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陳樂預料的差不多,翠兒憑一己之力,消磨了他兩個多鐘頭,使得他原本打算再去曹紅那裏的計劃,只能擱淺。
沒辦法,時間不夠了,他要趕去給曾珍真她們做飯了。
買菜做飯這種事,靚仔樂真的差一步成大廚。老夫老妻了,和曾珍真她們喫完飯,三人就直奔主題。
近兩個多鐘頭後,陳樂的call機響了。
曾珍真她們已經去洗澡了,陳樂拿出大哥大就直接復機。撥通了那個號碼後,對面很快傳來一道清冷但微醺的聲音,“你有沒有時間陪我喝酒?”
過濾了一遍她的聲音,陳樂不太確定道:“陳醫生?”
“是我,你…”
“地址。”陳樂爽快道。
問到地址的陳樂,赤果着進了衛生間,把曾珍真和月光嚇了一跳。
“警署臨時有事,我要過去一趟。”陳樂開口說道。
虛驚一場的曾珍真連忙道:“快走快走。”
陳樂倒是沒聽她的立刻就走,而是走過去簡單沖洗了一下,她們先進來洗澡,他還沒洗呢。
下樓之後,陳樂就直奔Annie給的地址,如果猜的不錯,應該是她的家。一邊開車,陳樂一邊回憶電影《十萬火急》的劇情。
Annie覺察男友出軌,於是借酒澆愁,還一度想要跳樓,連消防局都出動了。在電影裏,她和劉sir的感情的起點,就是那次救援。
但現在陳樂參與了,顯然不會讓她鬧到跳樓。
六樓A座。
到了門口的陳樂輕輕敲門,裏面一點反應沒有,他只好又敲了幾聲。很快,裏面有聲音問道:“誰啊?”
聲音和電話裏有些像,不過醉意更加明顯,看來自己趕過來這段時間,她又沒少喝。
門開了。
站在門口的Annie,穿着黑色的吊帶睡裙,長髮盤在頭頂,露出精緻的俏臉和白皙的脖頸。她的臉因爲喝了酒有點紅潤,曝露在領口外面的鎖骨十分性感。
再下面的胸口,就平平無奇了,陳樂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你來啦。”她顯然沒有完全喝醉,在認出陳樂之後,說了一句就轉身往裏走。
跟在她身後的陳樂,順手關上了門,原本還想換鞋,但發現沒有,就直接走進了屋子。一進去,就看到她又坐回了客廳沙發,茶几上還放着幾罐空的啤酒瓶。
原來喝的是啤酒,難怪借酒澆愁愁更愁啊,陳樂從空間裏拿出了兩瓶紅酒,問道:“家裏有開瓶器嗎?”
Annie指了下櫥櫃的方向,好笑道:“你還帶了酒來?”
“第一次來,空手上門不合適。”隨口答了一句的陳樂,在她指的櫥櫃裏翻找了一下,沒找到開瓶器。
不過酒還是打開了,用的是空間裏備着的。
港島的夜生活,到這個點,應該進入了高潮。外面霓虹喧囂,裏面也不算安靜,窗外偶爾有風吹進來,給坐在客廳暢飲的兩人,稍稍降溫。
Annie已經從沙發坐到了地毯上,陳樂坐在她身邊,聽她高談闊論。
“你們每個男人,都是混蛋。”
“我大晚上不辭辛苦趕過來陪你喝酒,你罵我混蛋?”
Annie愣了一下,揉了揉發燙的臉頰,急道:“糟了,我現在是不是很醜?”
“沒關係,我們只是酒友而已,醜不醜不是重點,能喝就行。喝酒而已,又不是要我喜歡你。”陳樂寬慰她道。
聽到他的話,Annie突然大聲道:“你不喜歡我,你知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喜歡我?我一個電話你就跑過來,還說不喜歡我?”
“是,我喜歡你。”陳樂無所謂的承認道。
誰知Annie又尖叫道:“喜歡我,你根本就是喜歡我的身體!”
這酒看來是喝不成了,喝完酒耍酒瘋的女人,比電影裏展現出來的,可怕多了。比如隨着她激動的叫喊,她頭上的髮髻已經亂了,披頭散髮的,實在毫無美感。
也不能這麼說,她右邊的吊帶因爲她的動作滑了下來,她像是毫不知情,還…挺好看的。
“你喝多了,要不今天就這樣吧。”陳樂假惺惺道。
一個喝多的人,無論男女,都不可能承認他喝多了。Annie大聲道:“我沒喝多,你是不是被我說中了,所以要落跑?”
“我不是要跑,這麼晚了,我得回去了。”
“不準走,陪我喝酒,繼續喝。”Annie伸手拉住陳樂的胳膊道。
她這樣,陳樂就算不走,也不打算繼續和她喝了。她現在的狀態挺好的,有點飄,意識沒有完全模糊。
再喝下去,她怕是除了吐就是醉倒,就沒必要了。
陳樂晃了晃手裏的空酒瓶,說道:“想喝也沒酒了,還是算了吧,下次再說。”
酒還是有的,一瓶只喝了一大半而已,但空間裏不缺空酒瓶,這種小場面,陳樂隨手就應付了。
“誰說沒酒,我過去拿。”她指着陳樂之前去找開瓶器的酒櫃道。
那上面,確實還有好幾瓶藏酒。
她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剛要往前走,陳樂伸腳絆了她一下,在她要跌倒的時候,連忙將她扶住,雙雙倒在了沙發上。
飲酒過量傷身體,陳樂也是爲她好。
沙發上,Annie在下面,陳樂用手撐着,沒完全壓在她身上。四目相對,分不清是誰主動,兩人吻在了一起。
又很快融合,不分彼此。
一個多鐘頭後,被陳樂抱進衛生間,被淋浴沖洗了一會兒,酒意漸消的Annie開口道:“我們這算什麼?”
正在打肥皂的陳樂回道:“問題在你不在我,是你對你男朋友還沒死心。”
“你真的喜歡我?”
陳樂扭頭道:“我剛纔的表現,還不夠有說服力嗎?”
“……”
Annie盯着他道:“你一定要是真的喜歡我,不然賭輸了,我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好。”
從衛生間裏出來,將她抱回臥室,放到牀上之後,陳樂突然把大哥大遞給她道:“打電話給他分手吧。”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電話。
將枕頭豎了起來,她靠在枕頭上,又拉過被子蓋到身上,她撥通了男友的電話。響了許久,電話才被接通。
“是我。”
電話那頭的阿泰道:“Annie,我剛做完手術,現在很累,有事明天回醫院再說吧。”
“我們分手吧。”Annie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