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綠荷想弄死葉滿溪的心情,從來都沒有這麼迫切過。
被一個自己討厭的人沒完沒了的糾纏,是種什麼樣的體驗?
估計任何人都沒有她體會的這麼深。
在霍淼的淫威之下,葉滿溪向她示好的每個親熱的舉動,葉綠荷還都得接招。
喫完了點心,葉滿溪折騰了一天,霍淼讓李嬸陪她回房間洗澡。
但是剛剛上樓,葉滿溪就緊緊抓住了葉綠荷的衣袖說:“姐姐洗澡。”
葉綠荷哭喪着臉:“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幫你洗澡吧?”
“姐姐洗澡。”葉滿溪還是重複同樣的話,這時霍淼的目光又向她籠罩過來了:“陪她一起洗澡。”
霍淼冷冷地說。
葉綠荷腦袋嗡嗡響,難道真的讓自己陪她洗澡?
她這是造了什麼孽?
於是葉滿溪坐在了浴缸裏面,葉綠荷則坐在外面,輕手輕腳輕的幫她洗澡。
李嬸和張嫂就在浴室門口對她虎視眈眈。
如果沒人看着的話,葉綠荷真想把她給推進浴池裏淹死她。
因爲葉滿溪實在是太討厭了。
她好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葉綠荷心不甘情不願的幫她擦着後背,葉滿溪的皮膚真的是光滑呀,又白皙又緊緻,這樣看甚至連毛孔都沒有。
她正洗着呢,葉滿溪忽然兩隻手抄起水向葉綠荷潑過去。
葉綠荷嚇得尖叫了一聲,但葉滿溪卻高興得咯咯直笑。
開始聽到葉綠荷的尖叫聲,就在門外等着的霍淼驚了一下,正想衝進去便聽到了葉滿溪的笑聲。
他趕緊問裏面的李嬸他們:“發生了什麼事?”
“沒事,霍先生,葉小姐正在和太太逗着玩呢。”
逗着玩個屁!
葉綠荷都想罵街了,她被葉滿溪潑的滿頭滿臉都是水,一點也不好玩。
葉滿溪就像個孩子一樣,渾身都是沐浴露的泡泡,水池上面水面上飄着幾隻小鴨子。
她玩的樂不可支,還時不時的用水潑她,弄的葉綠荷一臉都是泡泡。
她真是做了什麼孽?
弄不死葉滿溪不說,還得伺候她幫她洗澡。
本來葉綠荷對葉滿溪是不是真的瘋了這件事情還持有懷疑態度,但是現在她已經篤信不疑了。
他低頭咬牙在葉滿溪的耳邊咬牙切齒地說:“你這個小瘋子,你這個瘋婆子!我不是你姐姐,我現在恨不得掐死你。”
但是葉滿溪仰起頭仍然笑得滿臉明媚:“姐姐姐姐。”
姐姐個屁,葉綠荷都恨不得掐死她。
葉滿溪洗完了澡,還是不願意從葉綠荷的房間離開,她乾脆就躺在葉綠荷的牀上。
葉綠荷簡直連死的心都有了,如喪考妣般拉長個臉問霍淼:“她睡在這裏,我睡在哪?”
“你以爲我想滿溪跟你睡?葉綠荷,如果不是滿溪的話,我壓根不會走進你的房間。”
霍淼冷冷的,跟她說話的時候眼睛根本就不看她。
葉綠荷氣壞了,但是她敢怒不敢言。
“那怎麼辦?”難道讓她和葉滿溪同牀共枕?
她怕自己半夜會忍不住掐死她。
霍淼也在猶豫,她當然不想讓葉滿溪留在葉綠河的房間。
於是他試探性地向葉滿溪伸出手:“滿溪,我們回房間好嗎?”
可是葉滿溪充而不聞,抱着葉綠荷的枕頭閉上了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她的頭髮溼漉漉的,霍淼只好妥協地說:“那我們先把頭髮給吹乾,然後再睡覺好嗎?”
葉滿溪今天晚上就留在了葉綠荷的房間。
當然不可能只有她們倆,李嬸和張嫂就在外間,霍淼則睡在牀邊的沙發上。
幾個人將葉綠荷團團圍住,葉綠荷在幾個人的夾攻之下苦不堪言。
葉滿溪居然開開心心的抱着她的胳膊,要睡在她的枕頭上。
葉綠荷掙扎無果,也就放棄了抵抗。
打死葉綠河也想不到她會有一天這樣被葉滿溪折磨。
一整夜就這樣彆彆扭扭地過去了,第二天霍淼要去上班,這次葉滿溪說什麼都不願意跟着,還是讓寸步不離的跟着葉綠荷。
霍淼只能囑咐家裏人要看好了,臨上班之前霍淼又跟葉綠荷說:“你給我聽好了,滿溪的安危現在和你息息相關,如果她有任何事的話我都會算在你的頭上,你記住了,就算是她不小心喫飯噎倒了或者是走路絆倒了,也是你的責任。”
葉綠荷七竅生煙,她張口結舌地看着霍淼卻無言以對。
早知今天這副局面,她當時在湖邊就不該跟葉滿溪說那樣的話。
她就奇怪了,就是提了一句自己是她的姐姐,怎麼葉滿溪就聽進去了呢?
今天葉綠荷要做孕檢,葉滿溪也要跟着去。
葉綠荷的身旁前前後後跟了七八個保鏢,還有李嬸和張嫂陪着,從來沒有哪次的陣仗是這麼大。
跟葉綠荷一起出門,葉滿溪很開心,她緊緊攥着葉綠荷的手。
從外表看兩人真的像是形影不離的好姐妹,其實暗地裏葉綠荷掙扎了好幾次都沒掙脫葉滿溪的手。
她現在一看到葉滿溪的傻兮兮的笑容,心裏就堵得慌。
在醫院做產檢的時候,葉滿溪也執意要跟着進去。
連張嫂和李嬸都不方便進去,在門外等着。
醫生奇怪地看了一眼葉滿溪:“霍太太,這位是。”
“不用理她,她就是一個小傻子。”葉綠荷沒好氣,醫生給葉綠荷檢查身體,一邊檢查一邊說:“霍太太,孩子目前發育的很好,你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就要臨盆了,在孕晚期的時候要注意食物的攝入量,以防孩子的個頭過大。而且你有些胎盤前置,當時做試管幫您把胚胎移入宮腔的時候,就有胎盤前置的可能。”
葉綠荷頓時緊張地瞪了一眼醫生壓低聲音說:“我不是跟你說了嗎?這些保密,只有你知我知。”
這個醫生就是當時給葉綠荷做試管的醫生,葉綠荷特意指定它作爲自己的產檢醫生,因爲他更瞭解自己的實際情況,葉綠荷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葉滿溪,葉滿溪坐在凳子上面,帶着一臉傻兮兮的笑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