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看着從裏間,面上帶着狼狽跑出來的兄長,聽着從裏面傳來的吼叫,李明達慌張地邁開腳步抱着李承乾的胳膊問道:“大兄,父皇他……”
“他想不開了。”伸手把手上拿着用布包着的針扔給蘇玥兒,李承乾伸手抱起撲上來的晉陽公主,看着衡山公主喊道:“衡山,來大兄抱抱。”
“大兄,父皇他醒了嗎?”緊緊地摟着自己兄長的脖子,衡山公主的身體在顫抖。
“當然了,爲兄一出馬,那有能不能解決的事。”寵溺的在兩個小蘿莉的額頭上留了灘口水,李承乾撇頭看向裏間嘲諷地說道:“父皇要是不好,他那有這麼大的力氣讓爲兄滾。”
“也是。”深以爲然的點點頭,李眀達中氣十足的同意揭短道:“據說父皇這幾夜都是在巢王妃房中渡過的。”
“是啊,衡山也聽說了。”習慣的伸手揉着自己大兄李承乾的鼻尖,衡山公主皺了皺眉頭,一本正經的看向長樂公主這位嫡姐問道:“大姐,你應該也知道了這事吧!”
“現今巢王妃則給父皇誕下龍子,父皇常去她也實屬正常。”無奈地白了一眼正用一種複雜目光看向自己的嫡兄,長樂公主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柔聲回答道:“大兄,這也是妹妹剛得到的消息。”
“嗯,爲兄明白了。”從長樂公主那帶着些蒼白,可卻無法損傷半點她美的面孔上移開目光,李承乾在心裏重複了上百句告訴自己這女人雖跟自己靈魂上沒關係,可卻和自己這身體是嫡親,暗暗地嘆了氣問道道:“大妹,你相信爲兄嗎?”
“信。”那怕已是被自己這嫡兄眼中時不時關注的深情給弄得有些害怕,可長樂公主還是選擇了相信李承乾。
“好。”鬆手放下抱中懷中的晉陽公主和衡山公主,李承乾牽着兩個小蘿莉走到長樂公主面前,很是一本正經地說道:“爲兄以爲自己什麼都沒算錯,可到頭了卻還是算漏了一人,所以麗質你現在得學着平陽姑姑開始領軍,可做到?”
“只要大兄不反父皇,臣妹願意學平陽姑姑。”感受着自己大兄放在自己肩膀上有些顫抖的手,長樂公主正色道:“麗質所在,絕不讓父皇和妹妹們受傷。”
“執天子劍,入宮給孤拿下巢王妃和隱太子妃。”伸手抓起放在書桌上的天子劍,李承乾從懷中那代表着可以自己建軍,可以除皇帝外自己什麼都可以幹,曾經在武德九年以後便已經消失,在後世史書沒見的原秦王令也是天策府令牌扔給長樂公主下令道:“若有反叛者,殺無赦。”
“諾。”雙手接過拋過來的令信,長樂公主一抖身上剛換上的緊身武士袍,應了一聲直接轉身就起,心裏卻有震驚。
領軍?
這可是自己一直想要追求的夢想。
可如今……
感受着手中令牌上傳來的溫柔,長樂公主知道這是自己兄長對自己的信任。
“玥兒,你去看看詩薇她在幹什麼?”瞧着離去的長樂公主,李承乾收回目光,看向蘇玥兒吩咐道:“無論死活,都把她給孤帶過來。”
“諾,妾身現在就去。”斂衣屈身,蘇玥兒點點頭應了一聲也連忙朝王詩薇的院中奔去,心中不知怎麼的感覺自己此次可能會撲過空。
“大兄,那兕子現在該幹什麼呢?”望着坐在椅上,像了沒了一身精氣神,習慣揉着鼻尖又突然沉默不語的兄長,李眀達有些擔心的從懷中掏出繡帕幫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柔聲說道:“大兄,兕子也有人的。”
“不用了,大兄沒事。”伸手緊緊地把身前的小蘿莉摟入懷中,李承乾強擠出笑容安慰道:“希望是爲兄猜錯了。”
“大兄,兕子怕。”緊緊地抓着自己大兄肩膀上的肌肉,李眀達的身體忍不住在顫抖。
“大兄,衡山也怕。”擡手抱着李承乾的胳膊,衡山公主也感覺到自己兄長心裏不安。
“都乖了,還有大兄呢!”伸出手抱起自己這具身體同父同母,一個娘生,卻最讓李世民那個大唐父親最不寵愛的幺妹,李承乾堅強地說道:“我們家兩個小公主一直以來不都是最勇敢的嗎,難道你們想讓大兄失望嗎?”
“不會的,兕子最勇敢了。”舉起自己小小的拳頭,李眀達說着還不忘抓起衡山公主的小手說道:“妹妹也跟兕子一樣勇敢的。”
“對,對,大兄,衡山也很厲的?”害羞地用另一隻沒被自己姐姐抓住的手習慣地揉了揉自己兄長的鼻尖,衡山公主低聲說道:“上次兕子姐姐讓我去偷麗質姐姐的錢衡山也去了。”
“噗。”
傻傻地看着別過頭,把腦袋擠着自己脖子不讓自己動的小蘿莉後背,李承乾直接是被她的話給弄得不笑都不行。
自己這是在忙着應付接下來,可能會出亂的大唐好不好。
是爲了那個位置在努力行不行。
結果你衡山公主這個妹妹卻給了自己這麼一句能證明自己很勇敢的話:上次兕子姐姐讓我去偷麗質姐姐的錢衡山也去了?
這要不要再搞些?
感受着在自己鼻尖輕輕揉捏着的小手,李承乾發現自己魂穿後會這麼混不吝都應該歸罪到李世民他們家的基因上。
要不然……
“逆子,看來你想明白了。”
“父皇……”
“父皇……”
“父皇……”
“都起來吧。”推開扶着自己的王源,李世民身着一身單衣看了看李承乾這嫡長子,伸手拉起朝自己行禮,一臉驚訝和不信的兩個閨女,坐在邊上的椅上訓道:“高明,你是聰慧,可是你卻看不懂人心。”
“兒臣知錯,還請父皇賜教。”偷偷地擡眼看着精神抖擻坐在椅上,渾身散發着一國之君氣勢的李世民,李承乾終於知道自己前世那種霸道總裁的本事在他面前只是個屁。
別的不說,就光自己在面對這關於一國大事前的鎮定應變,自己這是如何學也學不來的。
“爲父也是經歷了才學會的。”滿意地看着自己這雖說混了點,可是剛纔自己在內間聽了,在各種按排上雖然有些出入,可總體上卻還算可以的嫡長子,李世民沉吟了片刻淡淡地開口說道:“朕給你半年時間準備,一年之後朕要高句麗是大唐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