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淘淘氣極,一腳踩在他腳上,那一腳是下了十成力的,李德貴一下子將人推了出去,小啞巴撞在院子的桌角上,花淘淘就來了。
雖然這次李德貴被官府抓去打了板子,終於消停了一段時間,但花淘淘是咽不下這口氣的。小啞巴原本可以憑藉樣貌和勤快溫柔的性格尋得一個好夫家的,卻因爲李德貴,現在沒人願意上門。
儘管李德貴沒有得手過,但總是被佔到便宜了,在這個封建的世代,花淘淘基本已經算半個失貞的女人了。
曾有人勸花木匠,李德貴也算是癡情了,雖然年紀大了點,但家裏條件好,不如就同意了這門婚事,但那人被木匠打了出去,從來沒跟人紅過臉的木匠打人了。之後再也沒人敢當他的面說過這事兒。
雖然大家都挺喜歡小啞巴和花木匠的,但是娶回家就是另一回事了。
“這個李德貴遲早要收拾,我現在的主要目標是白昱。他明天就該回來了吧。”
白昱在這個世界是一個獵人,靠打獵爲生。每個月他都要進山一兩次,花淘淘來的不巧,白昱進山了,而且一去就是半個月。
要不是淨化獸一再保證白昱沒事,花淘淘都要忍不住去找他了。
白昱進的山並不是花淘淘採藥的山,而是更遠處更大的一片山林。平時白昱也會在這個山上打獵,但每個月還是會出一趟遠門,打一些大傢伙,或者稀有的東西。
總之就是打些更值錢的東西,平時打到的東西他會用來跟村民換些他需要的生活用品或者自己喫,出去打到的東西纔會賣掉。
白昱是外來戶,以前似乎是在哪個山裏裏住的,近幾年才搬來稻花村落戶。他家在村子最西頭,山腳下。跟密集的住宅區稍微有點距離,平時也不怎麼跟大家來往,只有需要換東西的時候纔會來這邊。
但他出手大方,總是用更高價值的東西換他需要的,大家對他的印象除了稍微嚴肅些外還是不錯的。
“是啊,他可終於回來了,再不回來媳婦兒都被人搶走了。”
花淘淘煩躁的翻個身:“別再讓我想起李德貴那個狗東西,我暫時不想理他。”
淨化獸默默閉嘴,花淘淘想着該怎麼跟白昱搭上話,很快就睡過去了。
第二天花淘淘天沒亮就醒了,今天要趕集,稻花村離鎮上還是有點距離的,去的晚了就沒有位置了。那些好位置花淘淘是不想了,除非她半夜就起牀。
匆匆做了早飯,隨便巴拉兩口又裝好中午的口糧,花淘淘又麻溜的去收拾昨天分好的藥草。
花木匠每次看到閨女這麼忙忙碌碌的,心裏就忍不住的難過。
是自己沒本事啊…
花淘淘可沒工夫理睬她爹的多愁善感,她得趕緊去趕集了。
花木匠依舊在她臨行前囑咐:“路上小心,不要落單!”
花淘淘用手語回答:“知道了!走了!”
到村口花淘淘就看到了幾個也要去趕集的村民,她快步追上去。大家善意地跟她打招呼。
“小花又去賣草藥啊?”
“嗯。”
村民們跟小啞巴說的多了,簡單的手語都是看得懂的。
“這次都採了些啥呀?”
花淘淘轉身把揹簍轉向她,意思是自己看。好藥材她都在地下壓着呢,就算看到了也沒啥可眼熱的,雖然少見但大家也都有采到過。看見了也最多說說她運氣好。
那個大嬸只是掃了一眼,笑着誇她能幹,一定能賣個好價錢。花淘淘高興地點頭,看得大嬸忍不住摸摸她的頭。
跟着村民們到了鎮上擺攤的地方,花淘淘先快速找到個空位把藥草倒在鋪好的粗布上,再把要拿去藥店賣的裝回揹簍。跟一同來的大嬸說了一聲幫她看會兒攤兒就快速朝藥店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