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托初級學院,二十九號樓二層第十六號宿舍。
聽到陳平的一番話,宿舍的孩子們把頭低的更低。
這話說的真是讓人寒心。
其實,他們是沒有理解了這位新老大的意思,陳平繼續道:“誰欺負了你們,誰揍了你們,他打你一拳,你們就還他們一腳,如果打不過,回來跟我說,我替你們出頭。如果揍了你們都不敢吭聲,就別叫我老大。”
“老,老大!”聽完他的這後半句話,大家才又紛紛擡起頭來。
這回大家都聽懂了。
這位新老大會爲大家夥兒出頭,但是前提是要自己爭氣。
雖然他的語氣生硬,但是聽的衆人心裏暖暖的。
“老大,我幫您收拾。”沙得水臉上出現了笑容,將牀給陳平鋪好。
既然這些傢伙認自己的這個老大,陳平也從心中默認了這幫小弟。
也許陳平也不會想到,多年之後朱剛烈和沙得水也一直跟隨着他。
“老大,請您喫這個。”朱剛烈說着,從自己的儲物櫃裏拿出一個布袋來,裏面裝着一大根滷雞腿、兩個滷雞蛋還有好幾個饅頭,遞給了陳平。
這是他給學院打工掙的錢剛買的,他平時非常愛喫,賺的錢也就都買了喫的。
陳平擺擺手:“我不餓。”
“以後兄弟們都跟着您了,您給個面子。”朱剛烈又將食物遞上去。
“我真不餓,你喫吧。”陳平真沒有想要進食的意思。
“好吧。”朱剛烈見此,便也不客氣,自顧自的大口吃了起來。
瞅他那副喫相,這饅頭雞腿估計還不夠他一個人造的。
“對了,你們都在哪個班?”陳平問大夥兒。
“夥計們都是工讀生,都分的二十班之後了,我和老沙在二十一班。”朱剛烈一邊喫着一邊說道。
沙得水接茬兒道:“和宿舍樓一樣,號碼越在後就越不好,咱們這些工讀生就分在後面的班級了。”
“不過也有例外,工讀生如果魂力夠高、實力夠強的話,也會分到前面的班級,老大,您說您魂力十七級了是吧?”朱剛烈說着,嘴依然沒有閒着。
陳平道:“沒錯啊。”
朱剛烈道:“那估計和我們分不到一個班了。”
“是這樣的嗎?”陳平不由得問道。
朱剛烈:“當然了,學院也要招攬人才,多一些優秀的魂師當然不是什麼壞事。”
“說的有道理哈。”雖然朱剛烈看着肥頭大耳、滿臉油膩的樣子,但是給陳平的感覺這傢伙又會來事、又會說話,沙得水與之相比就要老實的多。
大家聊着,給陳平介紹着學院的情況,夜漸漸深了。
“時候不早了,老大,我們要去打掃衛生了。”這時候,沙得水道。
因爲是工讀生,幾乎不需要交學費,所以就要爲學院勞動來換取在這裏學院的資格。這方面,學院對這些工讀生也不錯,勞動不僅能抵一部分學費,而且還能領取幾個銅魂幣的收入。
“我也跟你們去。”陳平站起來說道。
朱剛烈連連擺手:“這可不行,您是老大,而且第一天來,怎麼能讓您去勞動呢?”
“這有什麼的,別墨跡,我就跟你們去,捎帶能熟悉一下學院的環境。”
見老大這樣堅持,他們也就沒好再說什麼。
今天是個好天氣,月朗星稀。朱剛烈和沙得水兩人帶着陳平來到學院操場北邊的花園。
“老大,這裏就是我們負責的區域了,每天打掃這裏,還有銅魂幣拿。”來到這裏,朱剛烈給陳平介紹道。
夏日晚上的空氣十分清爽,讓人心曠神怡。陳平拿過沙得水手中的掃帚便開始工作。
正在他們幹活兒的時候,不遠處過來兩個衣着較爲華麗的學員,一男一女。
老實的沙得水只顧低頭掃地,笨手笨腳的,一不小心將塵土掃到了那個女孩兒的身上。
“混蛋!你沒長眼見嗎?!”男孩兒頓時就火了,破口大罵道。
“實,實在是對不起,我剛纔確實沒看見。”沙得水連忙向男孩兒道歉。
男孩兒依舊一臉怒色:“沒看見?我說你眉毛底下那兩個窟窿眼是出氣的?”
陳平打量了一下這一對男女,覺得有些眼熟。
從服飾上看,他們不是貴族就是富豪的子弟。男的帶着黑色的面罩遮着半張臉,一副有些冷峻的樣子,與之相比,旁邊的女孩兒就惹眼多了。
女孩兒長相極美,白皙的標準瓜子臉面龐、一雙閃着銀光的大眼睛就像是會說話一般,暗紅色的波浪長髮一直垂到腰間。雖然只有六七歲,但是肌膚似玉、身材高挑,讓男人一看就流連忘返。
比如朱剛烈,看到這個女孩兒的時候,眼睛好像都有些拔不出來了。
而此時,陳平想了起來,這兩個人男的叫風笑天,女的叫火舞。
風笑天,原著中未來全大陸高級魂師學院神風學院戰隊的隊長。
火舞,全大陸高級魂學院熾火學院院長的女兒,原著中未來熾火學院戰隊的副隊長。
讓陳平沒有想到的是,現在他們居然會在這裏,看來這個學院真是藏龍臥虎。而後來他才知道,還不至於此。
沙得水不小心將塵土掃在了人家的腳上畢竟理虧,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看到他這個樣子,風笑天顯得更加生氣,一拳砸了上來。
其實並不是他內心有多麼的不忿,只是他想在火舞面前好好的表現一番而已。
忽然間,一道身影閃過,風笑天只感覺手腕就像是被一個孔武有力的鉗子抓住,拳頭居然不能寸進半分。
是陳平抓住了他的手腕兒。
“請給個面子好嗎?都是一個學校的。如果你要實在想打的話,我是他們的舍長,和我來吧。”陳平說着,口氣十分平淡。
火舞不由得打量了一下這個挺身而出的男孩兒,那手臂雖然不算粗壯,但是顯得十分有力。
風笑天試圖從陳平的手中抽出來,但是沒有做到,心中雖然驚愕,但是臉上依然還是鎮定之色:“你是他們的舍長?那個班的?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