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醜了?”
“我看看”。丁芳年撥開周窕的手,捧着精緻的小臉仔細看了看。
“胡說,一點都不醜”。他在周窕的脣上嘬了兩下。
“呀,別親”。
“都是粉”。周窕偏頭躲,又怕丁芳年會喫進嘴裏,勾着指腹給丁芳年擦。
她眉眼低垂,神情專注,輕緩的呼吸打在丁芳年的臉上,帶着淡淡的馨香。
丁芳年直勾勾的盯着她,喉結滾動。
“好了”。
“待會兒你再去洗一下”。
“嗯”。丁芳年含糊的應着,抓住周窕要縮回去的手,緊緊包裹在掌心裏。
“你快點走吧”。
“要不該被人看見了”。周窕抽了抽手,丁芳年卻不松,順勢摟抱住她,下頜磕在她的肩上,輕輕的喟嘆一聲。
“丁芳年”。周窕攥着拳頭錘他,沒有用什麼力氣,跟撓癢癢似的。
“知道了”。丁芳年將臉埋在她的頸窩裏,眷戀的吸了口氣,才放開她。
“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我大老遠的來找你,就知道一個勁兒的趕我走”。丁芳年點了點周窕挺翹的鼻頭。
周窕也覺得過意不去,她伸手摟住丁芳年脖頸,想親她,又礙於自己脣上抹了粉,只好側過臉去貼丁芳年的臉。
“這不是人太多了嘛”。她柔柔的說。
“我晚上就回去了”。
“嗯”。難得周窕能這麼哄着他,丁芳年只覺得骨頭都酥了,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不會眨眼的。
“那你回去開車慢點”。周窕又囑咐。
“好”。丁芳年留戀的颳了刮周窕的粉色,才起身離開。
周窕目送着丁芳年的身影消失在視線,才低下頭翻看劇本。
不一會兒,小曼過來,手裏提着保溫杯,她擰開,倒了半杯溫熱的湯水遞給周窕。
“週週姐,給你”。
周窕接過,抿了一口,絲絲甜味滑入喉嚨:“雪梨湯?”
“嗯”。
“你出去買的?”周窕擡眸看她。
“啊”。她目光閃躲。
“小曼”。周窕面色變得有些嚴肅。
“嗯?”小曼不自覺的心虛,她低下頭盯着自己的腳尖兒。
“你跟丁芳年是怎麼回事?”周窕捧着杯,縷縷熱氣繚繞在她的臉上。
“我…我們什麼事都沒有”。小曼下意識的否認。
周窕皺了皺眉:“他都告訴我了”。
小曼震驚的擡起頭,眼眸圓睜,嘴裏像堵了東西發不出聲音。
周窕耐心的等着。
半晌,她才支支吾吾的說:“週週姐,我錯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我只告訴過他你的手機號碼,還有……”。小曼嚇得腦子裏空白一片,也想不起什麼。
周窕本來也沒想怎麼樣,見她這樣,嘆了口氣:“這次就算了”。
“沒有下一次”。
“我知道了,週週姐”。小曼帶了些許的哭腔。
“嗯”。周窕扯了扯嘴角,算是安撫她,又低頭去看劇本。
“對了,週週姐……”。
“怎麼了?”周窕捧着雪梨湯細細喝。
“這雪梨湯是他買的”。小曼老實交代。
“他?”周窕沒反應過來。
“就是……就是姐夫”。這稱呼是剛纔丁芳年給她雪梨湯的時候,逼着她叫的。
“姐夫?”周窕還是懵。
“丁芳年”。小曼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周窕的臉色。
“什麼姐夫?”周窕又羞又惱,嘴角卻止不住的向上。
“他讓叫的”。
“說你聽了會高興”。小曼見周窕臉上有了笑意,暗暗鬆了口氣。
“我纔不會高興”。周窕哼了哼,一副女人的嬌態,眉目含嗔,圓腮透粉。
小曼看的呆了呆。
“還有……”。
“還有什麼?”周窕也不看劇本可,支起下巴看着小曼。
“就是……新的投資人是丁芳年”。小曼把知道的通通都說了。
“什麼?”周窕喫驚的張了張嘴。
“他……”。
“週週姐,到您的戲份了”。有人來叫周窕,周窕沉着臉起身,小曼跟在後面,替丁芳年捏了把漢。
“周窕,你過來一下”。離老遠,導演就衝周窕招手。
周窕看着站在他身邊的丁芳年,還有故意在跟丁芳年搭話的宋雪,臉就更沉了。
這麼冷的天氣,宋雪只穿着那件深紅色睡衣,連件外套都沒有披,她使勁的挺着胸脯,明晃晃的勾引着丁芳年。
“這是我們這部電影新的投資人”。
“丁總”。導演指着丁芳年給周窕介紹。
周窕冷冷的撇了丁芳年一眼,敷衍的點點頭。
“我跟週週姐之前合作過”。丁芳年看出了周窕在跟自己賭氣,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有外人在,他什麼也不能做,只能討好的衝周窕笑,心裏盤算着待會兒該怎麼哄人。
“哦,對了,你們之前合作過,看我這腦子”。導演恍然的拍了拍頭。
“那你們應該挺熟的吧?”
“不熟”。周窕斬釘截鐵的說。
“額……那”。導演看了看丁芳年,又看了看周窕,這才察覺到他們之間的氣氛不對,想打圓場,剛開口就被周窕打斷。
“導演,可以開始拍了嗎?”周窕不耐的問。
“可以”。導演連連點頭。
“各組準備”。他先招呼丁芳年坐下,又拿起對講機喊。
這場戲是周窕跟男主角單獨的戲份,宋雪有意勾搭丁芳年,讓助理搬了把椅子在他身邊坐下。
“丁總”。她癡迷的盯着丁芳年清雋的側臉,手臂狀似隨意的搭在丁芳年座椅的扶手上,身體前傾,雪白的軟肉擠壓的更加豐滿,若有似無的蹭在丁芳年的衣料上。
“還有事嗎?”丁芳年寒着臉,目光銳利的如同利刃一般射向宋雪。
“沒…沒事”。宋雪渾身一顫,愣了愣,才搖頭。
“那就離我遠一點”。丁芳年的語氣裏有掩飾不住的厭惡。
宋雪臉上的笑容僵了僵,隨即裝作若無其事的起身走開,雖然丁芳年一點不留情面,可她並不認爲丁芳年對她完全沒有興趣,只覺得丁芳年是礙於在人前纔會這樣決然的拒絕。
她走遠些,眯起一雙美目盯着丁芳年挺拔的背影,眼底裏流露出勢在必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