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江景天上前替她拍拍後背,好奇問道:“耿護法,你這是怎麼了?”
哇哇狂吐這位,赫然是一身便裝的耿湘君。
“什麼怎麼了?”
耿湘君醉眼迷離,擡頭看看他,展顏一笑,說道:“是你啊!來,陪我再去喝兩杯!”
“喝什麼喝?你醉了!”
江景天說道:“別喝了,回家吧!”
“胡說!我纔沒喝醉!我……”
耿湘君話沒說完,身子一軟,整個人掛在了江景天身上。
嘶……
江景天只覺後背上的傷口,似乎又裂了……
好不容易把耿湘君送回家,一進門,江景天差點沒被房間裏的味道頂出去。
耿湘君房間客廳裏,堆着一箱一箱的酒瓶子。
就連茶几上,還有幾瓶沒喝完的。
“你老人傢什麼情況?怎麼還成酒鬼了?”
把耿湘君送到被窩裏,江景天很是好奇。
只可惜,現在的耿湘君,並不是聊聊的好對象。
幫着把臥室牀頭櫃上、地毯上以及客廳裏所有散落的酒瓶子全部收走、裝箱,江景天出了一身白毛汗。
最後又去臥室看了一眼,確認耿湘君依舊沉沉酣睡,應該沒事,才悄悄離開。
他並不知道,在他離開的時候,被窩裏的耿湘君身子一抖,囈語道:“江景天,你不喜歡我,幹嘛還要對我那麼好……江景天,你別走……”
江景天一路走回家,已經是半夜時分。
腿不太累,但後背真心疼。
“這次什麼情況?爲什麼這麼點傷,到現在還沒好?”
自從他的血沾在那兩塊碎玉上之後,他的傷勢康復速度一向很快。
上次,替韓小瑜擋了一顆子彈那麼重的傷,一夜之間也痊癒了。
這次後背被人砸傷,已經過去了三四天,卻還是疼。
摸出香囊裏的兩塊碎玉看了看,江景天忍不住懷疑,難不成以前都是幻覺?
一覺醒來,江景天驚覺,後背上的傷好了。
非但沒有丁點痛覺,甚至沒有半點不適。
側身照鏡子,可見傷口黑痂,也已全部脫落。
“難道是因爲我昨晚摸過那兩塊碎玉?”
江景天忍不住暗中猜測。
早上喫飯,他對賀元昌說道:“賀叔叔,一會兒我去城主府一趟,你跟我爸在家照顧好自己。”
“行,你身上有傷,出門在外,也多加小心。”
賀元昌囑咐一句,扭頭看電視。
電視上,正在播報護法局抓獲盜竊車牌轉手兜售的案子。
江景天下意識的想到了耿湘君,也不知道她睡醒沒有……
……
……
耿湘君醒了。
察覺自己在家中臥室,很是疑惑:“我昨天晚上不是在酒吧喝多了嗎?怎麼回來的?”
準備出門的時候,無意中注意到,茶几上有一張紙條。
“保溫鍋裏給你熬了粥,醒了之後喝一碗。宿醉之後,不喫早飯,小心傷胃。當然,最好以後少喝。”
落款:江景天。
“呀!”
耿湘君喫驚的捂住嘴巴。
眼淚,卻不知不覺的沾溼了眼眶。
原來,昨晚是江景天把我送回來的!
他還幫我熬了粥……
粥,是溫的。
喝一口,似乎還能感受到來自江景天的溫度。
耿湘君無聲哽咽……
喫過飯,她直奔城主府。
今天上午,是項目考察團正式報到的時間。
她和她麾下的小隊,專司負責在城主府貴賓院門口,檢查來賓邀請函。
爲了這次項目考察團的安保工作,護法局抽調了接近一半護法力量。
貴賓院內,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滴鈴鈴……
耿湘君手機突然響起。
她掏出來看看,是媽媽來電。
趕緊就近找了一個無人的地方,接起電話。
“湘君,你上次快遞給我的那枚丹藥真好!困擾媽媽那麼多年的病,一晚上就給治好了!”
媽媽問道:“最近你又見送你丹藥的那位朋友了嗎?替媽媽好好謝謝人家!”
“媽,你放心吧,我已經謝過他了。”
耿湘君抿嘴微笑。
丹藥,是江景天送的。
她拿到之後,立刻寄給了媽媽。
本以爲,有一搭無一搭。
沒想到,藥到病除。
“謝過就好,你那朋友,真是好人!”
媽媽話鋒一轉,又問道:“湘君,你什麼時候回家一趟?上次我在電話裏給你說過的,我朋友介紹的那個小青年,你回來跟人見見,瞭解瞭解。”
“呃……”
耿湘君開始頭疼了。
“媽,我纔多大呀,您就着急着把我嫁出去?”
她推脫道:“這事再說吧,好不好?”
“不好!”
媽媽堅持道:“你跟你哥哥你們倆,都老大不小了,一個着急的都沒有!我再不催着點,你們都要老在家裏麼?我還想早點抱外孫呢……”
耿湘君滿心凌亂。
於此時,忽然注意到,貴賓院門口有人羣聚集,心裏頓時一緊。
“媽,我先不跟你說了!我這邊執行任務,好像出了點問題,我去看看!”
她藉機掛斷電話,風風火火的衝回去。
遠遠就見,門口聚集了十幾個人。
氣氛,有些緊張。
有些人正在七嘴八舌的說着什麼。
“要我說,你這純屬自找沒趣!正所謂落了毛的鳳凰不如雞,你以爲你還是當年呢?”
“就是!你要還是高高在上的董事長,來這兒沒的說!大傢伙還都得尊敬着你,給你問好請安!可你現在什麼樣,自己心裏沒點數嗎?”
“江景天,你現在就是一個小小的搬運工,搗什麼亂?趕緊走吧!”
江景天?
耿湘君心裏一緊,加快腳步,擠到最前面。
果然,江景天就在現場。
有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朝江景天指指點點。
周圍聚攏的人羣,像是在看熱鬧。
“什麼事?”
耿湘君心裏一沉。
第一眼在爲難江景天的兩個人身上一掃,感覺他們面目可憎。
“隊長!”
一名護法小聲彙報道:“這兩位分別是臨海城一流家族嚴家家主嚴欣榮,和付家家主付學敏,他們兩位攔着,不讓江景天江先生進。”
“那個誰,你是隊長吧?我聽見別人這麼叫你了。”
付學敏朝耿湘君招手道:“城主大人召集項目考察團,嚴格要求,今天只有持邀請函的客人,才能進貴賓院。這個江景天,你們憑什麼放他進去?”
“江先生現在還在貴賓院門口,並未進入貴賓院內部。這位先生,您這麼激動幹什麼?”
耿湘君瞪他一眼,說道:“更何苦,江先生尚未接受檢查,你怎麼知道他沒有邀請函?”
側首,她朝江景天伸手道:“江先生,能不能出示一下您的邀請函?”
江景天咧嘴笑了,說道:“我沒有邀請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