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柔頂替了李局的位置這件事讓青城的那些權貴猝不及防。
“臥槽,我們辛辛苦苦找人脈拉關係才把李東林給挪走,可沒想到竟然換來了唐柔上位。”
“我們忙了這麼長時間,原來都是在幫他們啊。”
“氣死我了,這特麼是誰出的騷主意?”
一位禿頂的權貴滿臉憤怒,牙齒都咬的咯咯作響。
旁邊有人鄙夷看着他道:“張大海別演戲了好不好,這特麼不就是你出的騷主意嗎?你現在還有臉埋怨我們?”
那位張大海有些尷尬道:“對不起,我忘了。”
“好了,別爭這些沒用的了。”
許宏揚冷着臉呵斥道:“咱們的兒女還都被關押在局子裏呢,不想被讓自己的子女判刑都趕緊拿拿主意。”
他是這些人的主心骨,身價幾十億,兒子許志跟王鵬玩得不錯犯的罪也不少,所以是唐柔的重點照顧對象。
他知道如果在這段時間內再救不出兒子,恐怕以後父子再見面就是隔着鐵窗了。
張大海憤怒道:“這件事肯定是路天華搞的鬼,媽的,咱們送給了他一件價值連城的古董就是爲了讓他幫咱們,可沒想到他兩頭喫,收了李東林的好處後把唐柔也給提拔上去了。”
許宏揚怒哼道:“既然他不仁,那也別怪我們不義。找人把他的所有黑料都爆出來,把他給拉下來。”
“可唐柔那邊怎麼辦?”
幾人擔憂問道。
許宏揚不屑道:“這個世界上沒有金錢收買不了的東西,如果有,那就是錢給的不到位。我和大海備上重禮去一趟,先禮後兵。”
衆人聞言紛紛贊同。
這些人說幹就幹,路天華的黑料泄露出去導致全城沸沸揚揚。
不過他的身份並不一般,再加上背後靠山姚子健的幫助輕鬆將新聞媒體報道的時間給壓下去了。
即便如此路天華也被嚇出了一身冷汗,他以爲是徐天因爲他兒子的事情纔對他下手,幸虧沒把他跟姚子健老婆的交易暴露,不然他必然會身敗名裂。
路天華驚恐找到了徐天,想要詢問怎麼才能讓這位大佬饒了他。
見到了徐天之後,路天華嚇得腿軟,嘴巴說話都不利索了。
他委婉說了一個小時也沒講到重點。
徐天不耐煩動用讀心術查看了路天華的記憶,忍不住氣笑了:“你覺得是我把你的黑料泄露出來的?”
路天華語氣卑微道:“徐哥,我沒有怪您的意思,只是想問一下我哪裏惹你不高興了,我可以改。”
“你改不了。”
徐天淡笑道。
路天華急忙信誓旦旦道:“我一定能改,只要您開口!”
他表情焦急,爲了讓徐天相信甚至都準備發毒誓了。
“你活着惹我不高興了。”
徐天一句話讓正準備發毒誓的路天華連忙把手縮了回去,他哭喪着臉哀求道:“徐哥,您都把我欺負的那麼慘了,就不能給我留一條活路嗎?”
徐天翻了翻白眼道:“別說的那麼幽怨,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對你做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呢,我說過這件事不是我乾的。”
“我就得罪了您,不是您乾的還有誰?徐哥您就算是承認了我也不敢拿您怎麼樣啊。”
路天華委屈說道。
徐天被他氣的不輕,說道:“好,你不是期望我要害你嗎?那我就給姚子健打電話談談你和他老婆的關係。”
“他電話多少來着?15898555……”
徐天報出了一串號碼,直接打了過去。
路天華嚇得天靈蓋都快掀起來了,他驚駭欲絕。
徐天怎麼有他上司姚子健的電話的?
電話剛接通,路天華急忙衝上前掛斷哀求道:“這件事可不能亂說啊,我會沒命的。”
而此時隔着紗窗,唐柔的辦公室內許宏揚帶着張大海備上厚禮登門了。
“哈哈,唐局您好啊。”
許宏揚笑容燦爛上前要和唐柔握手。
唐柔皺起眉頭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鄙人許宏揚這是我朋友張大海,我們前來是聽聞您升職了,小小孝敬不成敬意。”
許宏揚將一個箱子放在了唐柔的桌子上。
“這是我老家的特產,希望您能笑納,就當交個朋友。”
張大海急忙把箱子打開,一一摞摞鈔票整整齊齊擺放在了唐柔的面前。
唐柔見此冷笑了一聲問道:“許先生,你們老家的特產就是這?”
“怎麼?嫌少?”
許宏揚拍了拍手,張大海又將第二個箱子擺在了唐柔的面前打開。
兩箱鈔票最起碼有三百多萬。
不過唐柔依舊不爲所動,她開口問道:“許先生有什麼話還是直說的好。”
“呵呵,唐局果然是爽快人。”
許宏揚以爲唐柔是對這些鈔票動心了,忍不住笑道:“我兒子許志因爲一點小誤會被你們的人關進去都這麼久了,是不是應該放出來了?”
“許志?你是他的父親?”
唐柔這才終於知道了許宏揚的身份。
她冷笑道:“許先生難道不知道你的兒子犯了什麼事嗎?根據我掌握的消息五個月前他猥褻了一個女生,那個女生男朋友氣急之下就扇了他一巴掌,可你你兒子竟然把對小情侶給開車撞死了。事後他不僅不認錯,反而還囂張揚言他有個爹權勢滔天,可以幫他解決一切。”
“犯了兩條人命的案子豈是你說放就放的?”
許宏揚笑容僵硬,不過他隨後不以爲意道:“一對不知死活的小情侶而已,人都死了還調查有什麼意義?他們低賤的身份都不配跟我兒子一根頭髮絲相提並論。難道你還想要幫她們出頭不成?”
“唐局說了這麼多,無非是想要的更多對吧?”
許宏揚拍拍手,張大海又將一箱鈔票放在了唐柔的面前。
三箱鈔票數額足有千萬了。
“唐局,我調查過你家境其實並不好,父親離世之後你母親幹兩份工作不容易,難道你不想讓你母親過更好的生活?”
“只要你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些都全是你的。”
他穩坐在椅子上,微笑等待着唐柔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