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嬸遲疑了一會兒,她心裏明白這些香囊肯定很有殺傷力。
“那戴了這些香囊之後會發生怎樣的後果?”
“說了你別問了。”唐玥茵仍然是微笑着:“這樣對你是有好處的,你照做就是了,不必問那麼多。”
面前的唐玥茵雖然笑容可掬,人又長得明媚漂亮,但是她的笑容卻令蔡嬸特別不舒服。
看蔡嬸正在糾結,唐玥茵便從包裏掏出皮夾子,然後拿了一大疊的現金就塞進了蔡嬸的手心裏。
“蔡嬸和霍太太感情深厚,當然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霍太太身陷囹圄,對不對?”
唐玥茵巧笑倩兮話說的也好聽。
最主要的是那手心厚厚的那一疊的現金,雖然比起戒指是微不足道,但是有總比沒有的強,現在這又是現金又是戒指的,說不動心是假的。
“我不認得你,也不知道你到底讓我做這些是何用意。”
“這些你就不用管了,蔡嬸你只需要知道一個道理,那就是馬無夜草不肥,人無外財不富。”
唐玥茵的話彷彿說到了蔡嬸的心裏,而她此刻這別有深意的笑容也彷彿像催化劑一樣。
蔡嬸便不再多想,咬了咬牙:“好,那我就幫你這個忙,不過如果小姐不是像你們說的那樣去見某個人的話,那我就無能爲力了。”
“你放心,只需要你做好你的本分,別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唐玥茵和蔡嬸交代完就匆匆走了,而蔡嬸也無心再陪半夏玩,她抱着半夏往霍家走的路上就開始給半夏洗腦。
“小姐,如果爸爸要帶你見一個客人,你要跟那個客人做些什麼?”
“叫人,說你好。”半夏乖巧地說。
“是,這樣很乖,那還有呢?”
“還有什麼?”半夏睜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蔡嬸。
“你是不是要送給別人禮物呀?”
“那我送她巧克力糖。”
蔡嬸笑着掏出了小木盒子,晃了晃裏面的東西對半夏說:“這個東西比巧克力糖更要好。”
“這裏面是什麼呀?”半夏好奇地問。
“是香包。”
“哦。”端午節的時候,半夏也戴過香包她對那個不感興趣就沒拆開看。
蔡嬸便繼續教她:“等到你見了那個客人之後,不要當着爸爸的面送,要私下裏只有你們兩個人的時候,你告訴她這是你特別寶貝的東西,親自給她掛在脖子上,讓她一直戴着。”
“爲什麼不能給爸爸知道呢?”半夏天真地問。
“這個是你和別人的祕密呀,那你只送給別人禮物而不送給爸爸,那你覺得爸爸會不會生氣呢?”
“我再送給爸爸一個。”
蔡嬸被半夏弄的都快沒脾氣了,她只能耐着性子說:“那我們這一次就不送給爸爸了好不好?你聽話蔡嬸,等會兒買巧克力給你喫。”
自從上次半夏吃了太多零食之後上吐下瀉,很久都沒有喫過零食了,聽蔡嬸這麼一說半夏便答應了。
“那好吧。”
“這是我們兩個才知道的祕密哦,你不能告訴其他人,來我們打勾勾。”
蔡嬸向半夏伸出手指頭,半夏開心地跟蔡嬸打了個勾勾。
蔡嬸完全不知道這個香囊究竟要掛在什麼人的脖子上,也不知道會造成怎樣的後果,但是不重要。
剛纔唐玥茵有一句話說到了她的心裏。
那就是馬無夜草不肥,人無外財不富。
錢都送到了她的手上,她豈有不接着的道理?
晚上能見半夏,葉滿溪從早上就開始準備了。
她一大清早就起來給半夏烤她喜歡的巧克力餅乾,然後又讓司機幫她去商場買了很多女孩子喜歡的玩具。
阿細笑着說:“你真是的,你以爲半夏是在貧民窟長大的呀,她在霍淼身邊,什麼東西沒見過,什麼玩具沒玩過,你這也太誇張了。”
“你不懂一個當媽的心。”葉滿溪白了她一眼:“等你哪一天當媽了就知道了。”
“我跟誰去生孩子呀?”阿細翻翻白眼。
葉滿溪貼在阿細的耳邊說出了一個名字:“展逸啊。”
阿細的白眼簡直都要翻到天上去了:“誰要跟他生孩子。”
“看你那口是心非的樣子。”葉滿溪直搖頭:“你以前的潑辣都跑到哪裏去了?你就直接對展逸說一聲我喜歡你會死?”
“會死會死,就真的會死。”阿細居然很嬌羞地跑開了。
葉滿溪看着她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
葉滿溪晚上大包小包的拖着東西去了趣園,給媽媽做完鍼灸之後就開始翹首以盼半夏的到來。
因爲半夏要早睡,所以葉滿溪今天晚上去給媽媽鍼灸的時間就提前了。
她站在趣園的門口伸長了脖子,霍淼還從沒見過葉滿溪如此迫不及待的模樣。
如果見自己他也是這樣,那就好了。
葉滿溪忐忑不安地等待着,終於霍家的保姆車開過來,車上只有孫助理和司機。
不能讓其他人知道葉滿溪還沒死的事情,所以蔡姐沒有跟來。
孫助理把半夏從車裏抱下來的時候葉滿溪又是激動,但又有一些不安,她想過去但沒敢,一怕半夏看到自己的臉,又會像以前那樣嚇得哇哇大哭。
她還特意戴了口罩,霍淼見她侷促不安的樣子,小聲對她說:“口罩可以摘下來了。”
“不行吧?”葉滿溪猶豫地說。
“葉綠荷已經有兩個多月都沒接觸過半夏了,小孩子忘性大的很。”
不過大晚上戴口罩的確也有些奇怪,葉滿溪摘下了口罩向半夏走過去。
現在已經8點多了,半夏有點困,趴在孫助理的懷裏昏昏欲睡。
她掀着眼皮看了葉滿溪一眼。
霍淼說的沒錯,葉綠荷兩個多月沒給她洗腦了,半夏已經差不多把那什麼巫婆的事情快忘光了。
葉滿溪的臉並沒有引起她的恐慌,她看了眼面前滿臉笑容的漂亮的阿姨。在霍淼輕聲的囑咐下,叫人啊,半夏便乖巧地叫了葉滿溪一聲:“阿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