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凌圖瞬間就感到一種窒息……
此時在他腦海裏只剩下一個念頭。
陳洛怎麼會突然出現在身前。
陳洛不是已經在那些保安和保鏢圍攻下淹沒了,甚至面目全非,屍骨不全了嗎?
方凌圖心裏無比震驚,除了震驚,就只是一陣陣駭然。
他那對眸子死死地盯着陳洛,一時忘記了動。
與此同時。
蘇浩楠,馬化飛和夏薰三人也都傻眼了。
在他們腦海裏,同樣只有一個念頭。
這到底怎麼回事,陳洛莫非是鬼嗎?爲何安然無恙地站在方凌圖的面前?
這完全不可能啊!
“陳洛,果然是劍斬巨蟒的男人,只是你的實力究竟有多強啊?”一邊上,葉傾城那張絕代嬌容上多了一絲複雜和苦笑之色。
她剛纔爲什麼一點不擔心陳洛,因爲,根本就沒有那個必要。
對於陳洛那恐怖實力,她十分清楚。
可是,儘管對於陳洛的實力,她有絕對的自信,但此刻覺得自己還是低估了陳洛。
陳洛的身法實在太快了。
那些保安和保鏢完全沒反應過來,方凌圖和蘇浩楠等人,更是不清楚怎麼回事,跟碰鬼似的。
旋即。
方凌圖的念頭和思維慢慢地回來,他這時才發現,什麼爲兒報仇,什麼跟陳洛不死不休的心思,都消失不見了。
眼下,他只有一個心思,那就是如何從陳洛手裏活下去。
方凌圖開始用力掙扎起來,他想開口說出‘三億’這個數字。
他要用三億買命。
可是脖子讓陳洛卡住,無法說出半個字。
方凌圖的臉色已經漲得通紅,眼裏流露出了哀求,在哀求陳洛鬆手。
然而,陳洛無動於衷。
時間在一秒秒流失。
很快,一分鐘過去。
陳洛依舊沒有鬆手的意思。
方凌圖掙扎的動作已經小了下來難,窒息一分鐘,雖不至於死,但腦袋也已經悶漲,神志開始不清楚了。
就在這個關頭。
一道人影,突兀地出現在衆人視野中。
那是一箇中年人。
皮膚赤紅,面色陰沉,身穿長袍,他一步一步朝着陳洛和方凌圖這邊走來。
方凌圖見到中年人,眼裏頓時涌動光芒,那是一種黑暗中遇上曙光的激動。
但中年人沒有理會方凌圖,而是擡眼看向陳洛,目光如火,淡聲道,“小子,將方先生給放了!”
聞聲,陳洛看着來人,面上依舊安安靜靜,可心底卻略有驚訝。
這個毫無徵兆出現的中年人,竟是一位高手。
難不成是方凌圖的保鏢?
“小子,我說話,你沒有聽見嗎?給你五秒鐘,放人。”
陳洛在猜測的同時,中年人已經哼了一聲,語氣森冷而不耐煩。
陳洛沉默片刻,嘴角冷笑一聲,“讓我放人,你還不配!”
“我熾天使說話,還沒人敢不聽,你是在找死。”在陳洛聲音剛落下,熾天使頓時怒火爆發,憤怒咆哮。
陳洛猜得不錯,這個皮膚赤紅的中年人,便是方凌圖的隱形保鏢。
但不是方凌圖請來的,而是方楚河安排的。
只有在方凌圖面臨生死關頭之際,熾天使纔會現身相救。
方家作爲方世玉的後人,而方世玉當年可是紅花會的傳人,底蘊自然不容小覷。
下一刻,便見熾天使整個身軀彷彿都化成了一道火線,風起雲涌地向陳洛攢動而去。
熾天使原本是海外有名的天級殺手,修爲在內勁巔峯,但一身本事驚人,足以比肩半步宗師。
幾乎就一個眨眼,他的身影已出現在陳洛面前不遠處。
沒有廢話,毫不猶豫,熾天使直接一掌拍出。
嗤……”
在震響的空氣中,一道血色的掌印,帶着懾人殺意,向陳洛決然而去。
遠遠看去,讓人心底有一種森寒畏懼的感覺。
這一掌氣勢的確恐怖,在熾天使轟出這一掌後,哪怕遠處的葉傾城和蘇浩楠等人,都臉色大變,一片蒼白。
熾天使的這一掌名爲熾血手,是他的成名武技,憑着它,不知道殺了多少人。
只要被熾血手擊中目標,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
幾乎瞬息間,那熾血手已到了陳洛的面前。
“小子,能死在我手裏的熾血手下,是你的榮幸!”
熾天使喝道,聲音中帶着殘忍,往陳洛的頭顱而去。
他不僅要殺陳洛,還要拍碎陳洛的頭顱。
陳洛面色平靜,一言不發地看着熾天使的那血手,向自己拍來。
兩米。
半米。
一尺。
直到距離額前不足一尺的時候。
陳洛驟然擡手,猶如閃電,快得驚悚。
同樣一掌拍出,迎了上去。
碰……
對掌聲在空氣中盪漾而起。。
只是這一掌,讓熾天使傻眼了,陳洛立在原地,紋絲不動。
反倒是他,後退了好幾步。
而且每退一步,熾天使只覺五臟六腑似乎被巨石撞擊一下。
直到退了七八步,熾天使才堪堪穩住了身子,目光滿是震撼盯向陳洛。
這怎麼可能???
熾天使知道自己那一掌沒有留後手。
哪怕對上半步宗師,半步宗師也會避退。
可眼前這小子,卻紋絲不動。
難道他的修爲……
熾天使的瞳孔在收縮,死死地盯着夏流,似乎想要將陳洛看穿。
可惜,陳洛面上還是那麼平靜,他沒有看出什麼。
下一刻。
熾天使突然獰笑了起來,“小子,你小小年紀,就擁有這麼恐怖的實力,堪稱妖孽,甚至足以排進了武盟榜前三十,不,起碼前十五。說句實話,你這種妖孽,我活了四十五歲,還是第二次遇到,可惜你還是太年輕,過於自大了。”
說到這裏,熾天使的聲音帶着一股玩味和殘忍,“你萬萬不應該,跟我對掌,可能你還不知道我這熾血手不僅是一門武技,還是一門毒功,即便是半步宗師都不敢,自負是要付出慘重代價的……”
熾天使的獰笑越來越濃郁起來,
“小子,現在你是不是感感自體內好像有無數刺頭在攪動,那種鑽心的痛?是不是還感到眼前在越來越黑?”
聞言,陳洛微皺了一下眉,但表面上看起來,卻沒有什麼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