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地皮拍賣會,很多有名的集團都來了。
顧非衣沒想到的是,太子爺也來了。
她其實有點激動,但剛進來,還沒有機會和他接觸。
尤其,太子爺身邊,總是有那麼多人。
拍賣會開始,太子爺那邊拍下了好幾塊地皮,倒是到臻逸看中的那塊,阻攔不少。
“二十二億三千八百萬。”對面華億集團副總裁鄧小姐的助手舉了牌子。
顧非衣的目光卻一直所在戰九梟的身上。
皇朝集團那邊,今晚要拍的地皮一塊不差全落在手裏,所以,他們打算要離開了。
“顧小姐”臻逸總經理看着顧非衣,有點焦急。
那邊,已經再叫二十二億三千八百萬第二次了,再叫一次,這塊地皮就會落在別人的手裏。
可是,戰九梟要走了
“二十五億。”顧非衣沉聲道。
總經理一臉震撼,一下就擡了兩億多,這個價格真的不便宜
可是,主持人要開始發話了
總經理心頭一震,立即舉牌:“二十五億”
和他們叫了那麼久的鄧小姐頓時變了臉,一下子就擡了二億六千二百萬,是不是有病
這塊地他們志在必得,可是,一下多了接近三億
“二十五億第一次”主持人正在喊話。
鄧小姐又急又氣,忍不住橫掃了顧非衣一眼:“這塊地的實在價格,已經快要臨界點了,你這麼做,有意義嗎”
可顧非衣根本不理他,她眼裏只有正要離開的戰九梟。
“二十五億第二次,還有沒有更高的價格”主持人第二次喊話。
“喂,我在跟你說話”鄧小姐一臉野蠻。
可惜,顧非衣還是不理她。
臺上,主持人最後一次喊話:“二十五億第”
“二十五億一千萬”鄧小姐的助理終於舉了牌。
“二十六億。”顧非衣那邊,總經理戰戰兢兢地舉起了牌
“有病”鄧小姐氣得半死。
她剛纔已經超乎他們估算的價格,這會,真的舉不下去了。
可她曾經在公司的懂事面前,信誓旦旦誇下海口,說這塊地皮一定可以拿到手。
這個臻逸製藥,在東方國際冒起來連一年都不到。
這麼一家小公司,竟然也敢跟他們叫囂。
“我警告你,再故意哄擡價格,別怪我對你不客氣”鄧小姐瞪着顧非衣,擱下了狠話。
顧非衣卻忽然站了起來,轉身出了門。
“這、這什麼意思他們走了,剛纔的價格是不是可以不算數”鄧小姐立即站起來說。
臻逸的總經理卻也站了起來,大聲說:“二十六億”
顧非衣將戰九梟堵在了洗手間的門外。
秦琛看到她衝過來的時候,已經讓手下將這一片給清理出來。
甚至,就連在裏頭的兩個男人,也趕出來了。
現在,這裏裏外外的,就只有顧非衣和戰九梟兩個人。
“我纔是柯正的女兒,我有證據”
顧非衣不想和他說虛應的話,也不想浪費彼此的時間。
太子爺身邊有太多的人,平時想要掌握他的行蹤,也是很困難的事。
原本戰七焰說了,明天直接帶她上皇朝集團找他。
顧非衣沒想到,今晚,竟然在拍賣會現場看到。
果然他的行蹤就是個迷,太子爺今晚會出現在拍賣會上,這消息,竟然一直沒有人知道。
“證據”戰九梟濃眉輕挑,深邃的眼眸讓人看不懂他在想什麼。
顧非衣有點訝異,這麼重要的消息要告訴他,他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做過鑑定,讓人從醫院資料庫”
“然後,你是不是想要告訴我,你的dna和柯正的鑑定吻合,是父女關係”
“我確實是這樣。”可是,爲什麼他是這樣的反應
不僅沒有一點點驚喜,甚至,一副諷刺的口吻
“梟”
“你到底想做什麼”戰九梟忽然眸色一沉,大掌將她的手腕扣住,猛地將她壓在牆壁上。
顧非衣的背後在牆壁上撞得生疼,可是,更疼的是她的心
“你爲什麼就是不願意相信我如果你不信,明天我和七焰帶着而鑑定報告去皇朝找你,行不行”
他將她握得很緊,那份力道,讓她手腕一陣麻。
她已經說得這麼清楚了,他還是一心要站在顧雯雯那邊嗎
難道,有dna的鑑定報告,也不可以嗎
他到底在堅持什麼爲什麼一定要相信那個騙子的話
顧雯雯,她就是個騙子
“那麼,你的蝴蝶胎記呢”戰九梟眯起眼眸,薄脣輕輕勾起,勾出一抹冷絕的笑意。
“我不知道什麼蝴蝶胎記”顧非衣皺着眉,好像有什麼印象在腦袋瓜裏閃過,但,那念頭很快也就消失了。
蝴蝶胎記她是不是在很小的時候,也有過一塊胎記
可是,年歲太久,這麼多年過去了,根本想不起來了。
“難道,dna的鑑定報告,比起一個胎記,沒有更大的說服力”
她用力掙了掙,卻始終掙不脫他的鉗制。
那一刻,顧非衣也怒了:“戰九梟,爲什麼非要堅定地相信那女人的話爲什麼你就是不願意相信我”
“你要是非要相信顧雯雯,那你去給她做鑑定你去試試看”
都已經二十一世紀了,想要看看兩個人是不是真正的父女關係,還難嗎
既然他有柯正的dna資料,和顧雯雯做個鑑定,根本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他爲什麼不相信科學,非要相信一個什麼所謂的胎記
“戰九梟,你去試試你”
“做過了。”他的聲音,忽然變得很輕很柔,“我親自盯着她做的。”
“不僅僅是和柯正的dna鑑定過,還有南宮家老爺子。”
他目光悠遠,始終深邃得讓人捉摸不透。
“南宮世家在西陵商界縱橫這麼多年,難道,你覺得他們愚蠢到連個鑑定都不做,就願意相信這個無緣無故回來的外孫女”
他每說一句,顧非衣就覺得,身上的力氣被抽光一分。
“不可能,不可能的”如果顧雯雯真的是柯正和南宮映雪的女兒,那,她又算什麼
“不可能,我纔是他們的女兒,不可能”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