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前方。
視線裏,有個穿着休閒裝的青年,剛剛走出電梯,穿過大廳,走向門口。
那不是……
噌!
耿湘君渾身發燙,再難把持,直接竄了出去。
“咦?”
耿遠航注意到這一幕,轉目過去。
觸目所及,就見耿湘君攔住那個青年,熱情攀談。
他好奇問道:“湘君在省城還有熟人?”
“什麼省城的熟人?那是臨海城過來的!”
姜素潔瞄一眼,撇撇嘴,說道:“我不是給你說過嗎,湘君自己在臨海城看上一個小青年,叫江景天,在春風醫藥集團做搬運工。就是他!”
被耿湘君攔住的青年,正是江景天。
看見他的人,姜素潔就有點不爽。
雖然曹建九已經被證實做人做事十分不堪,好歹也是開公司的大老闆。
可江景天呢,只是一個小小的搬運工。
耿湘君這眼神,也是沒誰了!
看上誰不好,偏偏看上這樣一個小人物。
姜素潔覺得,還是要抓緊時間想個辦法,把他們倆拆散比較好……
耿遠航坐在沙發上,內心裏難以平靜。
被耿湘君攔下的江景天,他隱約看着眼熟,似乎是在哪裏曾經見過。
只是,頃刻間想不起來。
他感覺很是好奇,如果江景天真是如姜素潔所說,只是臨海城那邊一個小小的搬運工,他又怎麼會見過呢?
難不成這個叫江景天的小青年,曾經去國都打過工,湊巧犯過什麼事,去過護法局?
仔細想了想,又覺得不像。
以他多年的工作經驗,如果是個有前科的人,恰巧是撞在國都護法局門上,他一定會有清晰印象。
比如姓甚名誰,比如大約什麼時間犯過事,犯了什麼事?
江景天……江景天……
爲什麼我會對你有印象呢?
過了一會兒,江景天淺笑着離開,繼續出門。
“江景天他來幹什麼?”
看耿湘君回來,姜素潔嫌棄的問道:“這麼好的酒店,他一個搬運工能住的起?”
“他來參加婚禮呢!”
耿湘君不滿的說道:“媽媽,你不要老是戴着有色眼鏡看人。酒店開門迎客,江景天來住一下怎麼了?”
“關鍵是,他有錢嗎?”
姜素潔不屑一顧,又問道:“他來參加誰的婚禮?你可別告訴我,他也是來參加國建明婚禮的!”
“這個事呀,你還真問對人了!”
耿湘君故意氣她,裝着被她猜中的模樣,賣了賣關子,才說道:“專門問了一個不知道答案的!我沒問他!”
“你……”
姜素潔氣得扭開頭,不搭理她。
嘴上說道:“肯定不可能是參加國建明婚禮的!他一個小小的搬運工,能夠得上堂堂省院大人?開什麼玩笑?”
“素潔,湘君說得對,你不要老是戴着有色眼鏡看人。”
耿遠航輕笑道:“省院大人,就不能有幾個搬運工朋友?”
“我看你是童話故事看多了!這個世界上難道還真有公主和癩蛤蟆的故事?”
姜素潔翻個白眼,說道:“江景天什麼人?國建明什麼人?他們倆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好吧!”
耿遠航無語苦笑。
耿湘君卻是追着江景天走出酒店的身影,心底泛起好奇。
江景天,你如果不着急出門,咱們是不是能夠多聊兩句呢?
……
……
江景天走出梅花大酒店的門。
門口停車坪上,一輛賓利正在等他。
上車關門,車子無聲啓動,快速離開。
“大老總,您遠道而來,沒等您休息,就把您接走,都是我的錯!”
握着方向盤的梅星華笑着致歉道:“我爸怕明天事情太多,大家情緒太激動,影響您判斷脈象,只好辛苦您一趟。”
“無妨!”
江景天笑了,說道:“這次來,我也計劃着先給梅老夫人複診一下的。”
梅老夫人經過他上次“治療”,性格轉變,開始用上他的藥之後,情況大爲好轉。
每天,梅星華都會跟他通個電話,講一講梅老夫人的情況。
不過,他還是需要親自複診,爲梅老夫人重新號脈看看。
兩人出城,直奔梅家別墅。
梅老夫人在二兒子梅嘉年陪同下,親自在門口迎接。
“元帥,您好!”
看見江景天下車,梅老夫人非常高興,欠身行禮道:“祈請元帥諒解,嘉平和梅清都在爲明天婚禮操勞,沒能過來迎候元帥。”
“老夫人客氣!”
江景天還禮道:“我今天作爲醫生,過來爲您複診而矣,可不能耽擱明天的婚禮籌備!”
轉頭,微笑道:“梅二先生,你好!”
“不敢!”
梅嘉年趕緊陪笑道:“元帥,您裏面請!”
上一次,江景天來給梅老夫人診治,牴觸最大的就是梅嘉年。
甚至,還曾經當面詆譭過江景天。
後來,江景天真實身份曝光,差點沒把梅嘉年嚇得尿褲子。
一行人入內就座。
江景天給梅老夫人伸手號脈。
梅老夫人用了幾副藥,整個人猶如脫胎換骨,和以前大不一樣。
她對江景天無比信服,這次複診,非常配合。
只是,提了一個小問題。
“元帥,剛剛用藥的時候,我感覺身體特別受用,每次喝藥之前,都有種迫不及待的感覺。”
“可喝了兩副藥之後,這種感覺就不對了。”
“每每快到喝藥的時候,總感覺舌頭底下都泛着苦味,不太想喝,都是強忍着往下灌。”
她問道:“這是什麼情況?”
“這說明,該爲你換換藥方了。”
江景天笑了。
“你一開始願意喝藥,是因爲你的身體迫切需要。”
“但是伴隨你身體情況好轉之後,這種需要就沒那麼迫切了。”
“因爲不那麼迫切,你的潛意識自然而然的就會對藥有所牴觸。”
他說道:“藥嘛,都是苦的,誰愛沒事的時候,給自己苦喫?”
“原來如此!”
梅老夫人恍然大悟,說道:“我還覺得奇怪,同樣一個藥方熬出來的藥,爲什麼感覺差別那麼大。原來,我是身體好轉了!”
“外婆,您可不是身體好轉了?”
梅星華笑道:“原來的時候,您身上沒力氣,有人攙都不愛走路。現在,大舅、二舅他們想盡盡孝心,攙您一把,您還不樂意。”
“那是的!我自己能走能蹦,又不是站不住,讓人攙着做什麼?”
梅老夫人嘀咕道:“就是不知道,明天你爸媽婚禮,我這個身子骨能不能撐下來。”
“一定可以的。”
江景天微笑道:“我敢保證,明天老夫人不但能撐下來,還能多喝兩杯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