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着門前的燈光,宮嶼隱約可以看到斯允年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以及修長手指間的明滅。
眉頭不禁皺起。
這人原本嗓子就不大好,還抽菸呢?
這麼想着,宮嶼就轉身,向房間外走去。
斯允年聽到開門的動靜,立刻把手裏面的煙掐滅,屈指一彈,恰好丟到了不遠處的垃圾桶裏。
緊接着,他就看到一道修長的身影從別墅裏走出來,然後又快步穿過宅子的雕花鐵門,來到了他的面前。
斯允年目光灼灼的看着宮嶼,脣角不自覺的勾起了一抹笑。
只是,不等他開口說什麼,宮嶼就皺着眉頭道:“你抽菸了?”
斯允年脣角的笑意僵了僵,沒有說話。
他知道宮嶼不喜歡他抽菸。
可是剛纔他的心情實在是太緊張了,就想着抽根菸來平復一下心情。
沒想到卻被宮嶼抓了個正好。
宮嶼見斯允年不說話,上前一步,靠近了他。
斯允年在宮嶼靠近他的一瞬間,大腦就呈現了空白的狀態,整個人都僵住了。
宮嶼像是一隻小狗,俊臉湊到了他的臉前,鼻子在他的脣間嗅了嗅。
在這一瞬間,兩個人的呼吸交織在了一起。
宮嶼身上的淡淡薄荷香也鑽入了斯允年的鼻中,讓他的眼神一暗。
他垂眸看着宮嶼。
那近在咫尺的薄脣就像是沾染了露水的玫瑰,風情搖曳。
斯允年鬼迷心竅的朝着宮嶼伸出了手。
不等他觸碰到宮嶼,宮嶼已經看出來了他的念想,心肝一顫,渾身的血液好像都在這一刻沸騰了,不過他的理智告訴他必須得阻止斯允年。
下一秒,宮嶼便猛地就把斯允年推開了,揮起一拳,重重的砸在了斯允年的臉上。
斯允年的臉被打偏了過去,眼鏡都飛了出去,掉落在了地上。
“斯允年,你他媽把我當成什麼了?!”宮嶼的眼眶發紅,盯着斯允年的眼神除了憤怒之外,還有許多莫名的情緒。
——斯允年現在的種種行爲都讓他想到了他們的曾經。
可是曾經就是曾經。
人是沒有辦法回到過去的。
有的事情結束了,那就是長長久久的結束了,再也不可能有回頭的路。
破碎的鏡子即使是重圓了又怎麼樣?只有無法修復的裂痕,梗在倆人中間。
最重要的是,現在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他必須一個人完成那些事情,不能再回頭看了。
斯允年的脣角被宮嶼的那一拳打破,他隨意的擡起手背擦拭了一下脣角的鮮血,迎上宮嶼那幾乎要殺人的視線,輕輕一笑:“你明明知道我心裏想的是什麼,難道非得讓我挑明?”
在斯允年那暗藏着霸道暗示和瘋狂佔有欲的眼神之下,宮嶼呼吸一窒。
他怎麼就忘了這個人就是典型的斯文敗類?
只有他自己知道,斯允年那溫爾文雅的皮囊之下所隱藏的究竟是怎麼樣的腹黑病嬌。
見宮嶼雙眼發紅的盯着自己不說話,斯允年慢條斯理的走到眼鏡掉落的位置,彎腰把眼鏡撿起來,優雅的拿出手帕,把眼鏡仔細的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