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令?”
“昔年平陽長公主建立娘子軍,一路征伐,雖不說百戰百勝,可也爲我大唐橫掃了各路反王。”伸手摘過李承乾腰間掛着的酒葫蘆,撥開塞子狠狠地往嘴裏灌了一口,老漢呼陽一口氣說道:“可惜自長公主去逝前曾說過一句“秦王令出,兩不相幫”。”
“再之後太子秦王爭嫡,娘子軍爲難之下歸隱惹怒了當今陛下,然後陛下一紙敕旨,呵呵呵……”
“所以秦王令其實也就是天策府令?”看着手中的令牌,李承乾笑了,隨手一拋扔掉,站起身說道:“其實平陽姑姑仙去前就把娘子軍的令牌交給父皇他了,只是父皇跟大伯相爭時都沒用。”
“殿下,你……”
“麗質,給爲兄過來。”擡手打斷面前大叔的話,李承乾對着擠在人羣中,一身男裝,左右手各護着兩個不論怎麼打扮也不像男孩的小蘿莉的長樂公主說道:“把父皇在你週歲時送給你的吊墜拿來。”
“嗯。”
“敢擡頭竊視公主者誅。”
不待李承乾開口,席地坐在地上的老漢揮手朝周圍的衆人喝道。
“呵呵。”
伸手接過還帶着長樂公主體溫的項鍊,李承乾深深地吸了口氣,嘆道:“平陽令,秦王令,天策府令其實早在父皇登基之前就熔掉爲麗質做了這一吊墜,而這一模一樣的吊墜,本王七兄妹都各有一個。”
“殿下,你……”
“呯。”
狠狠一腳踹翻面前的大漢,李承乾伸手捂住兩個小蘿莉的眼睛嘲諷地說道:“人生如戲全靠演技,要裝也得裝像點。”
說着,李承乾掃了一眼周圍的百姓吼道:“本王今天是第一次殺人。”
“也許鄉親們會問,爲什麼本王會殺了他,本王不想說也不願意多說,大家還是自己看他手臂上的紋身吧!”
說完,李承乾也懶得看擠過來的百姓,伸手撈起兩個小蘿莉抱在懷中,冷冷地下令說道:“傳本王令,今日在場者,世家門閥之人抄家,男女老幼不論一律充之爲奴爲婢,百姓者,全家流放嶺南,允其攜帶包裏工具。”
“敢再言者,斬。”
“轟。”
“轟。”
“轟。”
聽到李承乾的話,長樂公主傻了,晉陽公主愣了,衡山公主呆了。
“殿下,這……”
“再敢囉嗦,本王先殺了你。”一腳踹翻跪在自己面前的張德,李承乾淡淡地說道:“在長安有父皇他在我惹不起他們,在東都敢不遵國法者本王誅他十族。”
“殿下,這……”
“傳本王令,七日後拍賣王右軍的《蘭亭序》,還有五氏七族的一些隱私消息,有興趣的來。”莞爾一笑,李承乾掃了眼跪在街邊道上的百姓罵道:“京中兩衛將士都已奔襲各地救災,你等有閒工夫在這看笑話,那還不如去報名做工,一方面幫人一方有喫有喝有錢拿,還修了陰德,傻了你們。”
“殿下,此言可當真?”
“秦王,你不是在騙某們的吧!”
“李哥兒,你……”
“……”
“彼其孃的,某匡你們有好處嗎?”一腳踹開面前的壯漢,李承乾沒好氣的罵道:“坊間都貼着公告,不幹活本王也沒喫的,不信自己看去。”
“殿下,俺不識字,俺……”
“俺尼娘滴,俚個渣渣,滾。”
“俺個娘滴,你真的滴是個王爺?”
“廢尼儂滴,”扭頭看着緊跟在自己身後,被一身百姓衣袍侍衛們攔着的大漢,李承乾皺了皺眉頭說道:“你到底是誰?爲什麼要跟在本王身後?”
“稟殿下,卑職席君買。”
“席君買?”噗通一聲,看眼前這個肌肉分明,可笑起來有些羞澀的大漢,李承乾連聲問道:“是那個萬人敵的果毅都尉席君買嗎?”
“回殿下,卑職正是。”
“轟。”
聽到回答,李承乾傻了,真的傻了,比撿到薛仁貴時還傻。
席君買是誰?
那可是帶着一百二十人便把吐谷渾搗得服服帖帖的人。
那可是拿着刀,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年代。
只是……
快速地在腦海翻騰了下,老席除了貞觀十五年率百二十人平定吐谷渾內亂,然後在唐儉出使後便無任何記載。
“你不是已經……”
“卑職……”
“停,晚上咱們再聊,現在咱們先上工去。”深吸了口氣,穩定心神,李承乾一指緊緊摟着自己大腿的兩個小蘿莉介紹道:“調皮這個是晉陽公主,害羞的那個是衡山公主,躲在我身後的是長樂公主。”
說着,李承乾努努嘴繼續說道:“左邊這位是本王的王妃,右邊這位是城陽公主,至於前面那個老傢伙應該不用我介紹了吧?”
“恩師!”
“逆徒?”
喫驚地看着你儂我儂,一腳踹得比一腳還狠的張德,李承乾眨眨眼,伸手拉過長樂公主問道:“麗質,老席是老張的徒弟?”
“應該是吧!”習慣地摟着自己兄長的胳膊,長樂公主想了想,有些不解地問道:“大兄,以前父皇不是說張公公曾經收了個弟子嗎,難道你忘了?”
“張公公收的弟子不應該是個……”
“太監。”
伸手扒開自己姐姐摟着自己兄長的手,李明達一臉邀寵地接了話。
“這……”
仔細地看着正在交手的所謂兩師徒,李承乾那怕不懂,可也瞧出了一絲貓膩。
“停。”
脫下靴子砸進兩人中間,李承乾面孔一板,冷聲喝道:“當着本王和王妃,以及衆公主的面爾等就敢如此肆無忌憚?”
“老奴……”
“卑職……”
“行了,起來吧。”伸手奪過張德舉着的靴子套上,李承乾不屑地撇了撇嘴說道:“練武技只是爲了強身,要是在戰陣上,就你們用的這時間,本王早不知道已經殺了多少人。”
“殿下,你……”
“你個屁。”
抱起兩個小蘿莉,李承乾淡淡地說道:“本王是沒時間弄那些玩意,要不然我們家小兕子隨便扣扣手指就能秒了你。”
“殿下,你……”
“放肆,殿下所言句句屬實,君買你給爲師……”
“夠了。”擡手打斷張德的話,李承乾看向張德說道:“既然君買是你老的弟子,那麼便是一家人。”
說着,李承乾頓了頓,盯住席君買說道:“本王不管你這一兩年到底經歷了些什麼,既然回來了,那便好好的孝敬你恩師他,至於其他的,看你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