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
周窕快呼吸不上來了，丁芳年才戀戀不捨的離開，他低垂着眼眸，視線在周窕微張的小嘴上流連了幾秒，才攔腰將人抱起。
臥室沒開燈，微弱的光線從門縫透進來，只勉強照得到牀尾。
丁芳年彎腰將周窕放到牀上，伸手想去扯被子給她蓋上，卻被她緊緊的摟着脖子不放。
“你乖，閉上眼睛快睡”。丁芳年輕聲哄着。
“我不要”。周窕哼唧着扭了扭。
“那你要什麼？”丁芳年寵溺的用指頭颳了刮的臉頰。
“我……我要你陪我一起睡”。
這話一出，丁芳年全身的血液幾乎都涌上的頭頂，他灼灼的看着周窕，喉結滾動。
半晌，他才艱難開口：“你……真的想讓我陪你一起睡？”
“嗯”。周窕的手臂又緊了緊，她清澈的眼底瀲灩着水光，亮晶晶的，晃的人意志都沒了。
丁芳年深吸一口氣，卻壓制不住體內的燥火，他閉了閉眼，沉淪的又咬上了周窕的脣。
這次他兇的厲害，連齒尖都用上了。
周窕覺得疼，哭卿卿的推拒着他，可週窕越哭他就越迫切。
他來回的在周窕柔軟的脣上輾轉着，手也不受控制的攀上高峯，不過，最終還是在突破屏障的前一秒放棄了，他貼在周窕的脖頸上大口喘息粗氣。
“丁芳年，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他自說自話，撐着牀沿兒上的手掌漸漸握緊。
緩了會兒，他眷戀的又嗅了嗅周窕身上的馨香，才擡起頭。
周窕已經睡着了，精緻的小臉陷在昏沉的光暈中，美的不可方物。
丁芳年盯着看了半晌，低頭在她嘴角上親了親，又給她蓋好被子，才輕手輕腳的走出臥室。
茶几上狼藉一片，丁芳年收拾好，坐在沙發上點了根菸，他向後倚靠，隔着淺薄的煙霧看着某處發呆。
體內的灼熱還沒散去，擾的他說不出的難受。
前半夜，他幾乎沒閤眼，煙一根接一根的抽，菸灰缸快滿了，才停止，看了一眼時間，他起身去衛生間用涼水洗了臉，之後又進了臥室。
“窕窕”。他趴在周窕耳邊叫。
叫了好多聲，周窕翻了個身，哭似的哼哼着。
丁芳年見她這樣，就直接用被子將她裹起來抱走了。
……
清晨，日頭從東方冒出了頭，緋紅色一點點的在天際蔓延，如火荼般熱烈。
周窕睜開眼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她茫然了幾秒，才偏頭看向丁芳年：“這……這是在哪裏？”
“山上”。丁芳年專注望着遠處，視線悠遠而綿長，斑駁的紅光映在他臉上，讓他深邃的五官看起來不似真實。
“山上？”周窕皺眉
“窕窕，你看新的一天開始了”。丁芳年突然說。
周窕順着他的目光又看向東方：“嗯”。
“所以，祝你今天快樂”。
他們默契的轉頭對視，丁芳年的眉眼彎起，散出灼人的光芒。
周窕的心跳沒由來的就加快了，越來越快，彷彿要跳出來了。
她下意識的擡手蓋住丁芳年的眼睛。
“怎麼了？”丁芳年問。
“也祝你今天快樂”。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