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淘淘和白起跟在白昱身後,白昱抱着畫盒子。花淘淘裝作不懂問:“白大哥,這個是什麼啊?”
“這是大人要在拍賣會上拍賣的東西,一幅畫。”
“哦,這樣啊。那我拿着吧。”
白起只當她是貪玩,便給了她。
“你可仔細着些,若畫壞了,可是會誤了大人的大事的。”
“這個對大人很重要嗎?”
“當然。”
花淘淘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放心吧白大哥,我今天絕對不會讓它出事兒的!”
花淘淘果然一路就沒鬆開過那個盒子,白昱和白起暗暗好笑,但也沒有打消她的積極性,任由她抱着盒子像防賊一樣防着不知道誰。(車上除了白昱白起二人,就剩她自己了。)
到了地方,花淘淘依舊抱着不撒手。按規則,畫是要交給酒樓的人拿到後臺去,待會兒一起拍賣的。
可是花淘淘死活不撒手:“我們可以自己保管,到拍賣的時候,我拿上去就好了。”
白起上前索要,花淘淘也不給,無奈只能求助白昱。
白昱摸了下鼻子:“算了,讓她抱着吧。”
然後又對那人說:“到我們時,提前知會一聲便是。”
白昱發話了,那還有啥不行的呀。只能恭恭敬敬的把人迎進去。白昱作爲皇帝的老師,那必須是最後一個到場啊,一進去大家就起身行禮問好。
白昱隨手回了個禮就落座了。
“喲,清心寡慾的帝師大人身邊也有女人啦!嘖嘖嘖,這小模樣俊的嘿!”
說話的正是楊廷尉的兒子,楊順。也是毀畫的那個人。
白昱沒有理睬,自顧自的落座。
對方卻上癮了。
“這麼漂亮的美嬌娘跟着帝師大人真是太可憐了,姑娘不如跟了公子我吧,必然能讓姑娘比現在還水嫩~哈哈哈哈!”
原本白昱不想跟小輩計較,但這廝說話口無遮攔,正欲叫白起給這小子一點教訓,就感覺自己耳邊掛過一陣風。
而楊順對面多了一個人,可不就是被調侃的那小丫頭。
花淘淘一手抱着盒子,一手掐着楊順的脖子舉起他:“再多廢話一個字,狗頭給你擰下來。”
這哪裏還是剛剛搖着他袖子撒嬌的人,活脫脫就一女閻王。
楊順身邊的人連忙上前要教訓花淘淘,還不待他們近身,花淘淘就把楊順當麻袋一樣扔給他們,然後施施然回到白昱身邊。
白起強忍着笑意,真想給花淘淘數個大拇指,可惜場合不對。
白昱也嘴角噙着笑:“楊公子,你父親叫你替他來,可不是給他招黑的。以後說話前,可得過過腦子。”
楊順摸着脖子,一隻手顫抖地指着花淘淘:“你,你,大膽!你敢暗害本公子!來人!來人!給我拿下!拿下這個膽大妄爲的女人!”
花淘淘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暗害你?救你那副小身板兒,要想殺你,你現在腦袋都離開脖子了,還能由得你在這大喊大叫。”
“你!”
“楊公子,先是對帝師出言不遜,後又覬覦我帝師府的人,不知楊廷尉知道自己因爲自己的兒子受了罰,回去會不會對楊公子多家管教呢?也不知道楊家的家法,能不能讓楊公子長記性,知道知道尊卑。”
花淘淘今天才知道,一向話少的白起懟人那也是一套一套的。
楊順一把推開身邊的人站起來:“尊卑?你跟本公子提尊卑,你是個什麼東西!”
“你又是什麼東西?你是什麼東西,白起就是什麼東西!”花淘淘嗆回去。
“老子纔不是東西!”
“哦,你知道啊,我以爲你不知道呢。白起,你跟他不一樣,他不是東西,你是個一品高手,你比他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