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用緊張……”
江景天無視威脅,將大部分飯盒裏的白飯全都捂進看守的口中,微笑道:“我只是請這位看守朋友替我喫頓飯罷了!”
一邊說,一邊將看守推出了牢房。
然後,亮出雙手,表示無害。
但——
被他捂了一肚子白飯的那個看守,卻像是受到了天大傷害一般,面無人色的抓着潘朗,喊道:“潘副統領,他把飯都給我吃了!怎麼辦?怎麼辦?”
還沒等到潘朗回答,他臉色再變,捂着肚子倒了下去。
“啊——疼死我了,我的肚子……”
那個看守滿地打滾,口吐白沫。
江景天保持着微笑,看着他說道:“看來,潘副統領的飯不是那麼好喫的呀!”
“你……”
潘朗恨得咬牙切齒,下令道:“關門!帶同事去洗胃!”
咣!
牢房門重重關閉。
看守們手忙腳亂的擡起地上哀嚎打滾的同事,撒腿就跑。
“江景天,你別得意!”
潘朗隔着觀察窗兩米遠,恨聲說道:“今天叫你逃過一劫,明天呢?後天呢?就算你一直逃得過,也逃不掉法律的制裁!”
“是嗎?”
江景天笑了,問道:“你說的這個法律的制裁,什麼時候來?”
“彆着急,很快!”
潘朗說道:“這兩天我就會送你去喫槍子!”
“沒問題。”
江景天點點頭,說道:“三天之後,我還有事,你只要不超過這個時間,我就沒什麼意見!”
“你……”
潘朗忽然無語。
這傢伙腦袋有問題嗎?我說的是這兩天送你喫槍子,你還惦記三天之後有事?
喪事嗎?
和江景天幾度交鋒,讓潘朗很有一種挫敗感。
一直到第二天上午去了辦公室,看到關於江景天的罪證卷宗,才感覺心情愉悅起來。
“潘副統領,照您吩咐,這份卷宗按零口供模式打造!”
他的心腹姚華磊邀功道:“我們綜合了何家、李家兩邊的口供,以及現場獲取的屍體、物證,熬夜動筆,最終形成這份卷宗。您看看,還有什麼補充的嗎?”
“已經很好了,有這份卷宗,就可以報請省護法廳,執行正式抓捕,並報省律政部對江景天提起公訴了!”
潘朗翻閱着卷宗,表示十分滿意,說道:“如果走快捷流程的話,最多三天,就能送江景天去喫槍子!弟兄們幹得不錯!”
“都是潘副統領指揮有方!”
姚華磊問道:“那您籤個字,我去找孫統領再籤個字,開始走流程?”
“好!”
潘朗簽完字,又猶豫了一下,示意他稍等。
接着舉起手機,打給了汪道誠,彙報了一下卷宗的事。
“城主大人,按正規流程,這份卷宗應該請孫統領簽字。但是我擔心,卷宗報到孫統領那邊之後,可能會節外生枝。畢竟,昨天動他私印的事一旦挑明,不太好處理啊!”
他請示道:“您看不請孫統領簽字,能不能行?”
“你是護法局副統領,特殊情況,完全可以權宜處置,未必一定走流程。”
汪道誠說道:“這樣吧,你讓人把卷宗送到我這裏來,我按特事特辦原則給你籤個字。這樣,應該就可以了。”
“城主大人英明!”
潘朗要的就是這句話。
本心裏,他不想驚動孫安國。
但如果直接以他簽字上報省護法局,萬一出問題,他是要承擔責任的。
如果有了城主汪道誠的簽字,就要保險得多。
“華磊,剛纔的電話你也都聽到了,辛苦一趟,去城主大人那裏籤個字。”
潘朗交代道:“然後,你不要回來了,直接再跑一趟省護法局,把卷宗報上去。明白嗎?”
“明白!”
姚華磊立正敬禮,說道:“潘副統領放心,我一定親力親爲,將事情辦妥!”
……
……
江景天涉嫌殺人,報請省護法局批示以死罪論處執行槍決的消息,付利仁是從何安良的電話裏聽說的。
“怎麼樣都好,我要的就是江景天去死!”
付利仁冷笑道:“送卷宗的人叫姚華磊是嗎?他到了之後,我付家會側面協助,推動省護法廳儘快批示!”
“辛苦付老!”
何安良說道:“只要能夠拿到批示,如果您需要,我會安排到時候換您來親自開槍!”
“這樣最好不過了!何家主想得周到!”
付利仁哈哈一笑,說道:“另外,毒蛇組織的人,今天上午就會抵達臨海城,還望何家主協助他們,把我要的其他人全都抓起來。”
“付老放心,我已經安排我兒子明誠去接了。”
掛了跟付利仁的電話之後,何安良又打給了何明誠,詢問道:“明誠,你那邊什麼情況?”
“爸,我已經接到人了,正在往鋼架廠那邊趕。”
何明誠說道:“我身邊這位,正是毒蛇組織的首領遲來先生!”
“代我向遲先生問好。”
何安良說道:“你那邊務必照顧好!好吧?”
“好的!您就放心吧!”
何明誠結束通話後,對坐他身邊的毒蛇組織遲來說道:“遲先生,我父親請我代他向您問好,歡迎您來到臨海城。”
“何老先生客氣。”
遲來是個四十多歲的漢子,不苟言笑,轉移話題問道:“何先生說的那個鋼架廠,快到了吧?”
“這就到了……”
何明誠說的鋼架廠,在林海城老城區一片破落的民居背後。
這個鋼架廠原來在何家名下,已經廢棄多年。
廠區雜草叢生,十分安靜。
車子到鋼架廠深處停下,何明誠請遲來隨他一起上了一棟廠房的房頂。
“遲先生,這裏比較安靜,少有人來,安全係數沒的說。而且視野開拓,非常符合您要求的臨時基地。”
他不無得意的介紹道:“另外,我讓人在下面收拾了幾個房間,可供您的隊伍落腳休息。您看,還需要我協助您做點什麼嗎?”
遲來沒有立刻表態,自己在房頂上走了一圈,說道:“我的人很快就到,等他們來了再說。”
“呃……”
何明誠微愣,訕訕問道:“遲先生,您的人一起到的?咱們剛纔是不是應該一起把他們接上?讓他們自己過來,是不是太怠慢了。”
“無所謂怠慢不怠慢。”
遲來說道:“我們來,不是擺排場的,我們是來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