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質(高陽,城陽)見過大兄。”
“象兒(厥兒)叩見父王(父親)。”
“行了,某都說了別這麼多禮。”望着在後院廳中的便宜妹妹們,李承乾伸手苦笑道。
都說禮多人不怪,可這禮多了人也累不是嗎。
當然禮多的總比無禮的好,就如……
李明達一皺鼻嗔道:“大兄,你今日到底飲了多少酒,身上怎麼這麼臭。”
“是啊兕子姐姐,大兄身上這味就像是掉進……”在李承乾的注視之下,衡山公主終於還是把已經馬上就要脫口而出的酒缸兩字嚥了回去。
“爲兄真的有這麼臭?”伸手在兩個小蘿莉的臉上捏了一下,李承乾惡狠狠地問道。
看到自己兄長眼中閃過的疲憊,李明達連忙擺手回道:“大兄不臭,真的一點都不臭。”
“是嗎?”無語地看着小兕子,李承乾真的很想告訴她:別解釋,解釋就是掩飾這句真理。
點點頭,李明達伸手一指,看着廳中正在憋着笑的姐姐說道:“大兄要是不信,可以問下姐姐她們,姐姐們可是不會撒謊的喔!”
聽到小兕子的話,長樂公主傻眼了。
看着小兕子,高陽公主直接有些蒙圈。
瞧着小兕子,城陽公主簡直不敢相信眼前自己這個妹妹竟然會是宮中人人稱讚知書達理,溫柔賢漱的晉陽公主。
“兕子你……”
望着一身凶氣朝自己看來的便宜妹妹們,李承乾也知道自己身上的酒味很重,嘆道:“爲兄沐浴後再來收拾你們。”
“嫂子,大兄他……”
“他無事。”擺擺手,蘇玥兒如是說道。
可看着被自己夫君抱着而去的孩子,蘇玥兒沉默了。
…………
洗沐間。
“象兒你幫厥兒下,他拿不動。”一板粟敲在自己這便宜大兒子腦袋上,李承乾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是,父親。”委屈的撅起嘴,李象想揉腦門可卻怕自己一鬆手又……惹惱了自己父親。
“厥兒,見兄長如此勞苦你爲何不幫襯下?”掃視了邊上還傻愣着的嫡長子李厥,李承乾扭頭問道。
“一庶出之子那配跟某稱兄道弟。”抓住自己父王的胳膊,李厥笑道:“父親,厥兒幫你搓身。”
“是嗎?”閉上眼,李承乾面上毫無表情。
“是。”
眨巴着眼,李厥笑了。
“出去。”
睜開眼,李承乾感覺自己又走進了一個陰謀圈。
李象?
庶長子,最後官職是越州大都督,封郇囯公。
李厥?
嫡長子,宗正卿,妻王守禮之女王憍梵。
宗正卿?
王憍梵?
太原王氏嫡女?
回憶着前世史書上的看到的一切,李承乾感覺自己很疲憊。
宗正卿?
這不是專門掌管皇家內務事情的最高職位嗎?
可爲何李厥最後還得靠李象的兒子纔得到自己身爲嫡長子應該有的榮耀。
皺着眉頭,李承乾感覺自己又想不通了。
自己便宜老爹李世民就一坑兒子的,可自己現在的兩個便宜兒子好像也挺坑爹的(李承乾有三個兒子,李醫庶出是老二,但早逝)。
“噗通。”
“父王,弟弟他……”狠狠一頭磕下去,李象的聲音裏有些哽咽。
“起來。”站起身隨便搓了搓身子,李承乾已經沒有了繼續泡澡的興趣。
“是。”
伸手幫自己的父親拿過衣袍,小李象眼中有一絲亮光閃過。
“象兒確實長大了。”
穿戴好衣袍,李承乾伸手摸着小李象的腦袋嘆道,心裏卻有些無奈。
都說天家無情,可結果事情一輪到自己頭上,結果自己還是手腳無措。
“謝父王。”
抿着嘴,李象很習慣地幫自己的父親糸好袍帶。
“象兒懂事了。”套上軟靴,望着小李象熟悉的動作,李承乾又一次嘆感嘆道。
“父王譽贊。”低着頭,李象的眼中又有一縷亮光劃過。
“出去吧。”
站起身,負着雙手,李承乾一馬當先的就朝門外走去。
“見過王爺。”
“見過王爺。”
“見過……”
看都懶得看門外朝自己屈身行禮的婢女,李承乾眉頭一皺望着一身青衣的春蘭吩咐道:“去書房中把本王放在書架上的酒拿到廳中。”
“諾。”
看着轉身離去的春蘭,看着她那凸凹有致的背影,李承乾幽幽地嘆了口氣,收回目光邁步朝大廳走去。
“大兄,不臭了!”
“爲兄再臭怕你不要爲兄了。”抱起朝自己撲來的小兕子,李承乾笑道。
衝抱着自己兄長胳膊委屈巴巴的衡山公主扮了個鬼臉,李明達很是認真地說道:“其實大兄再臭兕子也要的,你說對不衡山?”
“大兄你看,兕子姐姐又在欺負衡山了。”扯着李承乾的衣袍,衡山公主可憐的笑道。
“哈哈。”
伸手撈起邊上的衡山公主,李承乾很放肆的笑道:“衡山,等下我們講故事不讓兕子她聽好不好?”
“好。”
狠狠地點點頭,衡山公主害羞的往自己兄長他腦門上蓋了脣印。
“衡山,你……”
頓住話頭,李明達很是不甘心的摟住自己兄長的腦袋狠狠地印了印。
“哈哈。”
“咯咯。”
“嘻嘻。”
“呵呵呵……”
看着自己兩個妹妹爭吵的樣,長樂公主等姐姐忍不住笑了起來。
尤其是一想到蘇玥兒這個長嫂剛纔跟自己說的小白鼠事情,長樂公主等人更是笑的沒有一絲公主的樣。
“好了。”坐到飯桌前,李承乾笑道:“麗質,高陽,城陽你們這是嫉妒知道不?”
“大兄你……”
想到自己等人小時候被李承乾抱着揹着到處玩耍的事情,長樂公主等人臉上有些羞澀。
“開飯吧!”
放下懷中的兩個小蘿莉,李承乾眉頭一皺,扭頭看向跪在大廳角落的李厥說道:“逆子,下次再敢口無遮攔,爲父饒不了你。”
“父親,孩兒……”
“拿本王刀來。”看着李厥眼中的不服,李承乾說道。
“諾。”
接過邊上侍衛遞過來的刀,李承乾猛地從座上站起來,一伸手抓過蘇玥兒身後的貼身侍女春蘭,冷聲說道:“賤婢,厥兒纔多大你便教他做那事,怕本王不敢誅你全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