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帝墨寒那**着的上身,蘇涼原本到了嘴邊“不然呢”三個字,硬生生變成了“我想洗洗臉,換下衣服”。
結果,下一秒,別說那隻擋着的手了,帝墨寒整個人都擠了進來。
“你幹嘛?”
頓時,蘇涼覺得洗手間內的空氣都變得稀薄了許多。
“當然是做一個丈夫該做的事情。”
“……”
帝墨寒迴應的那叫一個自然,輕飄飄甚至有些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倒是把蘇涼嚇得夠嗆。
倒也沒必要那麼認真的融入角色。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的。”
“你確定?”
帝墨寒冷冷的掃了她一眼,順手從盥洗臺上放着的一個小鐵盒子裏拿了一根皮筋。然後站到了蘇涼的身後,蘇涼透過鏡子,眼看着帝墨寒的手就要碰到自己的頭髮了,嚇得她立馬一個躲閃。
“這種小事真的不用麻煩你了,你要是實在不放心的話,我就讓玲姨上來幫我就好了。”
只可惜,她的委婉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站在身後的男人已經霸道的將躲閃的她扳正了,蘇涼都能感覺到身後那滾燙的溫度了,好像她身上那一層薄薄的衣衫都要被燒盡了。
蘇涼有些不適的想要動一動,結果。
“別動!”
這聲音,蘇涼立馬就老老實實的站在那了。
見自己掌下的身軀終於安靜下來了,帝墨寒勾起了脣角,繼續做着他想幹的事兒。
鏡子裏。
帝墨寒小心翼翼的伸手將蘇涼那披散下來的頭髮攏到了耳後,因爲是第一次,所以不管他再怎麼小心,還是拽到了,蘇涼疼的頭皮一緊,眉頭都有些皺起來了。
不過,相比較這頭皮上的微微疼痛,蘇涼的心裏卻早已經是翻起了滾滾巨浪。尤其是看到帝墨寒笨拙的幫她將頭髮紮了起來,然後竟然還伸手去拿了她的專屬毛巾。
此時此刻,她再不明白帝墨寒剛纔話裏的意思,就白活一次了。
趁着帝墨寒打開水龍頭的間隙,蘇涼擡頭認認真真的環視了一圈洗手間,甚至就連邊邊角角都沒有落下。
沒有呀。
將毛巾潤溼了的帝墨寒,一擡頭就看到蘇涼詫異的環視着四周。
“怎麼了?”
“我在找監視器呀。”
話音剛落,蘇涼眼前一黑,臉上一熱。一塊溼潤潤的毛巾就這麼肆無忌憚的糊上了她的臉,要不是腰間有一雙大手撐着她,蘇涼很有可能會被這股力道糊的後退好幾步。
“唔……”
她都快喘不上氣來了,蘇涼剛想伸手的時候,臉上的毛巾已經拿開了。
蘇涼喘着氣、紅着臉、語氣裏都帶着一絲嬌嗔、惡狠狠的瞪着帝墨寒,“你想謀殺呀,這麼用力,疼死我了。”
說完,她就發現對方的眼神都有些深邃了。
洗手間裏的空氣好像因爲她的這句話更加的稀薄了。
“現在看來,你的想象力和你的語言表達能力不相上下。”
“?”
好了,蘇涼的頭低的更低了。
“我們現在是夫妻,做什麼都應該是理所當然的。爸媽都是過來人,有些夫妻間的親密動作,應該就是下意識就能做出來的。”
帝墨寒沉默了幾秒,看着那張因爲自己剛纔的用力而有些擦紅的小臉,語氣都溫柔了許多。
“別說現在我給你洗臉了,就算給你洗澡也是應該的。你要是自己都過不去這一關的話,你覺得爸媽會信?現在,就當是提前練習了,我不喜歡麻煩,能一次性搞定爸媽的話,就不要有第二次讓他們懷疑的機會。”
這些話,說的太有道理了,一時之間,蘇涼竟無話反駁。
也是,要不是爲了應付他爸媽,帝墨寒又怎麼會對自己做這些事情呢。蘇涼自嘲一笑,覺得自己想多了,於是,懷着契約精神,蘇涼側頭看着帝墨寒,盈盈一笑。
“對不起,是我想多了,我會配合的。接下來,要洗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