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風輕,蛙鳴螢舞,沒電沒網沒手機沒電腦打擾的夜是如此地寂靜。
聽着悠揚的琴聲,一杯冒着熱氣的白開水在旁,李承乾很是愜意地躺在剛打造出來的躺椅上。
什麼功名利祿,什麼帝王將士,有多遠滾多遠,統統都去死吧!
只是望着那一身素裙,一臉淡然,十指在琴絃上撥動着的長樂公主,李承乾有些恨。
要是自己提前穿越十幾年,而且是穿越成別人家的孩子而不是李世民的種,那麼憑自己的一身所學是不是……可以拱了長樂公主這顆小白菜。
“唉!”
幽幽地嘆息了聲,李承乾早就知道人生沒有假如,就像自己也想不到自己被人槍殺身亡後會魂穿來到大唐一樣幸運。
“大兄爲何嘆息,可是長樂姐姐彈的曲子不會心意?”聽到李承乾的嘆息聲,躺在邊上另一張躺椅上的高陽公主開口問道。
“不是,挺好的,只是幽怨多了些。”
“是嗎,那爲何高陽聽不出來?”
“因爲你就是個沒心沒肺還未長大的小女孩。”
“哼,高陽都已經成親了!”
坐起身,伸手端過涼白開喝了口,李承乾看着高陽公主想了想問道:“高陽,爲兄可否問你個事?”
“大兄你說。”
拄着腦袋,高陽公主翻了個身對着李承乾點了點頭。
經過一個傍晚的相處下來,高陽公主感覺自己這兄長真的是變了。
雖說有時他說的話挺重的,可卻給人沒了曾經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你跟遺愛兩人現在相處的如何?”李承乾開始了八卦心理。
“還行吧。”撩了撩額頭掉下來的髮絲,高陽公主隨即抱怨地說道:“大兄你也知遺愛那人,膽小不說還很木訥,一點都不好玩。”
“遺愛那人確實木訥,但膽子絕對不小。”放下杯子躺回椅上,望着夜空中稀疏的星星,李承乾淡淡地說道:“他那性格都是被房相給逼的,他明明喜歡習武可房相卻偏偏讓他學文。”
“但高陽你得記住,木訥口拙的人人雖說是沒情(趣)了些,可他們對自己的娘子卻絕對是最真心的。”
“而這點,你可以去問問麗質她,那長孫衝雖說長得風流倜儻,能言善辨的,可是那一天他能少得了去秦樓楚館玩樂,但是遺愛跟你成親後,你可曾見他去過這種地方嗎?”
認真地回想了下自己跟房遺愛成婚到現在發生的點點滴滴,高陽公主撅着嘴不服氣的地說道:“可遺愛他那木訥的性子真的讓人挺煩的。”
“既然你知道他的這缺點了,那你爲何不試着自己去把他調教成你喜歡的那種人。”扭過頭,李承乾一臉壞笑地看着高陽公主說道:“如果你真的能把他教調過來,難道你不覺得是件挺有成就感的事,還是說你心裏不願意如此去做?”
“就他那木訥的樣,怎麼教調?”雖說有些心動,可高陽公主嘴裏還是故作嫌棄地回答道。
“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一定會站着一位支持他的女人,就如父皇跟母后一樣。”伸手揉揉高陽的腦袋,李承乾緩緩地說道:“而一個成功的女人就是能把一個一無是處的男人變成自己心中幻想的那個男人,懂嗎?”
“不大明白。”
眨眨自己的大眼睛,高陽公主狡黠一笑,看着李承乾說道:“但調教遺愛這件事情大兄你得幫高陽。”
“幫,誰叫他是某家高陽的附馬伕婿呢!”
“好,那高陽現在馬上便讓人回長安給遺愛他捎話讓他馬上過來。”
“高陽,你……”
收回手,看着話落人已遠,風風火火像闖九州似的往前院跑去的高陽公主,李承乾無奈地搖了搖頭。
就這性格,難怪會爲了愛而鬧得那麼轟轟烈烈,驚天地泣鬼神的。
難怪會因爲跟辨機那小禿驢的一點破事而被那些寫史的大書特書的記裁在史書裏。
當然,不可否認的是在史書中很多事情真的經不起推敲。
正如自己的魂穿一樣,李承乾相信沒死之前的自己也一定不會相信真的會有穿越。
“大兄,高陽她?”
聽見聲音,李承乾扭頭一望,只見長樂公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彈罷琴曲來到自己身邊。
“累了吧,快坐下歇歇。”
“多謝兄長。”接過自己兄長遞過來的茶碗,長樂公主一邊在躺椅上坐下一邊疑惑地問道:“高陽她風風火火的又跑那去了?”
“她啊,出去讓人回長安把房遺愛那憨貨叫過來收拾。”
“現在?”
看着黑漆漆的夜空,長樂公主抿着嘴脣看着自己兄長有些欲語還休。
“對,就是現在。”望着長樂公主那有些清瘦的側臉,李承乾很乾棍地說道:“雖說不是爲兄讓她馬上去把房遺愛叫過來的,但主意是爲兄給的。”
“大兄你讓遺愛過來是有事嗎?”
“是有事,可不是爲兄的事。”躺回躺椅中,李承乾笑笑說道:“麗質你也知道高陽的性格,敢愛敢恨的,可遺愛他呢,爲人木訥寡言不說,而且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感情。”
頓了頓,李承乾繼續說道:“要是再這樣下去,爲兄擔心他們倆人之間真的會鬧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
“是啊,高陽跟房附馬的性格。”搖了搖頭,長樂公主轉頭看向自己的兄長突然問道:“大兄,麗質感覺你變了?”
“是嗎?”摸摸自己的臉,李承乾很認真地問道:“是變英俊還是變醜了。”
“噗。”
聽到自己兄長的話,長樂公主一個沒忍住,把剛喝進嘴裏的水噴了出來。
“麗質,你至於嗎,爲兄不就是想逗你下,你用得着噴爲兄滿臉的水嗎?”舉起衣袖抹了抹臉,李承乾很委屈地說道。
就五月初一這麼一天,自己先是被程咬金那老混蛋噴了一次,結果現在倒好,又被這個自己沒穿越前喜歡,穿越後卻發現她竟然是自己便宜妹子的女人再噴。
想想,李承乾發現這個‘1’字真的跟自己挺不對付的。
因爲李承乾很清楚的記得自己前世被人打冷槍偷襲身亡的那天也正好是一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