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讓司機順道送你回去”。
“我送你”。喬瑩又轉頭跟周窕說。
“嗯”。
“那週週姐、喬瑩姐明天見”。小曼擺擺手。
喬瑩也擺了擺。
“那兩個關係戶……”。
“哦，不，就是那個叫蔣沖和孟雪沁的”。喬瑩給周窕拉開副駕駛的車門。
“他們倆一個是什麼富二代的，一個好像還是投資商的情人，反正都是靠關係塞進來的”。她又坐進駕駛室。
這個周窕已經隱約有了猜測，不過，喬瑩說的投資商的情人她還是有些意外。
“情人？”
“孟雪沁？”在周窕看來孟雪沁既不像是富二代也不像是投資商的情人，不過，要是非得在選一個的話，她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怎麼？不像？”
“很多男人都喜歡她這種嬌嬌弱弱的女孩子的”。
“而且說也不定她是裝的”。
“能到這一步，有哪個是簡單的？”喬瑩露出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
她發動車子，融入密集的車流中。
“對了，他們可能會簽到我們公司”。
“讓你帶？”周窕偏頭，看向窗外。
萬家燈火，五彩霓虹，將整個城市都渲染的喧囂熱鬧，可這對很多人來說都只是表面繁華，他們渴望，又融不進。
“嗯”。
“陸總說讓我挑一個”。遇到紅綠燈，喬瑩踩下剎車。
“你覺得他們……”。
“孟雪沁”。周窕想也不想。
“她……”。喬瑩皺眉。
“爲什麼？”
“直覺”。手機提示音響起，周窕拉開包鏈，伸手摸了摸。
“我倒覺得蔣衝不錯”。
“聰明嘴又甜，最重要的是家裏有錢，就算會有幾年默默無聞的低谷期，只要他們家肯給他砸錢，他也不會缺資源的”。
“至於那個孟雪沁……，她雖說現在是投資商的情人，可說不定哪天就不是了，男人啊，靠不住的”。
周窕對喬瑩這番權衡利弊的說詞有些反感，就皺了皺眉，沒再說話。
她低頭，按亮手機屏幕，點開上面顯示的未讀消息。
是丁芳年發過來的。
一張圖片。
緊接着又發來一張。
她放大，纔看清圖片上黑乎乎的一團是丁芳年的頭。
準確的說是剃了一半的頭，中間有一道，大約三指寬，幾乎剃的快貼頭皮了，兩邊還是原來的長度。
第二張，是其中一邊也剃掉了，只留另外一邊。
他就這副模樣，還對着鏡頭比剪刀手，俊臉垮着，要哭不哭的。
下面跟着一串文字：“醜死了，再也不能做姐姐的小可愛了”。
周窕看着，“噗嗤”一聲笑了。
發現喬瑩看過來，她立刻抿住了嘴。
“你怎麼了？”喬瑩還從沒見她這樣笑過，表情像見了鬼似的。
“沒事”。周窕搖頭，又捂嘴繼續笑。
“真沒事？”喬瑩看了她一會兒，又轉頭看向前方。
琢磨了一會兒，才瞪大了眼睛。
這不就是傳說中女人陷入愛情中的樣子？！
她再想想幾年前的自己，心下一沉。
“……”。她猶豫了一下，剛要張嘴再勸周窕幾句，就被手機鈴聲打斷了。
是周窕的。
她偷偷瞥了一眼。
還沒看清屏幕上滾動的名字，周窕就按下了接聽鍵。
“喂”。周窕臉上的笑容淡下，將身子傾斜向車門。
“是我”。傅遇山的聲音低沉中透着絲絲冷漠。
“嗯”。周窕從鼻子裏發出一聲。
“我今天見到你父親了，他讓我們明晚去家裏喫飯”。
結婚五年，傅遇山從未改口。
他只用“您”或者是“你父親”來稱呼周茂林。
大概這也是讓周窕覺得他們這段婚姻不會長遠的原因之一。
“知道了”。
一通電話，寥寥數語，充滿了敷衍和疏離。
周窕有些慶幸，她和傅遇山幸虧是分開生活，要不非憋屈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