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跟溫子山胡說八道的,你減低弱你在他眼中的印象分的。”
“你幹嘛這麼關心我跟溫子山的發展,我覺得你有點像夜總會的老鴇子。”阿細仰着頭瞅着展逸。
其實跟溫子山相比,展逸的形象比溫子山更加出衆。
阿細也只是短暫地迷戀過溫子山,打工妹迷戀老闆嘛,基本上他們店的女孩子都迷戀過他。
不過已經過去了,今天阿細見到溫子山心中毫無波瀾。
她就是賭氣,展逸這麼熱情的要給她牽紅線,那她豈有不接住的道理?
展逸也低頭瞅着阿細,明明是一件豆屎綠的衣服,可是被阿細穿着居然還挺好看。
還有她耳朵上的碩大誇張的珍珠耳環,展逸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
“本來那個溫子山對你好像還挺感興趣的,但是你剛纔那一番話說,希望非常渺茫。”
“隨便了。”阿細不在意地聳聳肩膀:“順其自然嘛。”
“順其自然?”展逸凝神看着她:“你這精心打扮的不就是爲了來見他嗎?怎麼還順其自然起來了?”
什麼精心打扮,還不是他給自己打扮的?
阿細越想越鬱悶,這時有服務員推着個推車從走廊裏面經過,連聲說:“小姐麻煩讓讓。”
展逸就伸出手,順勢將阿細拽進他的懷裏來了。
展逸的動作自然而然,阿細一個沒留神就趴在了展逸的胸口上。
她的臉和展逸的胸膛只隔着一層薄薄的襯衫,甚至聽見了展逸的心臟在胸膛裏面撲通撲通跳動的聲音。
爲什麼覺得展逸的心跳聲也那麼性感呢?
不行不行,阿細對自己說,她得時刻提醒自己,她今天是來見溫子山的,不是跟展逸不清不楚的。
她立刻推開展逸,從他的懷中掙脫出來,頭也不回的就向餐廳走去了。
展逸看着她的背影,琢磨了一下總覺得哪裏不是個滋味。
晚餐結束,溫子山好像比剛開始見到阿細要淡定了很多,只是尋常的聊聊天,沒有一開始那麼熱情。
阿細無所謂啊,反正她這次來又不是真的對溫子山感興趣。
晚餐過後,他們在餐館門口禮貌地分別。
忽然溫子山問阿細:“馮小姐住在哪裏?我送你回去啊。”
阿細愣了一下,連展逸都愣了一下。
他們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她以爲溫子山對她沒興趣了呢,誰知卻要主動提出送她回家。
那答應還是不答應呢?
阿細自然是不想答應,但是展逸就在一旁站着,若是自己拒絕了溫子山,那她今天晚上不就是白來了?
而此刻展逸也沒有任何的舉動,所以阿細便擡起頭,笑着對溫子山說:“好呀。”
說完阿細就跟展逸擺擺手:“表哥,我們就先走了。”
說着阿細就跟着溫子山走到了車邊,然後歡快地跳上了溫子山的車,把半截身子都探出車窗,又笑嘻嘻的和展逸揮了揮手。
展逸是眼睜睜的看着溫子山的車從他面前開過去了,而阿細的豆屎綠的身影彷彿還在眼前晃悠。
這個女人還真是另闢奚徑,估計她在溫子山面前說她曾經坐過牢的事情是故意的,沒想到溫子山居然接招了。
可能溫子山的美女見多了,冷不丁遇到像阿細這樣的,立刻覺得新奇。
趣園。
葉綠荷找的那個大師早早的就在趣園裏面把陣仗給擺好了,符紙貼的到處都是。
孫助理也在一旁看得膽戰心驚,而霍淼呢,他則坐在沙發上,手裏端着一杯紅酒,氣定神閒地看着那位大師作妖。
孫助理心裏暗自嘀咕,霍先生這是怎麼了?
明知道葉小姐是個鬼,還讓道士進來擺陣施法。
雖然昨天他的符沒有效果,可能只是因爲那個道士是個騙子吧,不過沒準這個是真的呢。
看他這煞有介事的樣子,盤腿坐在案桌蒲團上唸唸有詞。
難道霍先生就一點都不擔心這個道士會對葉小姐怎樣嘛?
霍淼正在優雅地喝酒,彷彿眼前的這一切都跟他無關。
孫祕書實在是忍不住了,彎腰在霍淼的耳邊低聲說:“霍先生,您就這麼容忍他胡來啊。”
“胡來就胡來吧。”霍淼不在意的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爺爺安排的,我不能不照做吧?總不能傷了老人家的心,你說呢?”霍淼將空酒杯遞給孫祕書:“再來一杯。”
孫助理不解地去給霍淼倒酒了,道士神神叨叨的施法施了半天,終於到了12點,葉滿溪差不多要來了。
這時門外響起了腳步聲,孫助理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霍淼也從沙發上坐直了身體,擡眼瞧了瞧孫助理。
“去開門呢,愣在這裏幹什麼?”
孫助理走到門口又遲疑地回頭看看,正在大廳的地上正襟危坐閉着眼睛口中念着咒語的道士。
霍淼不耐煩地向他揮揮手,孫助理這才把門給打開。
葉滿溪就站在門外,現在孫助理已經不怎麼怕她了。
倒不是因爲霍淼和那個道士都在,是葉滿溪從來也沒有要害他的跡象。
孫助理還低低地跟她打了聲招呼:“葉小姐你好。”
“孫助理。”葉滿溪有應有答,跟他闔了闔首就從他身邊走過。
霍淼已經從沙發邊站了起來,看着向他走過來的葉滿溪。
她裙襬飄飄,仙女下凡也不過如此。
葉滿溪穿過大廳,那個道士就坐在地上,猛地一睜眼瞧見了葉滿溪,嚇得立刻就從蒲團上站起來了。
此時客廳已經關了燈,只是燃着一盞燭光,葉滿溪的身影在盈盈的燭光中顯得格外的飄渺而不真實。
道士說話都有些結巴,戰戰兢兢地回頭問孫助理:“她,她就是那個女鬼?”
孫助理跟他點點頭,道士大驚失色,心想現在是什麼世道,連個女鬼都能如此猖狂的登堂入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