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省大少爺……”
“八嘎!九州人欺人太甚!居然砍掉了富省大少爺的腦袋!”
“該死的殺人兇手,我要把他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織田家族的下屬們一陣哀嚎!
織田永信恨得咬牙切齒,一雙手緊緊攥着輪椅扶手,幾乎要把鋼鐵扶手徹底抓成碎片。
“殺人者,江景天!”
“這是富省最後給我發出來的一條短信!”
“看來,殺他的人,應該就是這個叫江景天的!”
“這個可惡的九州人,不單單殺了富省,還把他的腦袋寄給我,簡直就是在挑釁我們整個織田家族的尊嚴!”
“可惡!該死!”
織田永信厲聲咆哮。
“所有人聽好了——”
“我以家主之名下達命令!”
“家族所有高手,即日起,自行選擇各種途徑進入九州,開始獵殺江景天!”
“我不管你們使用什麼樣的手段,也不管你們動用什麼樣的武器,只要將江景天殺掉,重重有賞!”
“得手者,賞百億美金!”
“得手者所屬附庸家族,織田家族內權重提升10%!”
他聲嘶力竭的大喊道:“行動——”
“是!”
所有家族下屬盎然領命!
百億美金、家族權重提升10%……這樣的獎賞,已經足夠他們拿命去拼。
所有人嗷嗷叫,鬥志昂揚。
恨不能現在就已經在前往九州的飛機上!
“慢着!”
羣情憤懣之際,書童再一次舉起手,叫停。
議事大殿裏的聲音瞬間消失,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這裏還有一封信。”
書童在織田富省的腦袋旁邊,找到了一個信封。
信封裏只有一張紙。
紙上寫了一句話:
“七日後,登門拜訪織田家族!”
落款:江景天!
呼……
就連書童,這一次也有一股怨氣在心底滋生出來。
“這個江景天,好大的膽子,殺了織田富省,居然還敢叫囂登門拜訪我們織田家族。”
他輕聲冷笑道:“我看,這人是活膩了吧?”
“既然他要來,那我們正好省下前往九州的麻煩事!”
織田永信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們等他來!”
家族這麼多高手,密集進入九州,的確非常麻煩。
蓋因很多家族高手,在國際上都是掛了號的,甚至有些人的身上還揹着多國通緝令。
出行不易。
一旦這麼多人密集進入九州,勢必會引起九州相關方面關注。
萬一被盯上,行動勢必受限。
到時候,想要報仇,反倒更不容易。
江景天要來櫻花國,拜訪織田家族,卻是另外一回事。
這裏是櫻花國,織田家族的高手們,想要如何行動,就可以如何行動,櫻花國方面的約束,很容易就會被破解掉。
而且,就算家族高手們製造出一些動靜,以織田家族的威名,也能輕易擺平。
“家主說的沒錯!我們等他來!”
“七天時間,足夠我們佈下天羅地網!到時候,給他來個甕中捉鱉!”
“江景天敢來,就永遠別想再回到九州了!”
家族下屬們的情緒無比高漲,所有人的眼睛裏都寫滿了興奮的光芒。
就好像七天時間已經過去,江景天已經站在他們的面前一樣。
“附議!”
書童說道:“家主,既然江景天要來,我會提請七長老,相信長老院也會非常樂於在這件事上插手幫忙的!”
“感謝七長老,感謝長老院!”
織田永信凜然說道:“七日後,就是江景天的死期!”
……
……
“你確定七日後要去櫻花國織田家族?你確定那不會是你的死期?”
九州,臨海城,第一醫院的病房裏,韓默站在江景天的病牀邊,一臉濃重。
獲知江景天七日後的計劃以後,他第一時間來到了江景天的面前勸阻。
“對我這麼沒信心?”
江景天輕輕笑了,說道:“爲什麼七日後是我的死期,不是織田家族的末日?”
“因爲,你在做夢!”
韓默痛苦扶額。
“素菱姐出事之後,韓家曾經緊急討論過,要不要立刻展開報復。”
“但最終大家都認爲,應該嚥下這口氣,採取防禦措施,保護好家人不受進一步傷害。”
“原因是,織田家族太過強大,和他正面衝突,非常不合適!”
“這個家族,在櫻花國傳承了五百多年,底蘊非常深厚,家族麾下各附庸家族,有些已經是櫻花國一頂一的超級大家族!”
“其麾下高手,數不勝數。”
“更別提織田家族還有一個神祕的長老院,數位長老個個都是實力強橫的超級高手!”
“一旦和織田家族正面開戰,就意味着和織田家族數以百計的上忍和更強大的超級高手正面衝突。”
他深吸一口氣,問道:“你認爲,你能贏?”
“是啊,我認爲你這個抉擇不太明智。”
韓小瑜也勸道:“你再強,也只是一個人。跟一個底蘊如此深厚的大家族對抗,太冒險嗎?”
“是嗎?”
江景天輕輕笑了。
挑眉,望着韓默問道:“對織田家族退避三舍,也是韓家主的意思嗎?”
“這……”
韓默猶豫了一下,輕輕搖頭道:“家主認爲,九州沒有被人欺負到頭上都不還手的道理。既然織田家族敢在九州傷害韓家人,就應該至少對等報復。”
稍稍一頓,他接着補充道:“不過家主同樣認爲,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對不要輕易和織田家族正面對決!”
“現在,就已經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
江景天輕輕靠在牀頭上,目光澄明。
“織田富省臨死之前,已經給織田永信發了一條短信,點名了我的身份。”
“以織田家族的能力,我相信他們應該很快就能調查出來我在什麼地方,我的家人都有誰,我和什麼人交往比較密切!”
“在這種情況之下,織田家族勢必會派遣大批高手,潛入我們九州,伺機報復。”
“而以織田家族的尿性,我的家人,我的朋友,都會在他們的攻擊報復範圍之內。”
“這種事情,他們已經做過了。”
“與其坐等他們找上門來,威脅到我身邊的人,我更應該做的是主動出擊。”
“唯有如此,才能夠把危險拒之國門之外,留在他們櫻花國。”
說到這兒,他咧嘴笑了笑,說道:“說句不好聽的,到了櫻花國,就算我把他們鬧個翻天覆地,損失的也是他們,與我們九州無關。”
“呃……”
韓小瑜無語。
韓默同樣無語。
兩個人都沒有想到,到了這個地步,江景天居然還有心情開這種玩笑。
但反過來再想,江景天的話似乎不無道理。
高手對決,想要不造成破壞,是完全沒可能的。
就像戰爭,沒有什麼戰爭只是死人。
把這種附帶破壞送到櫻花國去,至少對九州是一件好事。
只是,真要這麼做,江景天的安全怎麼辦?
和織田家族正面對決,他不要命了?
篤篤篤……
病房門忽然被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