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之前就覺得花淘淘不太一樣,進入鎮子以後花淘淘的表現讓他的猜測得到證實。這個姑娘,能力應該不弱,起碼,這座酒樓裏,除了自己,無人能敵。
既然她也察覺到了異樣,那她離開人羣也無大礙,她會注意的。
花淘淘出來就一路跟着白昱到了他的房間門口,白昱轉身:“跟着我作什麼?”
“你不高興了?”
“沒有。”
“那你爲什麼突然離席了?”
“想睡覺。”
“你撒謊。”
白昱賭氣不說話,打算把花淘淘關在門外。如果是平時花淘淘就任由他賭氣去了,等他冷靜了再說,但今天特殊,絕對不能讓白昱一個人待着。
於是花淘淘一個閃身就進了他的房間,白昱兩隻手還在門上,正好擋住花淘淘進去的路,但花淘淘又在門內,兩個人的距離一下子近得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白昱一慌手被燙了似的撒開,後退。
花淘淘成功進來,反手把門關上。面對這樣的白昱,花淘淘纔不會害羞,白昱的反應太可愛,她哪有時間害羞。
花淘淘自顧自的坐下,給自己倒杯茶。
“你是因爲楊業來找我生氣的?”
白昱想起剛剛花淘淘對楊業說的話,氣性又上來了。
“沒有。”
“你生氣我說他是我的朋友。”
白昱這次沒說話,只是背過身去。一副知道還問的傲嬌模樣,花淘淘真是喜歡的不得了。
“哎呀,你別酸啦!”花淘淘走過去把他拉到桌子前坐下。
“朋友是分很多種的,它就像這個酒樓的房間。”
白昱從沒聽過這種比喻。
“何解?”
“你看啊,這個酒樓的房間是不是分等級的?”
“嗯,價格不同,等級不同。”
“沒錯!這楊業呢就是那一樓的經濟房,你呢就是這頂樓的貴賓房。等級不一樣,在我心裏的地位也不一樣。一樓的普通房我可以說拆就拆,說換就換,可這頂樓的貴賓房,那是說拆就能拆的嗎?”
白昱聽着話怪怪的,但又覺得有道理。
“朋友又不是戀人,一個人只能有一個朋友,那不可能的。大家說客套話介紹別人的時候有時候也會跟人介紹一個自己根本不是很熟的人爲‘我的朋友’。”
白昱有點難過,原來自己在她那裏的位置這麼普通。誰都可以是她的朋友,只不過是等級不同而已。所以,她也會對別人好。
一想到她還會對別人好,白昱就無法平復心中的鬱氣。
花淘淘此時卻沒時間注意白昱的變化,她感受到了一股妖氣正快速靠近,也不知道那老頭感受到沒。
“白昱,你的劍呢?”
白昱正生氣呢,被花淘淘突如其來的不搭邊的問題問的一臉懵。
“在這。”白昱召出自己的劍。
花淘淘往他懷裏一推:“保護好自己,今天晚上可能要打一架了。”
白昱迅速清醒,閉上眼睛探知周圍的情況。剛探出去沒多遠就被花淘淘打斷:“它會傷到你的,收回來!”
白昱雖然不知道花淘淘爲什麼這麼說,但不疑有他,連忙收回自己的神識。在探知時被比自己強的人傷到神識是很危險的事情,他必須謹慎。
花淘淘探知了一下大廳的情況,與長老的神識打了個照面。兩人默契的一人守一邊,把整個酒樓包裹起來。到現在長老才知道花淘淘的實力居然跟自己不相上下。
花淘淘:你做夢呢。
花淘淘拉着白昱往大廳去:“咱們先去跟長老匯合,得先把喝多了的人弄醒,那傢伙馬上就到。”
“到底是什麼東西?”
“一隻妖,具體什麼妖還不清楚。”但花淘淘已經有了猜測。
到大廳花淘淘一看長老已經把所有人的酒勁兒解了,倒是省了花淘淘不少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