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周窕回來時,丁芳年正窩在沙發裏打遊戲,聽到門口有響動,立刻丟下手機跑過來,歡脫的跟只小狼狗似的。
“回來啦?”他彎腰給周窕換鞋。
周窕敷衍的“嗯”了一聲,繞過他徑直走向臥室。
“你幹嘛?”她轉身想關門,見丁芳年也跟了進來。
“我…沒事”。丁芳年聳聳肩。
“你幹嘛?”
“我要換衣服,你快出去”。周窕推他。
他紋絲不動:“你換你的,我又不是沒看過”。
“丁芳年”。周窕氣的瞪着眼睛定定的看着他。
“我這就出去”。丁芳年周窕的臉色不好,立刻退出了房間,周窕“嘭”的關上了門,丁芳年站在門口莫名其妙的撓了撓頭。
不一會兒,周窕換好了睡衣出來,他又粘上去:“餓了嗎?”
“嗯”。周窕強行壓抑着自己的情緒,可她實在不能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她也知道自己可能是多心了,可一想到丁芳年關注別的女人,她心裏就不舒服,以前她也沒發現自己的佔有慾這麼強。
“那我去熱一下飯菜”。丁芳年低頭親了親周窕的臉頰,周窕強忍着沒躲。
她去衛生間卸了妝,又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出來時,丁芳年已經熱好了飯菜,見她走過來,先給她拉開椅子,又將筷子遞給她。
丁芳年無微不至的照顧,讓周窕更不是滋味,她悶頭扒拉着碗裏的白飯,一句話也不說。
“你怎麼了?還是不舒服?”丁芳年伸着長臂給她夾菜。
周窕搖了搖頭,她又悶悶的吃了兩口,就放下了筷子。
“飽了?”丁芳年挑眉問。
“嗯”。周窕起身離開廚房。
丁芳年疑惑的看着周窕的背影擰了擰眉,他收拾好碗筷,走出廚房見周窕沒在客廳,就轉身進了臥室。
臥室裏沒開燈,昏沉沉的,只隱約能看見牀中央縮着一小團。
“你到底怎麼了?”丁芳年在周窕身後躺下,伸手環住了她的腰。
“沒事”。
“你回去睡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周窕的語氣冷淡。
這下,丁芳年要是再看不出來周窕是在跟自己生氣,那就真的是傻子了。
“窕窕,是不是我又惹你不高興了?你跟我說我下次會注意的,你別自己生悶氣”。丁芳年嘬了周窕的後頸兩下。
“真的沒有”。周窕將臉埋進可枕頭裏。
“什麼就沒有?你明明就在生氣?”
“你到底說不說?”丁芳年掰過周窕的肩膀,半個身子壓在她身上。
月光影影綽綽,周窕落在精緻的小臉上,幾縷碎貼在額頭上,遮住了秀眉,一雙杏眸漆黑明亮,閃動着盈盈水光。
丁芳年看着,就不合時宜的想起了那晚她在自己身下的模樣,耳邊好似還蕩着她婉轉的叫聲,某處就蠢蠢欲動了。
“窕窕”。他口乾舌燥。
周窕偏過頭,淚水從眼角滑落。
“你倒是說呀,是不是想急死我?”丁芳年想啃周窕的櫻脣,又怕會讓她更生氣,就生生的忍着,忍的哪哪都疼。
“丁芳年”。周窕帶了濃重的鼻音。
“嗯?”丁芳年呼吸急促的用鼻尖蹭了蹭周窕的臉頰。
“你……覺得是孟雪沁漂亮還是我漂亮?”這問話似曾相識,好像是周窕拍某部戲時的臺詞,當時她沒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會問出這麼可笑的話。
“孟雪沁?”
“是誰?”丁芳年迅速的在記憶裏搜尋可一下,也沒跟哪張熟悉的臉對上號。
連名字都不知道,就盯着人家看。
周窕的胸口要炸了。
“嗯?”
“她是誰啊?”
“她惹到你了?”丁芳年追問。
“她就是我們公司的那個新人”。周窕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的一句話。
“你們公司的新人?”
“我又沒見過,我怎麼知道她漂不漂亮?而且她漂不漂亮跟我有什麼關係?”丁芳年已經把白天的事忘的一乾二淨了。
“你怎麼不知道?”周窕冷笑。
“你不是還問了嗎?”
“你不是還盯着她看了嗎?”她連續不停的問。
丁芳年懵了幾秒,纔想起是有這麼回事,也明白了周窕爲什麼會生氣。
“又喫醋了?”
“小醋精”。他低低的笑。
“你笑什麼?”周窕立刻就炸了。
“丁芳年,你給我滾出去,我再也不要見到你了”。她推搡開丁芳年,又將臉埋進枕頭裏,細聲細氣的啜泣。
見周窕被自己惹哭了,丁芳年立刻收斂了笑容,翻過身,將臉也拱進枕頭裏。
“好了”。
“我根本就不認識那個……叫什麼沁的”。他柔聲的解釋着。
“那你爲什麼看她?”周窕擡起頭,鼻尖蹭上丁芳年的薄脣,她下意識的想躲,被丁芳年按住,丁芳年嘬了嘬。
“看一下都不行?”丁芳年勾起嘴角。
“不行”。
“我之前就說過了,你都忘了是不是?”
“丁芳年,你根本就不在乎我,你就是想跟我玩玩的,我現在讓你碰了,你本性就露出來了是不是?”
“好啊,那你給我走,我們以後……”。周窕激動的坐起身,也不知是不是“親戚”來了緣故,脾氣大的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丁芳年怕她又說什麼狠話,急忙嘬住她的小嘴。
“唔……”。周窕掙扎,可力氣不敵丁芳年。
丁芳年強行撬開她的齒關,懲罰似的粗暴嘬吮,親的周窕有些呼吸不上來了,她無力的攥着拳頭捶打丁芳年的後背。
“說不說了?”
“再說我還親你”。丁芳年看着呼吸急促的周窕威脅道。
周窕老實了一些,沒有吭聲。
“你下次能不能先問問我再生氣?”
“嗯?”丁芳年無奈的笑了。
這小女人怎麼這麼矯情,這麼嬌,可她越是這樣他就越喜歡,這可能就是別人說的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有什麼好問的?我都看見了”。周窕嘟囔着。
“你看見什麼了?我連句話都沒說”。
“你還想說話?”周窕瞪起眼睛。
“不是”。丁芳年怕好容易降下的火又勾起來,連忙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