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兒，封塵終於忍不住問道，“你這麼看着我幹嘛？”
孫孔月聞言，連忙收起飢渴的目光，尷尬地笑道，“沒有啊，是你的錯覺吧。”
搖了搖頭，封塵沒有多問，只是稍微留個心眼，孫孔月的表現太過奇怪了，只是對方好歹也救過他一次，沒有理由會害他。
孫孔月似乎發現了什麼，連忙拉着封塵來到不遠處的小攤，“這裏，這裏。”
大致掃了一眼，地上全是一些石頭，封塵也只能認出一些藥材。石頭什麼的，封塵還真看不出什麼門道，再加上這裏不允許使用鑑定技能，也就沒有出手，跟着孫孔月長長見識。
“老闆這個石頭怎麼賣？”孫孔月問道，指着小攤上的一塊兒紅石說道。
“這個啊，十個原石。”攤主隨意掃了一眼，說道。
孫孔月聞言，二話沒說，掏出一張特製的銀行卡，遞給攤主。
封塵看得一臉懵逼，自己好像和他們不是一個時代的人，他還從未見過這個世界上有原石這樣的貨幣。
待孫孔月拿着自己換回來的石頭，開心地跑得封塵身邊時，封塵問道，“那個原石是什麼？”
孫孔月聞言，一臉震驚地看着封塵，似乎驚訝於對方的孤陋寡聞，但還是耐心解釋道，“這是修煉者們將自身的能量注入特殊石頭中形成的物質，可以補充他人能量，一般也被用作貨幣。”
封塵皺了皺眉，問道，“那我怎麼從來沒有聽人說過？這個東西要怎麼獲得？”
孫孔月見狀笑道，“這裏有售賣的地方，一個原石十萬，並不是很貴。當然如果你成爲鑄幣師可以自己製造，但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成爲鑄幣師，成爲鑄幣師本身需要擁有通用能量，也就是你的能量必須要被其他修煉者完全吸收。”
“爲什麼聖武局沒人提到過？”封塵疑惑道。
“原石不是法定貨幣，裏面門道很深的，聖武局不使用是因爲害怕這種貨幣出現很大的問題。”孫孔月解釋道，不愧是白帝學生長，竟然連這個都知道。
封塵點了點頭，算是明白了。鑄幣師的能量相當於金子，但沒有經過加工的金子是無法售賣的，只有將金子加工爲金幣，才能讓金子發揮其最大的用處，當然如果官方不承認，你製造的金幣在也只是普通的金子罷了。
想了想，封塵從系統中兌換一瓶能量原液，裝作從口袋中取出的模樣，遞給孫孔月。
“這個用來交易可以嗎？”封塵問道。
孫孔月連忙接過原液，輕輕扭開瓶蓋，一股香氣從瓶內流露出來，純淨神聖的能量讓孫孔月忍不住興奮起來。
只見孫孔月小臉通紅，像是喝了假酒一般，興奮地拉着封塵久久無法言語。能量原液不僅僅吸引了孫孔月一人，不知不覺越來越多的人來到孫孔月和封塵的身邊，看着孫孔月手中的原液露出了渴望的神情。
雖然好奇封塵從哪裏得到這樣純淨，但爲了獲得這一瓶能量原液，連忙拉着封塵耳語道，“這瓶能量原液給我了，想要什麼我幫你買。”
封塵聞言，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不一會兒，二人結伴離開，周圍人見封塵沒有售賣的打算，也不好明搶，只得含恨離開。
不遠處，兩隊人馬緊緊盯着封塵，眼中怨毒憎恨之色沒有絲毫掩飾，看來封塵這次出行並不是一個很好的決定。
“剛纔你買的石頭能借我看一下嗎？”封塵忽然問道。
孫孔月也是非常豪爽，將石頭遞給封塵，一點兒也不怕他搶走，“這塊石頭是比較常見的火原石，與一般原石不同，沒有屬性的萬能原石充當貨幣，而擁有特殊屬性的原石則被當成材料，多數被製造成武器，當然也有些人修煉需要特殊屬性的原石。”
封塵見火原石放在手心把玩了一會兒，一股暖流從原石中傳出，忍不住嘖嘖稱奇，雖然現代修煉者們無法凝聚出純淨的能量原液，但他們卻擁有自己的儲存能量的技術。
見封塵要把火原石還給自己，孫孔月連忙說道，“拿着吧，你的藥劑可以換十幾塊原石了。”
封塵笑了笑，也就收下了，解釋道，“那是能量原液，你們沒有見過嗎？”
孫孔月搖了搖頭，“這種純淨的能量也只有【地】級才能生產出來，但是【地】級並不存在與這個世界，想要得到也只能進入無邊之境碰碰運氣。”
“無邊之境？”封塵疑惑道。
“是我多嘴了。”孫孔月知道自己一不小心說多了，連忙轉移話題，“你是怎麼獲得能量原液的？”
見孫孔月不願多透露無邊之境的事情，封塵也不好多問，隨口回道，“我做的。”
