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檔的洗手間裏，燈光昏暗，鈴蘭草的香氛蔓延在空氣裏。
姜兮兮衝姜歲歲笑着，那張臉像極了舞臺上青面獠牙的鬼怪。
這時，有人推門進來了。
是王老闆。
姜兮兮往邊上退了一步，給王老闆讓出路來，她說道：
“王老闆和歲歲好好聊聊吧，我會在外面，放一個請勿打擾的牌子。”
王老闆色眯眯的盯着姜兮兮：“姜大小姐有心了。”
姜兮兮最後看了一眼姜歲歲，她看姜歲歲的眼神，就像在看地上的螻蟻。
姜家真正的千金，永遠都比不上她這個養女。
姜歲歲寫的曲子，能被寧澈選中又如何？
她還不是要被一個50多歲的老頭玩弄，等王老闆把她玩爛了，玩膩了！
姜歲歲的下場，只會比現在更慘！
姜兮兮轉過頭，突然，她身後響起“噗通！”一聲，她正要回頭，看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她就感受到頭暈目眩，頃刻間，她整個人都要站不穩了。
姜歲歲從姜兮兮身旁走過，她揚起明淨的容顏，勾起脣角：
“兮兮，你轉過頭看看，那個人是誰？”
姜兮兮聽從她的話，轉過頭去，她的視野裏出現了幻象，她看到倒在地上的男人，是衛明澤。
“明澤，你怎麼在這裏？”
姜兮兮走了過去，她扶起倒在地上的男人，王老闆暈乎乎的睜開眼睛，下一秒，他就把姜兮兮給撲倒了！
洗手間裏響起曖昧的低吟。
姜歲歲往後退，她走出了洗手間。
剛纔她在酒裏下了藥，但那味藥，還需要第二味藥引，才能被激發。
如果姜兮兮沒有對她下手，如果王老闆沒有想着對她圖謀不軌，姜歲歲就不會對他們，下第二味藥。
這兩個人，讓他們去折磨彼此吧！
姜歲歲出了衛生間，她就看到衛生間門口，擺着一塊“正在打掃”的三角立牌。
這是姜兮兮在進衛生間前，偷偷擺在門口的。
姜歲歲從“正在打掃”的三角立牌邊上走過，她沒有離開商場，而是在二樓裏的一家咖啡廳裏坐下。
她點了一杯卡布奇諾，轉過頭望着窗外。
夜色暗沉，隔着玻璃窗，她能看到商場外，燈火闌珊。
客人們都是一家子來逛商場的，她看到一對年輕夫婦牽着他們的女兒，又看到一對中年夫婦和他們的孩子走近商場。
姜歲歲雙手抱着手機，她眨了眨眼，烏黑的眼眸溼漉漉的。
她沒有哭，她告訴自己，姜家人根本不值得她掉一滴眼淚！
她不知道，她這幅模樣，已經落入了另一個人的眼裏。
隔了許久，姜歲歲吸了吸因爲想哭，而變得潮溼的鼻子。
她給阿九發了信息。
“阿九，幫我去8樓的女洗手間，偷偷看看裏面的戰況。”
姜兮兮剛纔喝了很多酒，在酒精的作用下，藥物會在她身體裏，發揮到極致。
姜歲歲可不想鬧出人命來了。
姜兮兮不能就這麼輕易的死掉呀，姜歲歲還想着以後，能慢慢的玩她呢。
阿九得令，去了8樓的衛生間，幫姜歲歲看看情況。
沒一會，阿九給姜歲歲發來信息。
“歲歲夫人，霍爺現在在洗手間裏。”
姜歲歲看到信息，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
霍爺？！
霍臨西？！他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