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淼等霍老爺子開始治療的時候,霍老爺子疲憊地睡着了,霍淼才離開。
他經過葉綠荷的房間,特意在門口停了一下。
葉綠荷正在給那個大師打電話,情緒激動,聲嘶力竭:“大師,那個女鬼很厲害,你要用最厲害的手法把她打的魂飛魄散,讓她永世不得超生!”
呵,這個女人剛纔跟老爺子說的還是超度,讓她早日輪迴,其實她這麼狠,她是想讓葉滿溪永世不得超生的。
她想的還真美呀。
霍淼用力猛的將門給推開,葉綠荷聽到了聲音嚇得一激靈,立刻轉身看過去,電話還貼在耳邊,她看到了霍淼,臉色刷了一下就白了。
她嘴脣開始顫抖,下意識的將電話藏在身後,霍淼只是看了看她沒過去也沒說什麼,就邁步從她的房門口走過去了。
有驚無險,葉綠荷腿一軟坐在了椅子上。
就那一下子,冷汗居然流了滿後背。
剛纔霍淼究竟是有沒有聽到她打電話說的那些?
應該是沒聽見吧,要不然的話他一定會要了自己的命的。
自從葉滿溪和阿細從展家莫名其妙地離開之後,展逸就在不停找他們。
梅姐也很莫名其妙,完全沒有徵兆的他們就離開了。
梅姐還問展逸:“你跟滿溪吵架了嗎?”
“我和滿溪怎麼會吵架?”
“該不會是你和滿溪表白了,然後嚇到了人家,她就忙不迭的從我們家搬走了?”
展逸看着梅姐忽然笑了:“梅姐,你爲什麼會認爲我會跟滿溪表白?”
“不然呢?”梅姐反正是壓根沒想到阿細。
在她看來只要是男人都會被葉滿溪的美貌所吸引,怎麼也不會看上她身邊的阿細吧。
葉滿溪他們的新環境,阿細用了好幾天才能夠勉強接受。
這種天氣沒有窗戶,又在郊外,蚊子夜裏頭就像一架架小飛機一樣的,從破爛的窗口飛進來。
小安一整個晚上都在噼裏啪啦的打蚊子,更別說學習了。
本來阿細想的是讓他上網課,但這裏哪有網?
小安鬱悶,阿細更鬱悶。
但是除了這裏她也沒別處可去,她答應小安去給他辦一張無線網卡,再去找找人來裝個紗窗什麼的。
阿細頂着大太陽往村口走,走着走着她停下來了,因爲她在一棵樹下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這個身影實在是太熟悉了,偶爾做夢還能夢到。
阿細愣了好幾秒鐘,然後轉身就跑。
天知道展逸怎麼會曉得他們住在哪?
不管了,先跑了再說。
展逸正滿臉陰沉地看着阿細的身影從那個破院子裏面走出來,還準備好好質問她,但誰知道阿細居然拔腳就跑。
展逸只能追過去,他們兩個像狗攆耗子一樣,一個在前面跑,一個在後面追。
阿細跑得飛快,她以前小偷小摸的時候就全靠一雙細細的長腿,只要她跑得快就不會被人給捉到。
所以展逸這個運動健將居然都已經跑到了馬路上,才把阿細給捉到。
他拽住了阿細的胳膊,阿細氣喘吁吁地停下來,腦袋頂上傳來了展逸氣極敗壞的聲音:“你打算跑到哪兒去?”
“你管我去哪?”阿細跑得都快要斷氣了,但還是被展逸給捉到了,真是鬱悶。
“爲什麼忽然從我家離開?”
阿細喘着粗氣,她跑的太快了,日頭又太烈,快要中暑了。
展逸見她臉蛋通紅,抓住她的手腕,剛好他的車就停在路邊,他打開車門開了空調,將阿細給塞了進去。
阿細累得呼哧呼哧的,像一隻壞了的風箱。
展逸拿了一瓶水遞給她,阿細擰開就往嘴裏倒。
她穿着短袖T恤衫,露出來的皮膚上面滿是紅點點。
展逸伸手摸了一下,阿細趕緊收回手,彷彿他是一個吃盡她豆腐的大色狼。
“你幹嘛?”
“胳膊上這麼多紅疙瘩是被蚊子咬的?”
“不然呢,難道是被你咬的?”
阿細信口開河,說完了卻看到展逸的眼睛發着亮,立刻心虛。
展逸現在還真的想咬她一口,把她給咬醒。
“你把你滿溪和小安都拉到這個破地方來,你開心了?”
“你怎麼知道是我拉的?”
阿細還想抵賴,想一想又無趣的揉了揉鼻子。
車內終於涼快下來了,阿細也涼快了下來,要知道這麼炎熱的夏天,他們連電風扇都沒有,更別說是冷氣了。
葉滿溪還好,她不算太怕熱,說心靜自然涼,但是小安就不行了,一夜都翻來覆去的,阿細半夜還得坐起來給他打扇子。
想一想她這又是何苦來哉呢。
說來說去還不都是因爲展逸,她搞得自己心猿意馬,心裏亂七八糟,都失去了正確的判斷。
“你在車裏呆着不要到處亂跑。”展逸關上車門就轉身走了。
他去哪兒?
過了沒多久,展逸帶着小安也過來了。
小安趕緊鑽進車內深吸了一口氣說:“好涼快呀,我的媽,這幾天我都快要被熱死了,二哥,你怎麼不早一點來找我們呢?”
“你姐姐把你們藏在這種地方,還真是讓我費了點勁。”
阿細在一旁沒好氣:“年輕人一點苦都喫不得,有一點熱有什麼了不起?”
“你看我都起痱子了!”小安拉開自己的領口,露出長滿了痱子的脖子和胸口給展逸看。
“你還真是作孽。”展逸發動了汽車。
阿細問他:“你帶我們去哪?”
展逸一邊開車一邊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他們,幾天不見,這倆人就面黃肌瘦的。
“估計這幾天也沒喫好吧,帶你們喫喫飯去。”
“太好了,我要喫漢堡!”小安的要求不高,能喫漢堡就行。
“不用,我們又不是沒錢,住的地方不好是因爲現在我們這人不人鬼不鬼的不敢住酒店。”阿細拍拍荷包:“老孃我有的是錢。”“那等會喫飯你請客好了。”展逸冷哼,將車子開得飛快