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菲菲在旁邊疑惑問道:“你說什麼?他知道了什麼?”
徐天的嘴角勾起道:“你知道爲什麼周正纔會把周家的所有產業轉移到我的名下嗎?”
“爲什麼?”
方菲菲正對這件事疑惑呢,不只是她,上京的所有勢力都爲此感覺不可思議。
周家那麼龐大的體量,每年利潤數百億,可謂是印鈔機。
但周正才說送人就送人,絲毫沒有猶豫,真是太古怪了。
徐天冷笑着道:“起初他只是在感激我,而現在他是想讓我死。”
“什麼?”
方菲菲怔住了。
“徐天,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剛纔我看他對你挺好的啊?他怎麼會想害……”
她的話還沒說完。徐天的手機鈴聲響起。
是遠在青城的唐柔打過來的。
“徐天,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張狂死在了獄中,他生前被人斷了九根手指被折磨的很慘。”
徐天點頭道:“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
“並且,我知道是誰幹的!”
周正才離開之後來到了監獄見到了他的大哥周正風。
“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周正風迫切問道。
周正才眼眸血紅,他捏緊了拳頭陰冷開口道:“所有事情我都已經調查清楚了,張狂只是被徐天利用才錯殺了小濤。”
“現在,我已經派人把張狂給弄死了。”
周正風痛苦的閉上了眼。
他兒子那麼優秀,可卻死在了青城,每次想起他都心如刀絞。
看着周正風痛苦的樣子,周正才慚愧道:“大哥,我對不起你。”
如果不是他,自己的大哥也不會競選失敗身敗名裂進入牢獄。
周正風面容憔悴道:“這不怪你,這是我自己愚蠢不該聽信了徐天的謊言,親手害死了你的兒子。”
聽到這句話之後,周正才情緒已經崩潰了。
兩兄弟原本在上京呼風喚雨,位高權重,他們原本可以讓周家坐在上京第一豪門的位置,周家原本可以興盛百年不衰。
可這一切都因爲一個人而毀了。
這個人就是徐天。
兩人都被徐天利用,而後自相殘殺,導致周家淪落到如今的這個局面。
而周正才之前最感激徐天,可當得知了徐天才是害死他兒子的關鍵人物之後,他險些瘋了。
“大哥,我不怪你,這一切都是徐天陷害的。”
周正才表情瘋狂道:“咱們一定要復仇,讓那個混蛋付出代價。”
“過了這段時間,我一定會撈你出來,到時候你身居幕後咱們兄弟倆齊力一定能讓周家再現輝煌。”
周正風詢問道:“周家的和盛集團是不是已經交接到了徐天的手中?”
“嗯!”
周正才點頭,不過他不解問道:“可是大哥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徐天他明明是我們的仇人,爲什麼還要給他天大的好處?”
兩人沒有鬧掰之前,周正才就對周正風唯命是從。
但是現如今周正風這一招他看不懂。
周正風解釋道:“我倒下之後,周家失去了權力的庇護。周家這麼一塊肥肉在上京你覺得誰不心動?想要瓜分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你站在明面上,那些人會置於死地,所以必須要有一位站出來。”
周正才眼眸亮起。
所以選擇了徐天。
讓徐天跟上京的那些實力死磕到底。
“並且咱們周家的勢力可沒有那麼容易好得到手,我埋了那麼多暗線,在關鍵時刻會給徐天一個驚喜。”
周正風笑容很陰險。
這次他會讓徐天死無葬身之地。
徐天和方菲菲驅車趕往和盛集團。
路上,方菲菲終於看完了那些資料,她對徐天開口道:“這個周正才還真是陰險啊,他在這份文件上埋了很多坑等你往裏面跳。”
“裏面有很多條例顯示,你沒有享得足夠的權力,卻要承擔很多衆人。”
徐天淡笑道:“他當然會埋坑讓我往裏面挑,這時候他都恨不得弄死我。”
方菲菲啊了一聲詢問道:“那你怎麼辦?”
“當然不會辜負他們的期望跳下去,畢竟他們都敢把周家拱手相讓了,我怎麼好意思敢不收?”
徐天十分淡定。
“他們?你指的人除了周正才之外還有誰?”
“周正風。”
“怎麼可能?他不是和周正才決裂了嗎?並且周正才親手把他送進了局子,現在他們怎麼又合謀在一起了?”
方菲菲感覺難以置信。
車輛停在了和盛集團的門口,此時集團內的所有元老股東都已經到齊。
徐天帶着方菲菲來到會議室的時候,這些人已經坐在了椅子上等待着。
徐天二話不說,坐在了董事長的椅子上,目光環視了衆人一眼道:“有誰沒到齊?點一下名謝謝!”
那些人聽到這話有些憤怒。
其中一人跳出來,他的臉色陰狠道:“和盛集團的唯一主人只有周正風,你算是什麼東西也有能耐接手這龐大的和盛集團?”
徐天舉起剛纔已經簽約好的文件,目光盯着那個率先開口的人,表情微笑着道:“我現在已經擁有合法的手續,就算我是個廢物,那也是你們所有人的主人。”
“並且,你知道第一個跳出來挑釁我的後果是什麼嗎?”
戴着眼鏡身穿藍色西裝的王帥不屑地嘲諷道:“怎麼,你難道還想對我動手不成?”
他的背後可是有靠山的,所以他纔敢如同一條兇狠狗第一個率先站出來咬人。
徐天沒有慣着他,直接抓起菸灰缸狠狠砸在他的腦袋上。
王帥額頭鮮血頓時流了出來。
“啊!”
他捂着額頭聲音淒厲的咆哮道:“你這個王八蛋,竟然真的敢打我?”
險些順着他的指縫流出來,浸溼了他的衣服。
徐天微笑道:“因爲我從來沒聽過像你這麼囂張的請求,所以當然要滿足你。”
站在旁邊的方菲菲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
徐天比她遇到的太多人都狂。
只不過接下來她有點頭皮發麻,這裏可是和盛集團啊。
徐天在這裏沒有任何根基,僅僅憑憑藉這一紙文件,怎麼可能讓這些人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