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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風言風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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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家如今今非昔比,原來的院子已經不住了,送給了李忠父子居住。李壽松和李壽山兄弟都已經成親,有了幾個孩子。李忠如今是新的田家大宅的護院頭子,常駐田家大宅。李壽松和李壽山都是快刀門長老,除了教授剛入門的弟子,職權並不大。原本田伯光讓李壽山成立執法堂,因爲太過嚴肅,被下面的弟子起外號,叫做什麼‘山裏獸’,搞的李壽山很尷尬。後來弟子們成長起來,便把執法堂讓給了田伯光的二弟子梁耀祖執掌。

    得知門主回來,李壽松李壽山兄弟過去請安,帶來了一個讓田伯光不開心的消息。

    田伯光納田雅爲妾,本來只有小範圍的人知道,此時卻被有心人廣爲傳播。田伯光自己還納悶呢,怎麼進入藁城,好多人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李壽松道:“這事已經查清,傳播這件事的源頭是嵩山派的大嵩陽手費斌。當時門主不在,費斌說的也沒有添油加醋,大家都不知道該不該把費斌拿下,猶豫了兩天,等夫人讓我們拿人時,發現費斌已經跑了。成不憂成長老追上費斌,兩人鬥了一場,只是費斌有人接應,還是被他逃了。成長老受了點輕傷。”

    田伯光點點頭,衡陽劉府一行,得罪了嵩山派,得罪費斌得罪的最狠,若是他跑來搗亂,也在情理之中。田伯光道:“費斌只是傳謠言麼?有沒有做別的?”

    李壽松道:“沒有,只不過謠言傳的有些狠,已經傳到京城去了。現在已經廣爲人知。”

    田伯光道:“他們說什麼?”李壽松道:“傳的很難聽。”田伯光道:“你仔細說說,我不怪你。”李壽松道:“傳言說:一日爲師終身爲父,門主你納徒爲妾,亂了輩分,形同亂~倫。說你是色中餓鬼!反正都是污言穢語。”

    田伯光一拍腦袋,這事可……真特麼的操~蛋!一直以來,田伯光都想避免書中田伯光的名聲,怎麼還是被人扣了一個色中餓鬼的帽子?費斌這個臭不要臉的,你知不知道,老子阻止劉府之事,間接救了你這老小子一命!要不是老子出面當攪屎棍,啊!呸呸!是做和事佬,你會死在莫大先生劍下!

    真是好人難做!

    田伯光道:“這事不要管他,大明律法沒有禁止師徒成親,法無禁止即可爲。別人的嘴長在別人鼻子底下,本座還能去把別人的嘴縫上不成。不過成不憂長老受傷,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今後要是有嵩山派的人來了,好好查查來人有沒有作奸犯科,查到真憑實據,一律扭送官府。”李壽松道:“是!”

    田伯光打發走了李家兄弟,心裏很不舒服。他不是不知道儒家理學在明朝勢力龐大,也不是不清楚禮教天地君親師那些道德標準,只不過……唉……做都做了,老子嘆息個毛線!

    不過,娶一個小十歲多的漂亮女徒弟,真——香啊!

    田伯光心道:老子又不想當官,風評這東西礙不到老子什麼。自己安慰着自己,到了後堂,看到王芳芳和田雅相處融洽,四個女兒健康活潑,頓時感到了家庭的溫暖。

    這四個女兒名字都有一個婷字,長女田梅婷,次女田蘭婷,三女田竹婷,幼女田菊婷。家中梅蘭竹菊都有了,個個又乖又聽話,聰明伶俐,長得漂亮,田伯光這當爹的看到就覺得開心。

    四個女兒都沒有纏腳,梅婷蘭婷七歲入學,已經是滹沱河學堂三年級學生。平時和同學們一起住在學堂,並沒有什麼特殊照顧。田伯光這一點做的不錯,只要是學生,大家一視同仁,學生們憑本事喫飯。越是學習刻苦成績優秀的學生,平時的待遇越好。滹沱河學堂有兩個廚房,一個是老師和優等生用的,一個是普通生用的。老師和優等生的廚房每天都有一頓肉菜,普通生三天一頓肉菜。想天天都喫到肉可以,考試獲得甲等就行,或者比武取得前五的成績。滹沱河學堂最注重數學,其次纔是四書五經,武學和文學持平,培養的都是文武全才。梅婷蘭婷武藝還行,讀書就差點,經常喫不上學堂的小食堂。聽到父親回來了,趕緊請假回家。一來好久不見想親爹,二來回來蹭頓肉喫。

    兩個大女兒喫的滿臉是油,天天練武,身體消耗大,又是長個子的年齡,這倆女兒跟餓狼似的,特別能喫。梅婷蘭婷帶回來一個好消息,今年院試,滹沱河學堂一次中了四個秀才,其中兩人高中廩生。童生也新添了六人。

    所以田伯光到了學堂,那叫一個春風滿面。此時學堂已經有三百多學生,都是不滿十六歲的好孩子。學堂旁邊是真傳弟子學院,大概相當於後世的高中大學,也有六十多人。那些童生以上的弟子都進了真傳弟子學院,學武天分極高的弟子也在其中。真傳弟子男多女少,因爲大明王朝不讓女子參加科舉,不過十多個女弟子全都是武學佼佼者。男弟子中有二十多個童生,但是武功也都不差。

    新任滹沱河學堂祭酒已經換了人,王吉王老秀才前幾年壽終正寢,此時的祭酒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舉人,姓梁,藁城梁家人,梁耀祖梁耀宗的一位叔爺。

    梁祭酒領着十多個老師,這些人不是舉人就是秀才,都不是等閒之輩。如今田伯光財大氣粗,文名在外,請這些老師不難。梁祭酒拱手道:“東家,此次共有四人中了秀才,這回你可不能攔着了,都得去國子監,不入國子監,必然耽誤這些孩子的前程。以後鄉試會試等等,一步慢步步慢,這可要不得啊。”田伯光笑道:“瞭解瞭解,出名要趁早嘛,我曉得。來來來,誰中了秀才,出來讓我看看。”

    四個男孩走了出來,道:“弟子田笑峯,弟子田笑秦,弟子田笑狄,弟子田笑愚拜見師父。”一起鞠躬。田伯光扶起四人,道:“還有田大有呢,他在哪裏?”

    不一會兒,有人把田大有喊來。田田伯光對着這五個秀才弟子笑道:“你們都中了秀才,作爲師父,我不能耽誤你們的前程,今天你們收拾行囊,找你們田師姐領盤纏,明天讓梁祭酒帶你們去國子監讀書。”田大有道:“師父,我也要去嗎?”田伯光道:“去吧,你比他們都大,一起去了,也好照顧他們。”

    田伯光過去一一拍拍五人肩頭,道:“你們一定要記住,一根筷子好折斷,一把筷子折斷難,你們都是我的弟子,都是姓田的,大家要牢牢的記住這一點。去了國子監,互相依靠,團結互助,有酒一起喝,打架一起上。”

    梁祭酒聽的直搖頭,不過他可不會說什麼,田伯光是給他開工錢的人,開的還很不低。

    田伯光道:“我盼着你們上進,以後中舉中進士,以後都當官。到了那個時候,師父就要靠你們庇護了。”五人眼中含淚,使勁點頭。這些人都是孤兒,他們把田伯光看成親哥,看成親爹,把學堂當做了自己的家。每一個都對田伯光尊敬至極。

    田伯光一番鼓勵,五個弟子鬥志昂揚。待田伯光說了一聲:解散,五人就開始跑去收拾行李,告別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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