“你做的？”孫孔月驚呼道，連忙抓住封塵的手臂，“能不能給我提供能量原液，無論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
封塵見狀微微一笑，他也不知道能量原液竟然有這麼多用處。
對他來說，能量原液不過是貴一點兒的口服液，沒想到竟然又這麼多人需要，趨之若鶩。
見孫孔月雙眼中滿是期許，封塵忍不住逗逗她，“錢對我來說沒有意義，我更想要你……”
孫孔月的耳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雖然有面具阻擋，但封塵卻可以想到面具後那張害羞、窘迫的可愛表情。
“哈哈哈，好了，開個玩笑。”見孫孔月柔嫩的雙手緊緊抓住衣角，緊張猶豫的模樣，封塵忍不住笑道。不知爲何，封塵總會惡趣味地想作弄作弄這個女孩兒。
慢慢收起笑容，封塵緩緩道，“幫我找一種藥材，我可以給你兩瓶。”
“五瓶。”孫孔月還想在爭取更多。
“最多三瓶。”封塵說道，“如果你有什麼好東西，我們也可以交換。”
孫孔月見狀，也就放棄繼續加價了，畢竟只是找個東西，三瓶能量原液確實已經是很高的價格了。反正還可以在和封塵交換，總不能把生意做黃了。
“好，你要找什麼？”孫孔月好奇道。
“枯雲草。”封塵緩緩說道，隨後將枯雲草的樣貌細細道來。
只是枯雲草和一般雜草極其相似，唯有利用特殊方法才能檢測，孫孔月聽了半天也不知道他要找的是哪種藥草。
封塵見狀，也就放棄了，只能在交易所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到，地下交易所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足足一平方公里，店鋪安排又十分擁擠，兩百多個店鋪，更別說還有穿插在正規店鋪之間的小攤販。
二人便漫無目的地隨處亂逛，走到有藥草的攤子又忍不住駐足查看，但最終一無所獲。
“等等，封塵，看看那個銅鏡。”小艾忽然叫住封塵，示意他回頭。
封塵聞言，轉了個身，只見一個樸素典雅的銅鏡靜靜放在展示櫃裏，孫孔月見封塵停下也跟着駐足觀看，但無論怎麼看卻沒有看出展示櫃上有什麼珍貴有用的東西。
“哪個是？”封塵問道。
“雖然只是一件小器具，但是對現在的你來說，還是有很大的用處。”小艾笑道，催促封塵趕快買下它。
“這個東西怎麼賣？”封塵指着銅鏡問道。
那老闆見來了生意，一對鼠眼眯成一條縫，奸笑道，“一千元石，少一塊都不賣。”
封塵皺了皺眉，看了看積滿的灰塵、亂七八糟的店面，立即明白這家店生意不好的原因了。
“什麼東西，這麼貴？你家銅鏡是喫金山長大的？”封塵見狀眉頭一皺道。
“要買快點，不買滾得。”那人笑道，顯然有恃無恐。
封塵怒極反笑，取出懷裏的審判錄，裝作查看古籍的樣子，不一會兒查到對方的身份，也終於明白對方的用意，咬了咬牙，“我買了，夜鶯付錢吧。”
孫孔月聞言，眉頭一皺，她看出來了，這個店主明顯是刻意宰封塵一頓。只是封塵態度堅決，也是能隨他的願，嘆了口氣，希望封塵知道自己被騙時，給她的能量原液不要縮水了。
拿走店主遞給自己的銅鏡，封塵昂首闊步，像是一個富家少爺凱旋迴歸，大搖大擺地向遠處走去。
掃了一眼封塵手中巴掌大的銅鏡，孫孔月皺眉道，“這破東西能值一千原石？說出來我都不信。”
巴掌大的銅鏡，黃銅外框，化個妝連臉都照不清，唯一有些神祕色彩的是鏡邊的特殊花紋，只是有些地方的花紋丟失了，像個殘次品。
封塵聞言，笑了笑，“你信不信，這東西最後一分錢都不用花。”
孫孔月聞言，自然不信，搖了搖頭道，“你愛買什麼就買什麼吧，只要一會兒給我的能量原液不缺斤少兩就行。”
封塵到也不在乎孫孔月不相信他，因爲時間會證明一切。
地下交易所，看不到陽光，但肚子咕咕叫的消息卻止不住，扭頭看着因爲剛剛花費鉅款而心疼的孫孔月問道，“這裏有餐廳嗎？”
“有一家，只是味道不怎麼樣，還死貴死貴。”孫孔月說道，“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餐廳了，最近的餐廳去地上，再開車半個小時。”
封塵點了點頭，只是回陸地上顯然不太可能，太麻煩了，還不如就在地下餐廳將就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