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寧彩霞出主意。
“兩位，你們要今天交物業費，老實說，真交不上。不過，我們可以考慮實物交付。”
“你們兩位進來看看，我們這沙發、這茶几，都是好東西吧？還有我們這一百寸的大電視！是不是都挺值錢的？”
“你們派幾個人過來，搬點傢俱走吧！”
她腆着臉說道：“多搬幾樣，我們也沒意見。”
“對對對！實物交付也是可以的！”
“這些傢俱，我們還沒怎麼用，全都是新的，就算折舊，也很值錢！很划算的！”
“餐廳這套餐桌餐椅也挺好，網上同款能值三四十萬呢！便宜你們了！”
程家人紛紛建言獻策。
兩個物業西裝臉都黑了。
“我們是收物業費的，不是搶劫的！”
男西裝板着臉，說道：“我們要臉！”
“什麼意思？說我們不要臉呢？”
程家老奶奶翻臉道：“你們算個什麼東西？敢跟我們這麼說話？”
噔噔噔……
這時候，忽然有一羣人闖入。
帶頭的，居然還是全叔。
“都在呢，那正好，省得一個個去找。”
全叔大手一揮，說道：“把他們給我控制起來！”
他手下小混混魚貫而入，把程家人一個不留，全都反剪了胳膊。
程家人個個嚇得渾身發顫。
“全叔，您這是幹什麼？”
程家老奶奶大叫道：“我們哪兒得罪你了，你又來找我們麻煩？”
“你們欠我錢！”
“本以爲程經理有錢，結果你們把天青裝修搞得一團糟，程經理還欠着春風醫藥集團韓總好幾十萬呢，她也沒錢！”
“既然她也沒錢，那我只能繼續找你們！”
“誰讓你們把工程搞砸的？”
全叔瞪眼道：“今天，你們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唰！
接過手下遞上的一張紙，看了看上面羅列的賬目。
“你們家一棟破別墅、一棟破房子、三輛破車，再加上一些雜七雜八的破東西，給你們算兩千萬好了！”
“剩下還有一個億，需要你們現金支付！”
全叔喝問道：“說說吧，怎麼還？”
“我們，我們還不起啊！”
程家老奶奶快哭了，說道：“物業現在給我們要一百二十萬的物業費，我們都交不起，怎麼可能還的上一個億？”
“全叔，你可憐可憐我們，再寬限我們一段時間吧！”
“是啊全叔，你就當行行好，做做善事，再給我們點時間吧！一天之內，我們上哪兒找這麼多錢？”
“全叔，全叔開恩……”
程家人苦苦哀求。
“拉倒吧！不是我瞧不起你們，就憑你們家這些貨，再給你們一年，你們也湊不出一個億！”
“一羣好喫懶做，整天做夢天上掉餡餅的貨，你們上哪兒湊錢去？”
“給我畫餅嗎？少來！”
全叔猛地擺手道：“今天這個錢，你們必須給我一個說法！要不然，這事過不去了！”
“這位先生，我給您出個主意吧！”
男西裝促狹的說道：“剛纔我問他們要物業費，他們準備拿傢俱衝抵。”
“呸！這別墅都不是他們的，他們有什麼權利拿別墅裏的傢俱衝抵？”
全叔罵道：“臉呢？”
噌！
他跨前一步，說道：“程老夫人，你們要沒辦法，那我給你們兩個選擇！”
“第一，我把你們全家剁碎了餵魚！”
“反正你們也還不上錢，一死百了！你們死了，我也就不要錢了！”
“第二，你們全家到我碼頭上幹活去！薪水抵債！”
全叔伸出十根手指，說道：“十秒鐘，考慮下！自己不選，我就替你們選！……十！”
倒計時開始！
跟他的其他手下小混混們摩拳擦掌，就好像已經準備好了抄刀剁人一樣。
程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個個如喪考妣。
所有人的腿，抖得篩糠一樣。
剁碎了餵魚，這輩子白活了！
正所謂好死不如賴活着呀！
“九！八！……三！二！……”
眼看倒計時即將結束，程家老奶奶大叫道：“我們幹活！”
“好！這是你說的！”
全叔環顧其他程家人，問道：“你們呢？”
“我們幹活！我們薪水抵債！”
“我還沒活夠啊！我還想多活兩年……”
“全叔，我們願意幹活……”
所有人，都做出了選擇。
“很好！”
全叔揮手道：“把人帶走！”
一羣人，風風火火出門，把程家人全都塞進了外面車子裏帶走。
別墅裏，留下兩個物業，對視一眼，全都無奈的撇撇嘴。
“給家主彙報一聲，讓娟姐她們回來，收拾一下吧！瞧瞧這些人給糟蹋的，太不像話了！”
“通知後勤，把昨晚從這裏冰箱和冰櫃中拿走的東西全都送回來，看看缺什麼再補上什麼。”
“程小姐真可憐，攤上這麼一窩親戚……”
物業，其實是周家旗下的物業集團掌控。
昨晚派人來把冰箱和冰櫃掏空也好，還是今天來催收物業費也好，都是周泗海接受江景天委託做的。
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把程家人逼入絕境。
包括全叔這趟來，也是江景天的安排。
如今，別墅裏的人清空了，善後工作當然要儘快進行。
然而，這番折騰下來，程家老奶奶爲首的程家人，真能接受教訓嗎？
……
……
對程家老奶奶來說，教訓是慘重的。
尤其是被帶到碼頭上之後，更是被殘酷的現實，教訓的心裏哇涼哇涼的。
全叔找了幾個工頭過來，分派工作。
“程元良、程元駒、程君翰，這三個男的，編到搬運組，負責搬運麻包！”
“程老夫人、寧彩霞、霍錦文、程雨桐，這四個女的，編到清潔組，負責清掃碼頭衛生！”
“白春琳有孕在身，體力活不行，先到洗衣房，負責看管洗衣設備，每天負責清洗兩千套工人制服！”
一通命令下達下去，幾個工頭領命，紛紛上前領人。
程家人倍感生不如死。
“全叔！全叔你可憐可憐我，我年紀這麼大了，哪能幹得了這種活？”
程家老奶奶哀求道：“我原來好歹也是一家之主，你看能不能給我一點輕鬆的工作做做？”
“你原來是一家之主，現在呢？你就是個還債的苦力！”
“給你機會叫你活着就不錯了，還敢挑三揀四？”
“你以爲你是誰？要不要你給我安排個工作乾乾？”
全叔指指碼頭旁邊的棧橋，瞪眼罵道：“不願幹就跳海！死了就不用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