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素潔提到的事,在很多人看來,是歷史。
但在少數櫻花國人看來,是傷疤。
被揭傷疤,跳腳者有,發瘋者有,直接要將人打死的,不多!
江景天皺眉!
亮片白西裝在九州地面上,還敢喊打喊殺,活膩歪了吧?
嗖嗖嗖!
跟亮片白西裝的那羣黑西裝們蜂擁而上,朝姜素潔出手。
姜素潔臉色慘變,大腦之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所措。
她一個普通女人,何曾遭遇過這等狀況?
唰——
一道人影豁然迎上那羣黑西裝。
正是江景天!
人影所及,一道道黑色人影倒飛出去,重重摔落在地上!
這些人都沒死,但個個都受到重挫,在地上來回翻滾,痛苦不堪!
亮片白西裝的臉色忍不住變了。
四周的出站人羣,遠遠圍觀,臉上全都帶着鄙夷。
“活該!這羣櫻花國人,到了咱們九州還敢這麼囂張,被收拾都算輕的!”
“這都多少年了,櫻花國這些人還不能正視歷史,對咱們九州冷眼仇視!就該把他們好好收拾一頓狠的!”
“還當是幾十年前呢!跑咱們九州耀武揚威?”
最基本的是非觀,統一着所有圍觀衆的觀感。
大家對於被打倒的櫻花國黑西裝們,毫無同情。
更多的,全是揶揄和嘲諷。
“廢物!”
亮片白西裝一雙冷厲的眸子,在地上那些黑西裝身上一掃,冷聲喝道:“三秒鐘之內還爬不起來的,自己找個地方把自己吊死!不要留在世上丟人現眼了!”
黑西裝們個個渾身一震,努力翻過身去,拼了命的重新站起身來。
眼神中,有恐懼,更有憤恨!
恐懼,源自亮片白西裝的命令。
而憤恨,是因爲把他們打倒的江景天!
這個該死的九州人,膽敢讓我們當衆丟臉,該死!
“江景天,你沒事吧?”
姜素潔總算回過神來,有些忐忑的拉住江景天,詢問道:“沒想到你身手這麼厲害,一個人打他們這麼多?”
“我沒事!”
江景天微微一笑,說道:“這種貨色,再來一打,我也能收拾。”
“噓——”
姜素潔不滿的瞪他一眼,說道:“你這人,能不能經點誇?剛說你兩句好的,就開始膨脹?”
“呃……”
江景天被噎的不善。
實話實說,也有罪嗎?
“江景天?”
亮片白西裝目光一凝,矚目江景天,沉聲問道:“你就是江景天?”
“你認識我?”
江景天有些意外,問道:“我們好像沒見過吧?”
“當然!我怎麼會跟你這種九州賤民見過?”
亮片白西裝冷聲說道:“不過,我那個不成器的二弟,你是見過的!”
“二弟?”
江景天微微皺眉。
仔細打量眼前的這個櫻花國人,終於隱約捕捉到一絲絲似曾相識的影子。
好像,的確曾經見過一個跟眼前這位長相略有些相似的人。
只是,那是誰呢?
“本少爺,櫻花國織田家族的大少爺,織田富省!”
亮片白西裝自報家門,說道:“我二弟,名叫織田富市!”
“原來是他呀!”
江景天恍然。
他的確見過織田富市。
那是在望月城圓月大廈舉辦的那次藥品招標會上。
織田富市因爲韓小瑜的關係,百般挑釁於他。
甚至抓了無辜的倪寧,來要挾他。
所以,江景天把織田富市處理掉了。
眼前這個織田富省,是織田富市的哥哥?
巧遇?
不像吧?
“我二弟,他失蹤了!”
“據我調查,在他失蹤之前,曾經和你起過沖突!”
“你老實交代,我二弟的失蹤,是不是和你有關?”
織田富省一雙眸子死死盯着江景天,就好像要通過這雙眼睛從江景天的身上挖出答案來一樣。
他哪裏知道,織田富市不是失蹤了,而是已經死了。
只不過,織田富市的屍體,被屠思茵用祕法處理掉了,屍骨無存。
就好像,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曾在過一個叫做織田富市的人一樣。
“你猜。”
江景天笑了。
織田富省既然號稱調查過,顯然是已經調查過織田富市失蹤前活動的區域,且毫無收穫。
否則,就絕不會用“失蹤”這個詞。
“八嘎!”
織田富省怒道:“我不習慣猜!我更習慣,把所有嫌疑人全部殺掉!”
言罷之時,一抹殺機驟然在他的身上釋放出來。
就連四周的空氣,也瞬間變得陰冷了好幾分。
織田富省的手,輕輕的就像是春風一樣捋順着懷中那隻狸貓身上的毛髮。
他的眼睛,漸漸變成幽幽的綠色。
江景天眉頭微皺,輕輕跨前一步,把姜素潔擋在了身後。
直覺告訴他,這個織田富省,比織田富市危險的多!
身上肌肉,悄然繃緊。
他已經做好準備,迎戰織田富省!
能殺以前的織田富市,就能殺眼前的織田富省!
既然兩兄弟都來九州作死,那就都留下吧!
“住手!大庭廣衆之下,打架鬥毆,你們想幹什麼?”
嗖!
一道人影,於此時闖到現場。
一身護法制服,英姿颯爽!
赫然是耿湘君!
“我是……”
織田富省眉頭一皺,準備自報家門,讓這個九州的小護法知難而退。
“你是什麼人不需要告訴我!但如果你敢鬧事,我不介意把你帶回護法局!你留着你的名字,到時候再說!”
耿湘君擺手道:“九州,乃法治之地!任何人,都不得在公衆場合鬧事!”
“你……”
織田富省十分惱火。
如果是在櫻花國,他已經一個大嘴巴抽上去,教訓教訓這個敢衝他大呼小叫的小護法了。
但,這裏不是櫻花國!
這是是九州!
深吸一口氣,織田富省發號施令道:“走!”
轉身,走人,
臨了,回頭望着江景天,眯起雙眼,森然說道:“江景天,我們還會見面的。”
三輛黑色的越野車迅速開過來,停在了他們一行面前。
織田富省帶人上車離開,再沒回頭。
噓聲四起。
圍觀衆們本以爲能看到江景天收拾完那些黑西裝之後,再把織田富省收拾的屁滾尿流。
眼下這個結局,讓他們倍感失望。
紛紛散去……
“呼——”
耿湘君稍稍鬆了一口氣。
回頭直面江景天,問道:“你回來了?”
與此同時,江景天也問了她一句:“來接姜阿姨?”
兩人的話語,幾乎同時出口,幾乎完全重疊。
相視一笑。
“湘君,你怎麼纔來接媽媽?”
姜素潔向前兩步,攔在耿湘君和江景天之間,說道:“剛纔快把媽媽嚇壞了,你快送媽媽回家,讓媽媽好好休息一下。”
“媽媽,人家江景天剛剛救了你呢!”
耿湘君說道:“你不覺得應該好好謝謝人家?”
“他救了我又如何?”
姜素潔剜她一眼,說道:“你跟他認識,他救我還不是應該的?快走快走……”
一邊催促,一邊跺腳道:“你這孩子,到底管不管媽媽死活了?”
“好好好,我們走!”
耿湘君特無奈,幫她拖起行李箱,悄悄朝江景天比劃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
母女倆漸行漸遠。
江景天苦笑一聲,隨後出站。
剛準備攔出租車,身上手機響了。
滴鈴鈴……
韓小瑜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