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歲歲掌心處的傷口開裂了，血液滲透露指手套，沾染在琴弓和琴軸上。
直到血液匯聚成細流，沿着姜歲歲雪白纖細的手腕，流淌出來的時候……
眼尖的觀衆們纔看到，那一道道鮮紅的血液！
“她怎麼了？怎麼流了那麼多血？”
“姜歲歲流血了！可是琴聲一點都沒變！”
震驚的觀衆，捂住自己的嘴。
在他們眼中，姜歲歲始終專注在小提琴上，好似根本沒有察覺到，從自己掌心裏，流淌出來的血液，已經沿着她的手臂，流到了她的手肘上。
她託着琴軸的那隻手，血液沿着琴軸，滴落下來。
彷彿小提琴在流着血。
這一幕，像夜鶯將自己，扎進了最尖銳的利刺裏，鮮血流淌，夜鶯在啼血而歌。
所有人都被震撼了，姜歲歲彷彿已經和她手中的那把琴，融爲一體。
而在舞臺上，當葉清歡聽到，完美的合奏曲的時候，她的心思就已經不在舞蹈上了。
姜歲歲怎麼會拉第三首曲子？！
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第三首曲子的曲譜。
難道是在姜歲歲登臺之後，她拿到真正的三首曲子的曲譜，就把第三首曲譜給看了？
這不可能！
那麼段的時間內，姜歲歲怎麼可能把曲譜給記下來！
還能和整個管弦樂團，配合的天衣無縫？
葉清歡絕望的發現，全場觀衆的視線，依舊緊盯着姜歲歲。
人們甚至屏息凝神，不忍心破壞，這天籟般的樂曲。
此時的直播畫面，已經被數萬條彈幕填充滿了。
“天吶！汐臨流血了！”
“她流了那麼多血，可小提琴的聲音還是那麼穩！”
“太震撼了！我已經跪在屏幕前了！”
在第三首曲子，即將進入尾聲的時候，葉清歡感覺到自己後背一鬆。
她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東西掉了。
她身上的演出服，突然崩落。
瞬間，春光乍泄。
觀衆們還沉浸在，管弦樂團的合奏曲中，突然，葉清歡淒厲的尖叫一聲！
合奏曲的美感被葉清歡破壞，衆人的視線抽離，帶着不滿的情緒，轉移到葉清歡身上。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只見葉清歡雙手交叉，捂在胸前。
她的演出服是連體的，上面一崩，下面也遮不住了。
葉清歡只覺得腿上一涼。
三百多名現場觀衆，和直播鏡頭前的觀衆，同時發出低呼聲。
葉清歡快哭了！
她立即蹲下身，喊着周圍的伴舞，幫她擋住這些觀衆的視線。
演出被徹底中斷了，工作人員衝上臺，連忙把葉清歡護送下去。
天舞紀的團長，連忙上臺來，向觀衆致歉。
說由於葉清歡受傷了，這場演出，不得不提前結束。
觀衆們噓聲不斷。
都是因爲葉清歡，害得他們沒法繼續聽到，姜歲歲的琴聲了。
演出提前結束，管絃樂樂團的樂手，也離開了舞臺。
觀衆席第一排的霍臨西起身，衆人就見，他往後臺的方向走去。
“霍爺這是要去看望葉清歡嗎？”底下的觀衆在七嘴八舌的議論。
“他肯定是去看望葉清歡吧，畢竟葉清歡是他姑母的乾女兒。”
*
【作者去看牙了，最近蛀牙的一邊碼字一邊疼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