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換其他人連滾帶爬了,白爸爸直接一次三個臺階的往上跑,白媽媽還帶着一次性手套,白蕊離的最近,光着腳就往來跑。
屋裏的白昱聽到熟悉的聲音,心裏一陣溫暖。先進來的是白蕊,看到睜着眼睛看她的哥哥,白蕊一下子哭出來了。
上前一把抱住他:“哥!你終於醒了!嗚嗚!你再不醒我都快把你忘了!”
白昱四肢還不太能動,只能出聲安慰:“都是個大姑娘了,還是個小哭包。”
白爸爸和白媽媽也進來了,白爸爸終究是個男人,沒有那麼露骨的表達自己的心意,只是不住的點頭:“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啊。”眼圈瞬間紅了。
白媽媽支棱着兩隻戴手套的手,站在那不敢上前。白爸爸見此趕緊幫她把手套摘了,白媽媽還是沒忍住撲在白昱身上哭了。
“兒子,你終於醒了!”
“媽,我醒了,不哭了啊。”
白蕊拍着媽媽的背,也眼圈紅紅的。
花淘淘站在門口,看着這溫馨的一幕。白昱則遠遠的看向她,這個陪伴她不到兩個月的女孩,卻趕走了他全身的孤獨。
屋裏的窗簾一直沒拉開,擔心白昱剛醒還適應不了強光。直到醫生來了,給他做了全身的檢查,確定他的眼睛已經可以適應外面的環境時才拉開。
外面的光照進來,白昱有種說不出來的感動,太陽光照在他的臉上,好暖和。
過了初期的激動和興奮期,大家終於開始個忙個的,但都不願意離開白昱的房間。白爸爸打電話聯繫醫院,白媽媽通知各個好友親朋,白蕊就跟白昱講她這三年的故事。
白昱一直都笑着,他也算是死後重生了,所以他很享受現在家人在身邊的感覺。但他此時更想和那個站在最遠處默默爲他開心的女孩說說話。
醫生告訴他,他的身體也在逐步甦醒的過程中,不能動是暫時的。只要後期的恢復做好,他完全不會留下任何後遺症,堅持鍛鍊,身體會和以前一樣的。
他已經想象到她陪着自己做復健的模樣了,他努力訓練,她在一邊給自己加油打氣,給自己喂水擦汗。想着想着,白昱就笑了。
“哥,我講的很好笑嗎?”
白昱這纔回神:“啊?還好。”
“那你笑什麼?”
“我在笑她。”白昱用下巴指了下花淘淘,他的手還不能動。
屋裏的三人這才反應過來,屋裏還有一個人。
“哎喲,你看看我這個糊塗腦子,兒子一醒我就什麼都忘了。”白媽媽趕緊拉着花淘淘到白昱跟前。
“小白,這是你的未婚妻,花淘淘。”
“嫂子對不起啊,我光顧着高興了,霸佔我哥半天…”
“媽,我知道,我是有意識的。”
花淘淘搖搖頭:“沒事,你們三年沒說話了,我理解的。阿姨,您也別多想,我沒有多想。只要他醒了,一切都無所謂。”
白媽媽握着花淘淘的手,感動的說不出話來。
“行了行了,咱們先出去吧,讓這小兩口先獨自待會兒吧。”白爸爸站起身拍板。
“對,淘淘啊,我讓阿姨把早飯端進來,你喂小白少喝點粥,你也喫點。”
“好,謝謝阿姨。”
“別叫我阿姨了,以後要記得改口叫媽了!”
花淘淘當着白昱的面不太好意思,只是笑着答應。白媽媽也沒難爲她。
白蕊臨走前還叮囑她哥:“對我嫂子好一點哦,不然你是病人我也不會饒了你!”
白昱也笑着答應了。
等所有人都出去了,兩人之間就沉默了。
原本話很多的小姑娘今天居然格外的安靜,白昱只好自己起個頭。
“你跟小蕊的關係很好?”
“對啊,我們第一次見面她就很喜歡我,我是不是還挺幸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