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芳年黑眸轉了轉，裝作沒看見。
“來，給我們的仙女姐姐試試，看合不合適？”他一屁股坐在茶几上，擡起周窕的腿搭在自己的膝上。
“丁芳年，你……”。周窕趁機踹他，可腿不夠長，蹬了個空。
“老實點”。丁芳年抓着周窕的腳踝，強行將她雪白的小腳套進鞋裏。
他猜的沒錯，周窕的腳比他的手掌還要小一些。
“正合適”。他又套上另一隻，滿意的扯起嘴角。
“不過，這鞋是唐以明花錢買的”。丁芳年特地說明。
他忘了是從誰口中聽說過不能送鞋的說法。
雖然有些迷信，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我可沒想過要放你走的”。
“你這一輩只能是我的”。他嘟囔着。
“什麼亂七八糟的？”周窕裝作聽不懂。
她抽回腿，鞋底沾上地面，就跟踩在浮雲一樣鬆軟。
“還有……”。丁芳年又把帽子和圍巾給周窕戴上。
“丁芳年，你想捂死我是不是？”周窕抗議，她伸手去摘，被丁芳年攔住。
“忍一下”。
“出去就好了”。丁芳年拉起她。
“出去？”
“去哪？”周窕掙扎。
“去了你就知道了”。丁芳年的力氣比她大多了，半托半抱的出了房間。
“到底去哪？”
“好地方”。丁芳年就是不說。
“我不去”。周窕想跑，又被丁芳年抓回去。
“你要是不想自己走，我也有很多辦法”。
“背或是扛？還是公主抱？”
“你選一個”。丁芳年環着她的腰，將下頜掂在她的頭頂。
“嗯？”
周窕氣的直咬牙，沒再動。
“真乖”。
他們進了電梯，丁芳年張開衣襟，將周窕攏在懷裏。
電梯裏有監控，周窕怕拍到臉
，就半仰着頭，眉心貼在丁芳年的喉結上，喉結上下滾動，嚇得她縮了縮脖子。
她只好偏頭，半張臉埋在丁芳年的肩膀上，一動不敢動。
鼻尖又繚繞起那股熟悉的薄荷加菸草的味道。
這像是丁芳年的專屬。
換成別人可能就不會這麼好聞了。
中途，有人上來。
周窕下意識的捏住丁芳年的衣角。
丁芳年擡手，一下下的在她背上撫着。
酒店沒有地下車庫。也沒有固定的室外停車位。
丁芳年的車就停在路邊，路燈昏沉，雨刷上夾着的罰單在來回發抖。
他扯過，看也沒看，塞進了口袋裏。
又拉開車門，將周窕推到座位上。
“我明天一早還要拍戲的”。
“很快就回來”。丁芳年發動車子，一腳油門就衝出老遠。
這是個小城市，不堵車的情況下，半個小時就能從頭到尾。
燈光也不密集，大約過了十點，就會熄掉三分之一。
他們幾乎是在漆黑裏穿梭，月光很淺，照不亮這巴掌大的地界。
“到了”。
“這是哪？”周窕只隱約看到低矮的樹影。
“類似公園的小廣場吧”。丁芳年胡編。
周窕不熟悉這裏，半信半疑的。
“下來”。丁芳年拉開車門，伸手給她。
周窕遲疑。
丁芳年也沒勉強，繞到了後備箱。
“喂？”
“你在哪？”周窕適應了一會兒，還是看不到多遠。
“這”。丁芳年又走過來。
這回他伸手，周窕倒是痛快的搭了上去。
他們向前走了幾步，丁芳年把什麼東西塞到周窕手裏。
“這是什麼？”周窕握了握，細長的兩根。
丁芳年沒說話。
火苗亮起，露出他深邃的眉眼。
“別怕”。他囑咐一句，從背後摟住周窕。
“嗯？”周窕還沒明白他的意思，眼前就有成千上萬簇星點冒起。
“啊”。她下意識的尖叫。
丁芳年笑着握住她的手，來回搖動。
霎時間，照亮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