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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不得她!”傅廷修語氣裏帶着厭惡與寒意。
小棠沒有再說話,她不是聖母,絕對不會勸傅廷修去留下黎恩雪的孩子。她也絕對不會把他拱手讓給那個居心叵測的噁心女人。
如果……真的有一天她與子謙分開。也絕對不會是因爲黎恩雪,而是他們自己的感情出現了問題。
“我們從此以後都不要再提這件事情。”小棠說。
她突然變得堅定。
堅定以後,她發現剛纔的自己很矯情。
那件事情,只是個意外。當初她就已經原諒廷修了,現在又怎麼能怪他?
“好。”傅廷修應下。
小棠又說:“處理好了告訴我一聲。”
“好。”
“我是不是太心狠了?”小棠望着天花板幽幽的說,“我不掩飾,我就是不想她生下你的孩子。這樣自私又心狠的我,你要是不願意要了……唔……”
小棠還沒有說完,她便被傅廷修以強勢而迫切的吻封住了脣。
傅廷修吻得很急切,吻完以後他才喘着氣說:“小棠,別說這樣的話,我永遠不會不願意要你,永遠不會。我愛你,永遠愛你。一生一世,生生世世,我愛你,也只愛你!”
小棠擁緊傅廷修的腰,把頭埋進他的胸膛。
真是一念地獄,一念天堂。
剛纔還痛得死去活來的一顆心,彷彿突然逢甘露,被滋潤了以後,又再緩緩的開出花來。
讓黎恩雪的事情見鬼去吧,那個噁心又齷齪的女人。
傅廷修感受到小棠的依戀,又不自禁的瘋狂的吻小棠的脣。
他迫切的想要更多,想要身心合一,想要與小棠保持最親密的距離,他想要與小棠緊緊的糾纏在一起。
他吻着她,他眸光灼灼的看她,他低聲問她:“可以嗎?”
他的眼神是請求的,期盼的,甚至是忐忑的。
她已經說了不怪他了,他仍然小心翼翼。生怕有一丁點傷害到她。
小棠心頭一酸,主動伸手摟住傅廷修的脖子,低聲應道:“嗯。”
傅廷修眸子裏頓時浮上兩簇火光,要把他們兩個人一起點燃的火光。
小棠喊道:“子謙。”
傅廷修便停下來,強行壓制他身體裏瘋狂叫囂着的渴望,望着她,等着她說話。
任何時候,他都想要遷就她,依她。
“我們就當這件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真的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我們從前是什麼樣子,我們往後就是什麼樣子。”小棠眸光灼灼的望着傅廷修,“黎恩雪,不配成爲我們之間的疙瘩。她什麼也不是!我們的感情從未出現過瑕疵,只是不小心被狗咬了一口。過去了,就都過去了。”
子謙,你不要那樣卑微自己,我看着心疼。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情,是黎雨晴黎恩雪姐妹太齷齪。
“好,好的。”傅廷修感動的應聲,他俯頭狠狠的噙住小棠的脣,再無心想其他。
他只想好好愛她,瘋狂的愛她。
如此善解人意的她,叫他如何不愛她?
小棠後來連晚飯都沒有下去喫。
因爲傅廷修比任何一次都更激烈,她已經被折騰得沒有了下牀的力氣。
她沒有拒絕他,她知道他爲什麼那樣迫切。她知道他是想要表達他所有的愛。
男人的愛,從來都是如此直接。
蘭茵煮好了晚餐,傅廷修親自去廚房裏拿了一些小碗,又拿了一個長方形的托盤,把所有的菜每一樣都用單獨的小碗裝一份。再用小碗添了一小碗飯,端去房間裏給小棠喫。
看小棠沒有下來喫飯,慕清歌是有些擔憂的,傅廷修雖然叫她們先喫,但是慕清歌食之無味。
感情的傷,是這世上最鋒利的刀,刀刀要人命。
她現在回過頭來想曾經的自己,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或許是因爲有了子謙吧,轉移了她的情傷,她才生生挺了過來。
看着樓梯方向,慕清歌心裏難受,筷子往碗裏戳了戳,她嘆了一聲,強行往嘴裏扒了一口飯,味同嚼蠟。
樓上的房間裏。
看到傅廷修端了一托盤的飯菜上來,小棠一臉無奈:“其實我不太想喫。”她現在只想舒舒服服的睡一覺,然後迎接明天的太陽。
“要喫的。”傅廷修溫柔的把牀頭櫃拉了一下,把托盤放上去,再來扶小棠坐起來。
小棠坐了起來。
傅廷修立即拉枕頭墊在小棠背後,又端起飯碗,拿筷子每種菜都夾一點點放在碗裏,這才遞給小棠。
小棠無奈的接過來:“你下去陪媽喫飯吧,免得她擔心我們。”
“我看着你喫。”傅廷修說。
小棠放下碗:“你也要喫飯啊,你快去喫吧。”
她是實在沒有力氣,要不然,她一定堅持起來喫飯的。
傅廷修笑:“我看着你喫。”
小棠放下碗,佯裝生氣:“你不下去喫,我也不吃了。”
傅廷修溫柔又無奈的笑了笑,依她:“好,我下去喫,你喫完了就放在這裏,不用管。”
“嗯。”小棠應聲。
傅廷修伸手準備來摸小棠的頭,怕頭髮掉到碗裏,他轉而輕輕的用指腹颳了刮小棠的臉,隨後起身離開了。
傅廷修坐到餐桌前,慕清歌立即往他碗裏夾了一塊排骨。
她問道:“你與小棠說了?”
傅廷修點頭:“嗯,說了。”
他夾了排骨咬一口,將骨頭吐出來。
一擡頭便看到母親正心疼的望着他。
他頓時明白媽媽的擔憂,他說道:“媽,我們沒事,我們很好。”
“嗯,好就好。”慕清歌點點頭。
她又往樓梯口看了一眼,可憐小棠無辜的承受感情帶給她的傷害。
她嘆了一聲,再道:“以後要對小棠更好一點。”
“媽,我會的。”傅廷修往母親碗裏夾了豬腳和魚。
慕清歌欣慰的看了看碗裏的菜,再輕嘆了一聲,低頭喫飯。
一切都交給時間吧,時間是治癒的良藥。
……
夏桑像炸彈一般衝進了複式樓,砰一聲狠狠的踹向椅子。
力道之大,直接將一張椅子踹得飛起來。
夏桑憤然破罵:“去他媽的,欺人太甚,簡直欺人太甚!”
坐在沙發裏翻動着文件的辛勁柏淡定的稍擡起眼皮:“怎麼了?讓黎國輝入獄的事情不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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