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豪,曹遠舟等川南一衆人手心是汗,他們現可都是系在陳洛一人身上。
而許向鴻望着擂臺上的陳洛,眸子閃爍,不知他心裏正在想什麼。
“哥們,頂住!”
臺下廣場中的張靈風吞了吞口水,神色有些蒼白,暗暗地爲陳洛打氣。
在場衆人都被馬天滔散發出的氣勢,壓得大氣不敢喘,冷汗在直冒。
“小子,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馬天滔一拳打出的同時,周身氣罡瞬間凝成,將身體護在其內。
這一拳,大日臨空,焚滅一切!
一團烈焰白芒從拳頭迸發而出。
馬天滔人如大日,陳洛在他面前,讓人感覺就是螢火比之日月,實在太渺小。
以至於不少人低首搖頭,似乎覺得陳洛在這一拳之下,註定命喪當場。
“陳先生,快躲開!”
蘇小姐發出一聲呼喊,下意識地閉上美目。
“陳大哥!”而阿朱大叫一聲,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嘭!
一道震耳欲聾的聲音傳來,彷彿隕石撞擊地球,震得耳膜一陣嗡響。
“怎麼可能!”
然而,下一秒卻響起一聲驚呼。
蘇小姐聞聲,當即睜開了美目看去。
擂臺上,出現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畫面。
陳洛站在原地,伸出一手,輕鬆地用手掌接住了那恐怖驚人的一拳。
馬天滔那巨大的拳頭,幾乎是覆蓋陳洛的手掌。
可這麼恐怖的一拳,卻絲毫無法撼動陳洛。
“這……這不可能,你不可能接得住大日重手!”馬天滔一臉震驚,滿不相信。
“這就是你展現出來的力量?那真是讓人失望!”陳洛不屑輕笑,搖了搖頭。
在之前陳洛跟黑袍青年交過手,早已領教過大日重手。
馬天滔的武學修爲是比黑袍青年要高,可大日重手並沒有強上多少。
馬天滔聽到陳洛這話,怒吼道:“你能接得住大日重手又如何,破不了我的氣罡,就奈何不了我。”
“是嗎?”
陳洛擡了一下眼,目光爆出一抹精光。
一張嘴,直接呵氣如劍。
天音吼!
一股彷彿自九霄而下的天音,瞬間從陳洛的口中爆發衝出。
對面的馬天滔雙目一瞪,沒有來得及任何反應。
“啊”地一聲慘叫,整個人倒飛了出去,摔向七八米外。
周身氣罡就跟玻璃破碎一般,寸寸碎裂下來,頃刻間消散無影。
嘶!
看到擂臺上這一幕,所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個陳宗師,到底是什麼境界,竟能夠呵氣傷人。
“想要打敗我,沒那麼簡單!”
馬天滔身子猛地一彈,再次站了起來。
只是,雙腳難以立穩,向後倒退了幾步,周身氣罡又一次凝聚。
“你剛纔那不是武道,而是天師借法,這種虛幻東西傷不了我。”馬天滔盯在陳洛,怒目圓睜道。
陳洛負手場中,目光漠然看向馬天滔。
馬天滔根本不知道,在陳洛看來,武道和所謂天師借法,沒有任何區別。
“也罷,就讓你感受一下真正的武道。”
陳洛話語落下,單手一旋,虛空中隱隱留下數道手掌殘影。
一道道武道真氣自體內迸發而出,獵獵風聲憑空在陳洛的周身響起。
霸天九式!
虛無掌!
陳洛左手橫伸在前,右掌五指向上,就這樣輕飄飄地一掌打出,掌力恍若虛無。
嘭!
然而,下一刻卻看到對面十幾米外的馬天滔,如同被一輛無形的大卡車撞到一般。
一道氣浪壓向他的胸膛,緊接着,整個身體轟然拋飛了出去。
轟隆!
馬天滔的身體直接飛出擂臺,砸向對面的高臺之上,重重地摔在了一衆大佬面前。
高臺上所有大佬滿臉震駭,目瞪口呆,盡皆從座位站起來。
沒有一個人,還能在這時候坐得住。
陳洛竟隔着十幾米的距離,一掌將馬天滔打飛出了擂臺?
這未免也太恐怖了吧!
“百步神掌?”
項老驚地跳了起來。
這一掌,無聲無息,御氣隔空,殺人百步外!
這可是宗師的標誌!
無論之前馬天滔那一招大日重手,還是陳洛那一吼,都不過是借用體內真氣,算不得宗師該有的手段。
真正的宗師手段,可百步之外,取人性命,有如鬼神。
“天啊,天口會神衛傳人,馬天滔輸了?”
“御氣殺人,隔空一擊,果然是一位真正的宗師啊!”
“看來很快,陳宗師的名頭必會響徹蜀川省,這等年輕宗師一定得好好結交啊。”
衆人都是一臉驚駭,敬重地看着陳洛。
真正相信陳洛已經步入了化勁宗師境界,是一位貨真價實的宗師人物。
秦南豪,曹遠舟等人在這一刻,一顆心縱終於放下了。
有了陳洛在這裏坐鎮,那他們川南的地盤,註定穩如泰山。
蘇小姐美目怔怔地看着陳洛,嬌軀在輕輕顫抖,目光忽然間多了一絲別樣的柔情。
如此強大的一個男人,簡直就是女人心目中那個蓋世英雄,跟這樣一個男人,肯定不會感到寂寞。
然而,就在衆人驚駭之際。
倒在高臺上的馬天滔,卻忽然怒喝一聲,站起了身子來。
他伸手擦去從嘴角流出來的綠色藥汁,晃了幾下那顆有些僵硬的腦袋。
“什麼陳宗師,我呸,你真以爲打敗我了,老子天下無敵!”
馬天滔站在高臺上,冷冷地盯着對面擂臺的陳洛。
“什麼,居然還可以站起來?”
“我去,這人該不會是鐵打的吧?”
“不清楚,難不成剛纔陳宗師那凌空一掌,是虛有其表?”
衆人看到馬天滔還可以站起來,都紛紛感到驚詫不已。
陳洛神色平靜,淡淡一聲道:“服用區區邪藥,還敢在我面前囂張,你已是一個死人,活不過半個小時!”
馬天滔被陳洛看穿,面色很是猙獰無比,“就算我活不過半小時,也能看到你命喪當場,你會死在我前面,哈哈哈!”
說到最後,馬天滔發出滲人的哈哈大笑,而後轉身,看向坐在張伯光身後的一人。
“南洋來的朋友,這個陳宗師的內勁已經消耗不少,此時還不速速動手,等待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