅了？"
"這房子別人要住。"
季溪笑了笑。
他終於把她從別墅裏趕出來了，果然任性在他面前行不通。
只是……
"你有喜歡過我嗎，那怕一瞬間？"她望着他，希望他給一個答案。
"這不是我跟你該聊的話題。"
果然，還是她奢望了。
"對不起。"
"點菜吧。"
季溪重新看向菜單，"我想喫火鍋。"
"火鍋？"
季溪知道顧夜恆不喫辣，他每次到別墅去的時候，季溪都會給他準備清淡的小菜。
但是今天她想喫火鍋，因爲她喜歡喫。
既然是離別的晚餐，那麼這頓飯她必須喫得舒心，爽快，不留遺憾。
"爲什麼要喫火鍋？"顧夜恆問。
"因爲我喜歡，"季溪臉上又掛起了笑，"顧先生以後能記得我喜歡喫火鍋這件事嗎？"
顧夜恆看着她沒說話。
季溪繼續說道，"如果能記住，我還想告訴你，水果愛喫橙子，蔬菜不喜歡喫胡蘿蔔。"
"爲什麼要跟我說這些？"
"我希望偶爾的時候你會想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