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
周窕窩在沙發裏看劇本,丁芳年洗好碗,又切了盤水果,挑了塊甜瓜送進周窕嘴裏。
“甜嗎?”
“嗯”。周窕細細的嚼,目不斜視的盯着劇本。
丁芳年親了親她的脣,還用舌尖在她脣瓣上舔了舔,回味着說:“是挺甜”。
周窕沒好氣的掃了他一眼。
他得逞的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清俊的面容上多了些許的暖意,是少年人本該有的明媚和陽光。
“別打擾我”。周窕又垂下眸子。
“哦”。丁芳年轉身去了衛生間,抽了根菸,打開通風,等身上的煙味散盡纔出來。
他彎腰坐在,衝周窕招了招手:“過來”。
“說了別打擾我”。周窕不滿的用腳踹他,他握住了周窕纖細的腳踝,視線在兩條大白腿上停留了幾秒,低頭親了兩下週窕白嫩的腳背。
“呀”。
“丁芳年”。周窕掙扎。
丁芳年沒放,硬是把周窕兩隻白嫩的小腳拘在了自己腿上,看着稀罕的不行。
他開了局遊戲,怕吵到周窕,特意靜了音,修長的指頭在屏幕上不斷的按動,間隙,握住周窕的小腳來回摸,跟逗弄寵物似的。
兩個人各忙的,也不說話,客廳裏雖然安靜,氣氛卻很融洽。
過了會兒,周窕看了看時間,合上劇本,催促丁芳年:“很晚了,你快回去,我要睡覺了”。
丁芳年遊戲打到一半,直接關掉:“我在這睡不行嗎?”
“不行”。周窕想起身,丁芳年扯着她的腿將她拉進了懷裏。
“求你了”。
“我不睡牀”。
“就睡沙發上”。丁芳年商量着,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周窕,又在裝可憐。
“那也不行”。周窕態度堅決。
“窕窕”。丁芳年用臉在周窕的頸窩裏蹭。
“丁芳年,不行就是不行”。周窕推他。
他擡頭,瞳孔轉了轉,閃過絲絲光芒:“我回去也行”。
“讓我mo*”。
“不行”。
“窕窕,好d*a”。
……
“快走”。周窕將丁芳年推出門,還警告的衝他瞪了瞪眼。
丁芳年懶散的靠在走廊的牆壁上,長腿半曲,單手插在口袋裏,神色鬱悶盯了會兒燈光。
摸出煙盒,磕出一根點燃,繚繚青煙四散,模糊了他深邃的五官。
周窕洗完澡,坐在牀邊擦頭髮,餘光掃到牀頭櫃上放着的手機,她伸手拿起,撥通了傅遇山的電話。
“喂”。沙啞的男聲響起。
“傅先生,是我”。周窕有些緊張。
“嗯”。一貫的少言寡語。
“您…最近這幾天忙嗎?要不是不忙的話,我想抽個空跟您見一面”。周窕遲疑了一陣,還是覺得離婚這種事當面提比較好,就算是對彼此的尊重,畢竟這五年來傅遇山對她也算照顧。
“有什麼事嗎?”傅遇山靜默幾秒,接着問。
“嗯……”。
“我在國外,應該年後才能回去”。他解釋。
“也沒什麼大事,那就等您回來再說吧”。周窕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輕鬆。
“好”。
結束通話。
傅遇山起身走到落地窗前,這邊跟國內時差有十幾個小時,此刻,日頭纔剛剛升起,金黃的餘輝灑落,遍佈各處,高樓大廈盡在眼底,眺望遠處,絮狀雲層在緩慢翻滾。
他漫不經心的挑着劍眉,俊臉沉浸在光暈中,線條生硬,削薄的脣抿成直線,喜怒不辨。
“查一下太太最近出了什麼事?”他打給祕書。
那邊的動作很快,不到半個小時就得到了回覆,都是一些瑣碎的小事。
“知道了”。他聲音發沉。
結婚五年,周窕從未主動給他打過電話,更別說見面了,他有種預感,小姑娘的翅膀硬了,是想飛了。
……
清早。
鬧鈴響起,周窕被吵醒,她蹙起眉,艱難的睜開眼,留戀的來回在牀上滾了滾,才掀開被子下牀。
她光腳走出臥室,揉了揉還惺忪的眼,擡頭就看見丁芳年躺在沙發裏,長腿蜷縮,連被子都沒蓋。
“丁……”。她想叫醒丁芳年,又見他頭卡在角落,俊臉發皺,很不舒服的樣子,沒忍心,抿了抿脣,走回臥室抱出被子給他蓋上。
丁芳年其實早就醒了,他略微眯起眼偷瞄着周窕,趁她傾身給自己蓋被子,伸手將她扯進了懷裏。
“啊…”。周窕尖叫一聲,整個人人就歪到在了沙發上,丁芳年翻過身,長腿壓在她的腰上,雙臂緊摟着她。
“丁芳年,你幹什麼?”她惱火的掙了掙,可力氣不敵丁芳年,不得不妥協了。
丁芳年的下頜貼在她發頂上,她擡頭,鼻尖碰到丁芳年的喉結,溫熱的氣息撲在上面,漸漸的她感覺到丁芳年某處的不對勁,臉不自覺的紅了。
“丁芳年”。她低低的叫,不敢再動。
丁芳年安分的摟着她,很正經的“嗯”了一聲。
片刻,確定他不會做什麼,周窕才放下心。
“我昨晚不是讓你回去了嗎?你怎麼又來了?”周窕動了動,換了個舒服的位置。
“我是回去了”。
“睡的不舒服就又來了”。丁芳年寬大的手掌在周窕的背上輕拍。
“撒謊”。
“沙發還能比牀上舒服?”周窕哼了哼。
“牀上沒有你”。丁芳年低頭,薄脣貼在她的額角。
“沙發上也沒有我”。
“這不就有了”。丁芳年向下移了移,他們的臉貼在意思,丁芳年像小雞啄米似的嘬着周窕的脣。
周窕閉上眼睛,下意識的抓住他的衣襟。
過了幾分鐘,周窕怕了拍他的肩膀:“快起來”。
“我要遲到了”。
“好”。丁芳年應着,遲遲沒動。
“快點”。周窕急了。
“嗯”。丁芳年戀戀不捨的爬起來,又整個趴在了周窕的身上。
“好重”。周窕推他。
他掀開眼皮,眸子染上光,明亮如碎星。
“窕窕”。他在周窕臉上亂親,冰涼的指尖撥開周窕領口的扣子。
“你…你幹什麼?”周窕倒抽了一口涼氣,急忙阻止他,他握住周窕的手腕按在頭上,俯下臉在雪白的溝壑嘬了嘬,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