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幾張照片也不能說明什麼吧？那些記者就好捕風捉影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可能……可能就是正常的聚餐而已”。小曼竭力的爲丁芳年辯白。
“這叫正常聚餐嗎？包廂裏可就他和這個年輕女人，孤男寡女的，還有說有笑，說他們不是在約會誰信？”喬瑩撇了撇嘴。
“那……”。小曼實在不知該說什麼了，她煩躁的撓撓頭。
“周窕，你來看看這照片像是正常聚餐嗎？”。
“再看這張，角度夠清晰了吧，你看那女的笑的那叫一個甜膩”。她又把手機舉到周窕面前，食指來回滑動着屏幕。
照片應該是趁服務員上菜的間隙抓拍的，透過狹窄的門縫看過去，丁芳年懶洋洋的靠着椅背，夾着香菸的指尖兒抵在桌沿上，他略微偏頭看着坐在身邊的年輕女人，女人似乎在跟他說些什麼，眼角眉梢都帶着悅色。
周窕掀起眼皮，只略略的掃過，就扭頭看向了窗外。
喬瑩跟小曼還在繼續爭辯，她一句也聽不進去，腦子裏像過電影似的不斷回放着她跟丁芳年相處的畫面。
她想到丁芳年會對別的女人像對自己這樣好，心口的位置就隱隱作痛。
忽然鼻子一酸，眼眶裏蓄起了水霧，她仰起頭，努力的想將淚水逼回。
“週週姐，你……你怎麼了？”小曼先發現周窕不對勁，她趕緊挪到周窕身後。
“還能怎麼了？”
“被渣男傷到了唄”。喬瑩冷哼，她扯過皮包從裏面翻出一張紙巾遞給周窕。
“好了，哭什麼？”
“真沒出息！”喬瑩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她嘆了口氣，伸手攬過了周窕的肩，安慰似的拍了拍。
“我沒事”。周窕的鼻音濃重，她低垂下眉眼，一滴淚水順着臉頰淌下，落在衣襟上，慢慢的暈開。
喬瑩見了，無奈的搖搖頭：“你應該慶幸現在就看清了那個渣男的真面目，還沒陷得太深，不然……”。
聽到喬瑩把丁芳年形容成渣男，周窕不舒服的皺起眉，她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深吸一口氣說道：“他不是渣男”。
“你到現在了還在替他說話？”
“真是沒救了”。喬瑩很無語。
“我們……從來都沒有在一起過”。周窕擡頭看着喬瑩，杏眼紅紅的，鼻頭也紅紅的，鴉青色的眼睫上還掛着淚珠兒，晶瑩閃耀。
她想笑，乾巴巴的扯動嘴角，比哭還難看。
“那……那他總是在追你吧？！現在又去招惹別的女人，分明就是兩條船嘛”。喬瑩不服氣的梗了梗脖子。
“喬瑩，別這麼說他……，我聽不得別人說他一點不好的”。周窕喃喃的說。
“他真的是個很好的人”。
“可我們……”。周窕的嘴脣抖動，剩下的話就怎麼說不出來了。
喬瑩還是頭一回見她這樣脆弱，一時有些手足無措：“那個……那個我們不提他了”。
她給小曼使了個眼色，小曼立刻附和：“對，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