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勁兒上來,混混沌沌的小腦袋瓜開始慢悠悠思考,她是不是應該做些什麼呀?
江硯手臂鬆散攬着她,骨節分明的手指挑着頭髮玩,漫不經心又意味深長,問她,“看哥哥幹嘛。”
顧桉大眼睛一眨不眨,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心裏話:“你長這麼好看,根本就是在耽誤我,你知道嗎?”
江硯沒忍住,皺着眉笑。
這小孩兒,好像對他這張臉非常情有獨鍾。
好像經常能不小心發現,她明目張膽盯着他臉出神。
“所以呢。”他玩她頭髮的手,捏上她軟綿綿的臉。
酒壯慫人膽,顧桉腦子一熱,把剛纔想的一股腦禿嚕出來:
“好看,想親。”
她說完,就發現江硯怔住,一副沒見過世面任由人調戲的樣子。
這讓她醉醺醺的小腦袋,非常非常有成就感。
片刻後,江硯也不動作,只是手臂扶着她腰把人圈在懷裏,那張清俊的臉上不帶任何情緒,只有眼底染了笑意,似乎在無聲勾引:“那來吧。”
哎?要她主動嗎?
顧桉小腦袋瓜有些宕機。
行吧,反正那是她男朋友。
她跪在沙發,上半身靠近。
手指揪住江硯鬆垮衛衣領口,他鎖骨不得已露出一端,冷白皮膚在燈下晃眼。
顧桉湊上去,輕輕親了親他嘴角梨渦。
江硯自始至終彎着眼睛看她,任由她胡作非爲,縱容得要命。
親到自己覬覦已久的大帥哥,顧桉心滿意足,就要從江硯身上起來,卻被按住腰。
他湊近,壓低聲音笑問,“整天都在想什麼,喝醉酒就想佔哥哥便宜?”
顧桉最近臉皮也厚了些,攥着他領口的手指雖然有些不穩,但還是梗着脖子回了句,“對,就是佔便宜。”
她擡眼看他,臉分不清是因爲害羞紅、還是因爲醉酒,脣形柔軟漂亮,“怎麼……不讓嗎?”
“讓。”
江硯手臂施力,輕而易舉把人抱到自己腿上,而後薄脣貼上她額頭,從眼睛、睫毛一路往下,遊移到嘴角,濡溼的觸感讓人心尖發顫。
他高挺鼻樑抵着她臉頰,溫聲道:“求之不得。”
夜晚靜謐,窗外好像又開始下雪。
脣瓣相貼,被他含着輕輕廝磨,空氣悄無聲息升溫,讓她臉頰越來越紅。
眼前人溫柔得幾乎能將人溺斃,理智太陽底下的棉花糖一樣化開,只剩下清甜的味道。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硯微微分開,喘息聲讓人臉紅心跳,他輕聲問了句:“還要親嗎。”
顧桉平復呼吸,眼前是他,迷迷瞪瞪點頭,抱着他不鬆手,又貼上去,嘴脣在他嘴角純情又毫無章法輕輕地蹭了蹭,軟的,甜的,像是果凍。
“不能再親了。”江硯往後,退開,那往常清澈乾淨的眼底,現在暗沉得不像話,盡是剋制,似乎在極力抑制着什麼。
顧桉被他抱在腿上,即使是神智不算清醒的現在,依舊面紅耳赤,鼻尖、脣瓣都染了清甜的薄荷味道,醉醺醺的小腦袋瓜已經無法思考。
江硯擡眸看她,緋色薄脣線條清晰,柔軟的觸感似乎還停留着久久不散。
“小朋友,我們成年人談戀愛不光親親抱抱這麼簡單。”
顧桉腦袋還迷糊着,說出的話不經大腦思考,因爲他不給她親了委屈巴巴的,小小聲問了句:“那是怎樣呀。”
他人看起來還是一副清心寡慾的樣子,喉結一下一下滾動着,深邃的眼眸直白,緩緩說了幾個字:
“大概會讓你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