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點”男人的眸色不斷變得深沉。
沉鬱的臉,透着點點不悅的光芒,寒氣深重。
顧非衣困難地嚥了口口水,告訴自己不要怕,不需要怕,他又不會吃了自己。
可是,就是怕呀怎麼辦
“我”他忽然靠近,讓顧非衣立即忘了接下來想要說什麼。
就這麼四目對着,好久都回不過神來。
最終,在他眼眸再一次眯起的時候,她飛快的說:“我真的只差一點點了,差一點就可以做好”
這話說完,顧非衣懵了,被自己給蠢懵掉的
這都什麼跟什麼明知道他在生氣,這種時候,竟然還提她的策劃書
她小心翼翼地,用小動物一樣的眼神看着他,一臉不安。
“我我不知道爲什麼會會提這個,我”
男人的眼神越來越深沉,顧非衣的呼吸也越來越亂。
老天,心臟快要負荷不了了,讓她暈過去吧。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戰九梟竟忽然哼了哼:“五分鐘”
丟下她,他轉身走向大牀。
五分鐘,這是給她五分鐘來做事的意思
顧非衣一臉懵逼,懵懵懂懂坐回到椅子上,對着文檔,大腦一片空白。
她有點理不順剛纔發生的時候,她要做事,他打攪噗,應該說,是性騷擾。
她拒絕,他更放肆,最後她放棄掙扎,他卻發現她合作的對象,然後,她說漏口,他生氣
再然後,現在,太子爺放她去工作
五分鐘
下一秒,顧非衣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將原本至少要十幾二十分鐘才能做好的事情,真的在五分鐘之內做完了。
戰九梟還在牀上,好整以暇等着自投羅網的小丫頭。
等顧非衣乖乖走過去之後,才後知後覺想起來,自己是不是太聽話了些
人家讓她五分鐘過去,她就真的過來了,可是,過來做什麼
她睜着圓溜溜的眼眸,看着坐在牀上的男人,滿心不安。
總覺得,氣氛有點不尋常。
“你打算這樣看着我,看一整晚。”戰九梟淡漠的聲音響起。
顧非衣咬了下脣,搖搖頭。
過來和他住一起,是爲了讓呼延影可以光明正大保護他,可是,她好像忘了,住在一起的話,晚上還是很不方便的。
這男人就像是定時炸彈一樣,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過來。”
“我住這裏,不是要和你做那種事”非衣想都不想的,立即拒絕。
可是,這話出口之後,她一張臉也徹底燒紅了。
“不是要和我做哪種事”男人連聲音都開始沙啞了起來。
他還沒開始有賊心,她倒好,自己就往這口鍋上撞過去。
現在,鍋上的油燒開了,她是不是該負起責任
顧非衣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只是剛纔心裏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一下子就脫口而出了。
真不是故意的,今晚怎麼會忽然變得這麼蠢
不,應該說,在這男人面前,她好像已經蠢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已經蠢開了
頭,顧非衣索性繼續裝傻下去了。
“太子爺,很晚了,休息吧,我帶了被子過來。”
她說完,還真的要過去,從衣櫃裏將被子抱出來。
牀足夠的大,一人一牀被子也不會覺得擠,要是能一人一牀被子的話,今晚,應該還是可以好好過的。
不過,她可以裝蠢,但,太子爺可不是那麼好應付的善茬。
手還沒有碰到衣櫃的門,就已經被人一把拉了去。
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她的身後,將她壓在衣櫃前。
他眯起眼眸,眼底,危險的神色掠過。
“你是不是忘了,剛纔我們在討論什麼”
“討、討論什麼”裝着忘了行不行她真的好慌
“喜歡去酒吧喝酒是不是”戰九梟輕輕一拉,便將她拉到一旁的酒櫃前。
他再往前壓去,顧非衣立即被逼得往身後的桌面上倒去。
這麼一來,自己完全就處於被動的狀態,腿被他緊緊壓着,人倒在桌上,徹底起不來了。
“太子爺,你要做什麼”
“做你。”
“”非衣頓時想要給自己一個巴掌,這問題,簡直愚不可及
可他沒有真的對她做什麼,而是大掌一撈,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一瓶紅酒。
太子爺開酒瓶的技巧簡直好到爆,顧非衣還沒看清楚他是怎麼弄到,酒瓶的蓋子已經噗的一聲,跳到不知名的角落裏。
“別說我不給你機會。”他勾起邪肆的笑意,垂眸盯着她寫滿不安的小臉。
“既然你這麼喜歡喝酒,那,今晚給你兩個選擇。”
“什麼選擇”要她喝酒嗎喝半杯還是可以接受的。
大、大不了,喝一杯也許,還能勉強不醉死過去。
“第一,把這瓶酒喝了,一滴不剩。”酒瓶被放在她的身側,就在她伸手可及的地方。
顧非衣卻猛地搖頭:“我選第二個”
這瓶酒喝光,她就真的要讓他爲所欲爲了
到時候自己酒氣一上頭,沒準還還會主動去讓他爲所欲爲。
別人或許不知道,可是,非衣自己是清楚的。
最近這男人也不知道給她下了什麼蠱,只是一個眼神,一記目光,就能讓她春心蕩漾。
她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每當他靠近的時候,理智輕易就會崩潰。
有時候,甚至會很想很想讓他抱
“確定要選第二個”戰九梟眯起眼眸,眼底那一閃而過的邪魅光澤,讓顧非衣頓時後悔了起來。
“能不能先告訴我,第二個選擇是什麼”她爲什麼忽然有一種,要被人賣了還要幫他數錢的感覺
“看來,你更喜歡喝酒。”戰九梟又將酒瓶拿了起來,湊近她。
“想要自己喝,還是我餵你”
喂她,當然不是用杯子或者酒瓶這麼簡單,這丫頭夠聰明,不會不明白。
“不、不不喝酒,我我選選第二個,可我可我不我不做那種事不做”
“你你好歹告訴我,第二個選擇是什麼”
再這樣折騰她的神經,她真要扛不住了“第二個選擇”男人薄脣勾了起來,忽然抓住她的手,往他腹下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