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媛媛剛纔的注意力，都在姜兮兮那條一百多萬的項鍊上，她搖了搖頭。
被陳媛媛扶起來的姜兮兮，雙腿一軟，又癱回地上。
難道，她真的大白天見鬼了？！
*
姜歲歲上了四樓，藉着眼睛能看到的微弱光線，她找到了音樂學院院長所在辦公室。
有人坐在院長的位置上，姜歲歲就把自己的錄取通知書和學生檔案，一併遞了上去。
“院長好，我是音樂學院管絃樂系新生，姜歲歲。”
背對着姜歲歲，坐在院長專屬辦公椅上的人，轉了過來。
姜歲歲就聽到“啪啪”兩聲，有人把腳翹在了辦公桌上。
這是……院長？？
姜歲歲看不清對方的臉，從呼吸和心跳聲判斷，對方還很年輕。
“管絃樂系？你會什麼樂器？”
張揚的男聲帶着一股桀驁跋扈的氣質，這聲音聽上去，不過18，9歲。
“小提琴。”姜歲歲回答他的聲音脆生生的。
厲斯爵骨節分明的手指上，夾着一根菸，他陰沉的眼神透過嫋嫋青煙，打量着姜歲歲。
“怎麼是個瞎子？”他嗤了一聲，毫不客氣的嘲諷：“瞎了能拉小提琴？”
姜歲歲撅了撅脣角，她不止能拉小提琴，她還會七八種樂器，這些技藝都是在她雙眼失明後學的。
“斯爵，別對新同學這麼兇啊！”
一道中年男性的聲音，在姜歲歲身後響起。
姜歲歲聞聲轉過頭，察覺到有兩個人向她走來。
音樂學院的院長聞一鳴，是華國的國寶級音樂家，以二胡演奏震驚中外。
聞一鳴打量着姜歲歲後，他對身邊的人說：
“夏老師，這位就是管絃樂系的新生薑歲歲，她因爲雙眼失明，無法參加軍訓，所以在新學期正式開學後，纔來學校報到。”
聞一鳴又給姜歲歲介紹道：
“姜同學，站在你面前的，是你的輔導員夏露夏老師。”
姜歲歲正要向兩人問好，夏露走上來，就對她說：
“把你的學生檔案給我看看。”
姜歲歲將手裏的檔案資料和錄取通知書，一併遞給了夏露。
她看不到夏露長什麼樣，只能從對方的呼吸和心跳頻率來判斷，這是個20來歲的年輕女性，對方的聲音冰冷，略顯得有些不近人情。
夏露翻開姜歲歲的學生檔案，瞬間倒吸一口涼氣！
學生檔案上記錄着，姜歲歲從小生活在偏遠的小鄉村。
四年級的時候，才正式進小學就讀，讀書不到半年的時間，因毆打校長，被退學……
夏露忍不住又往姜歲歲身上，偷看幾眼。
這個女生一臉無污染無公害的長相，不滿十歲，就毆打校長了？
她再往下看，被退學後，姜歲歲的檔案裏一片空白，直到她14歲就讀海城實驗中學。
這所海城實驗中學，是海城最好的學校，姜歲歲的初二考試成績，全部零分。
中學老師給她評語：
“上課睡覺，下課睡覺，成天鬼混，不服管教！”
檔案裏還有一頁，姜歲歲打了同班女生的處分記錄。
夏露癟了癟嘴，合上姜歲歲的學生檔案。
“因爲政策原因，京華給了全國各地的貧困生很多優惠，可是姜歲歲，你的文化課太差了吧？
小學就被退學了，初中被處分，高考零分！
你現在站在華國最高學府，心裏不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