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揮揮手，指揮小夥計幫那位胖男人重新將兩塊石頭擡到切割機下。
剩下的兩塊石頭還蠻大的，隨便再切幾刀，應該還可以。
這種大石頭，向來都可以多切幾刀的。
那個胖男人拿着切割機，對準了其中的一半，又是吱吱呀呀地開始切了。
林問語緊張地拉着蘇貝的手，說道：“也不知道這次有沒有啊。”
“這就難說了。所以說賭博這種東西，最好不要碰，非得要碰，也只能小賭怡情，將損失控制在自己能夠承擔的範圍。”蘇貝低聲說道。
“是啊，你說得很有道理。”林問語認真地點頭。
隨着石頭被嘩嘩啦啦地切開，胖男人又擦了一把汗，顯然，依然是什麼都沒有。
他隨後，再次切割了幾下，直到一整塊大石頭，成爲了十幾塊四分五裂的小石頭，也沒再見到半點綠色的東西。
一百多萬隨着他的這幾次切割，很快就化爲了雲煙。
四周的人，有嘆息的，有看熱鬧的，說什麼的都有。
其中有一位老者，看起來是這裏的常客了，指着碎石說道：“給你兩萬，我買其中兩塊碎石。”
蘇貝對林問語說道：“這就是撿漏了。一般石頭切割成這種大小，很多人都不會再切了，因爲就算是切，也不可能再得到什麼了。
這種時候，就會有別的人出現，來買這些被切過的碎石頭，價格很便宜，偶爾也能夠開出翡翠，但是概率比買大石頭更小。
不過好在也是便宜，很多人會在這種時候買來玩玩兒。”
林問語點點頭，難怪這麼多人圍在這裏，除了一些看客外，原來還有撿漏的。
那個胖男人切了這麼久，早已經心灰意冷，再也沒有動力切了，聽說老者要買，便說道：“五萬，五萬給你兩塊！”
“三萬，三萬不能再多了。”老者討價還價。
胖男人看樣子是打算賣出一點稍微回一下本，同意了三萬。
緊接着，一個其貌不揚的女老闆也花三萬買了兩塊碎石。
老者和女老闆先後將這幾塊碎石全部開了。
一堆破爛碎石。
六萬塊錢，又是打了水票。
老者和女老闆都是聳聳肩，顯然也是習慣了會遇到這種事情。
這門生意，看起來果真是極爲的燒錢，這才半個小時不到，這就搞掉了這麼多錢，而什麼都沒有得到。
果然跟賭博差不多。
蘇貝轉頭問封承：“封承，你要撿漏嗎？”
場上，那個胖男人開出來的石頭，基本沒有大的了，最大的也不過是籃球那麼大，這對於賭石來說，幾乎沒有了意義，恐怕很快就會被小夥計清掃到垃圾桶裏了。
這個時候撿漏，那就真的是要莫大的好運氣，才能夠撿到真正的好東西了。
所以，並沒有其他人再開價撿漏了。
封承遲疑了一下，用微信打字告訴蘇貝：“要一塊吧。”
蘇貝點頭：“碎石還賣嗎？”
那個胖男人一聽，笑容比哭還難看：“賣啊，能回一點本是一點。你出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